第二章 餐桌上的科学

他们尝尝苦，学学我们了。”

全桌的大笑，惟有j茫然地看看大家，也咧开了嘴……外国也知道逢场作戏！

“瞧你，学够了英语，还要修语。”涂颖祎嗔怪孟雪，尽管孟雪学什么跟她毫不相，就像地球的南极和北极。孟雪品味涂颖祎的话，里如同被塞进放多了碱的馒，苦涩又不得不咽下去，心里明明知道涂颖祎是无话找话，以引起众的注意，特别是高教授的目光……孟雪生怕涂颖祎把自己读硕士时语修了七十八分，而博士没能免修的事抖搂出来。因为她在博士导师确定课程的时候，特意说要修语，以表对高教授忠心耿耿……高教授的第二外语是语。她想把话支到岔路上，忙说：“学英语是哭着走

进去，笑着走出来；学语是笑着走进去，哭着走出来。是吗，高教授？”

大家笑着点，孟雪便在众的目光中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语老师很风趣，给我们讲了语的传说：当年武大郎一气之下离开了潘金莲，乘上一只小船在大海中漂，后来飘到一座岛屿上。没想到，岸上的个个都比自己矮比自己丑！岛上众看到这样一位英俊高大的巨，齐拥武大郎为王。武大郎甚高兴，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他们说：我们没名字。武大郎想，没名字怎么使唤他们啊，脆自己给他们起个名字吧。可是，自己从小务农，哪里识得几个大字？于是，武大郎就把他们按农田的用语起了姓。在田地里活的就叫‘田中’，在山上野地里打的就叫‘山野’，哎，为了让自己流芳百世，武大郎的郎是多好的名！于是，就有什么‘二郎’、‘三郎’、‘四郎’……最困难的是自己不会写字，偶尔看过村边的先生卖字，模糊记得些，可又不真切，于是，就写出了一些汉字的偏旁部首和错别字……累得满大汗的武大郎想想，自己‘借’用了汉字，就叫它们‘假名’吧。古时候，假也有‘借’的含意，这样，平假名、片假名就诞生了！……”

整个小包间里已经承受不起，被这样的大笑声音快撑了。涂颖祎笑着问道：“高教授，你在本那么多年，她说得对吗？”

高教授笑笑，不置可否，然后说道：“还有，有趣的是本的姓。本从前是没有姓的，到了十九世纪才有，以‘铃木’、‘渡边’、‘高桥’、‘中村’、‘佐藤’、‘山本’、‘井上’、‘山’居多，有百分之八十的姓和地名有关系。本的名更有趣，他们的名一般含有某种意义。‘良、吉、嘉、喜’等字代表吉祥、吉利；‘鼋、鹤、松、千代’等代表长寿；‘猪、熊、虎、雄’代表勇敢。可在中国，猪、熊常常和蠢、笨联系在一起，看看我们有谁叫‘陈猪’（蠢猪）、‘常本熊’（笨熊）的？”

笑声又一次冲向房顶，淹没了路边汽车驶过的马达声。只有j还在仔细地研究中国的筷子。那个叫商欣怡的子，也和孟雪、涂颖祎差不多，有三十岁左右，她不时地和j对话，英语语极流利自然，并且她和j似乎非常熟悉。余光中，孟雪发觉商欣怡正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目光又又冷，那种感觉好似拳击运动员开战前的对峙。

“j来自美国什么州？”孟雪挣直觉，对商欣怡用友好的气说，碗和汤勺的磕磕碰碰谱写了餐桌响乐，掩去了她一

半的声音。

“纽约州。”商欣怡面无表地回答。

“他来我们研究所做什么呢？”孟雪接着问。

“不，他不是研究所的，”商欣怡说，“是我的资讯公司员工，是我和杨博士从互联网上聊天室钓来的。”

哦，孟雪猛然想起，在研究所的门上，曾经看到一张小纸条上写着硕大的几个字：东方咨询公司，就好像把一个小渔船叫做“东方巨”一样，难怪，她聘用外国做业务。究竟做什么？这个公司和研究所又是什么关系？不容多想，此时高教授的话镇住全场。

“熊彪真是不错，”高教授兴奋地说，“上午他的英国导师来电，他的研究成果是一个新的发现，他两年就可以拿博士学位了……”

高教授满脸充盈着喜悦，难抑的兴奋使得他面孔微微泛起红润，仿佛恋中的男孩子一样。

“两年就获得博士学位？”杨博士吃惊地问道：“博士学位可没那么容易，我在本，三年多的时间获得博士学位已经算快的了，他还真是运气好……”

“是啊，”高教授兴奋不减，“他能做出这样的成就真是意料之外！”

成就？！这两个字太有分量了。高教授用了“成就”而不是用“成绩”来评价那个“熊彪”，着实令在座的学子吃惊不小。用“成绩”和“成就”来形容成功就好比鹌鹑蛋和鸵鸟蛋并列媲美，不知道多少个鹌鹑蛋能抵得上一个鸵鸟蛋。而据说那个熊彪，在中国的时候，在学校里总是和学生混在一起，是一个见谁都油嘴的辅导员，连一个小鹌鹑蛋都没生过，甚至还不会用不十分清楚的普通话表达自己想生蛋的愿望，不知道怎的就被高教授看上了，并且送他去英国留学。要不是高教授慧眼识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