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砺磨难

到你——能够得到你是我一生的荣幸！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我并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我曾经怀有远大抱负，可是我的仕途屡屡被挫败，而你，我佩服你，你虽然是个，但是，却做出了我们男都做不到的成就。在我的心里，你是个全才，你就是，是《圣经》里的那个没有劈成两半的完

。我时常猜测一个何以成为一个理学博士，还能出文学作品。理学博士——我这辈子望洋兴叹，可你是……出了书，我这个科班出身的也是望尘莫及，可是你做到了……我真的很佩服你，可是我有多么失败！请你原谅我，我只有征服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我你，请你原谅我的！我求你了……”

方国豪的肺腑之言，听起来诚恳直率有力，仿佛强酸一般软化了孟雪那坚硬的心。隐隐地她觉得方国豪和自己同病——他仕途不顺，而她自己不但仕途渺茫，更重要的是博士生黑暗期不知道何时能度过。可是他何以堕落到要在身上寻找成功的快乐和感觉？和他方国豪认识半年多，每一次都是他用调戏的话语挑逗她，而今天此刻，她一次听到他内心处的失落。孟雪有感触，她现在能够一针见血地总结方国豪的失败最主要的原因是个过于外露，没有一点内涵，这是一个领的禁忌。孟雪同他如同同自己，怜悯他如同怜悯自己，可是，她还憎恶他用征服证明自己成功的卑鄙做法！

“起来！”孟雪对仍跪在地上的方国豪厉声道，“你这个只适合做诗！自由，无拘无束！野马！不适合圈养！把自己往圈里赶是自己拿绳套叫别套脖子！”

此时方国豪的手机在地上大叫。他看看孟雪，孟雪斜瞟了他一眼，声音里依旧满是愤恨：“接电话！”

方国豪拿起电话，是老华打来的。

“对不起。”方国豪似乎真挚地说，“我的是真心的，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你看看我该如何补偿我的过错。”

“哼！”孟雪猛地站起身来，“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你补偿得了吗？！”

说罢，她迈着愤怒有力的步伐进卫生间。那淋浴的哗哗流水声音似乎都在愤怒地吼叫着。听得方国豪毛骨悚然。可是，一会儿，孟雪出来了，换了一套枣红色的旗袍裙，虽然才凌过秋后的风霜，却依然掩饰不尽成熟高贵的气质。ltx sba @g ma il.c o m那方国豪不由得心旌摇。

“走吧，”孟雪声音奇迹般地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全国知名作家在哪里？”

“好！”方国豪忙不迭地说，“老华在一楼大厅等我们。ht\tｐ://www?ltxsdz?ｃｏｍ.ｃoｍ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ｃōｍ”

孟雪率先走出房门，脚步节奏均匀不凌，踩在水晶般的走廊地板上，仿佛踩在方国豪的心上。他反倒心慌意，大脑在高速运转该如何平衡孟雪的心态。到了一楼，老华和“朋友”还在一起，方国豪和老华打了声招呼，孟雪听得他们在说什么黄作家出差了……作家

出差？名作家大都专职“坐”在家里写作，能出差的作家不知道是怎样的二流货色，也许连自己都不如呢。孟雪心底低低地“哼”了一声——她已经很难再相信方国豪的任何话了，本来也没曾相信过，只不过被自己的成功欲误导走进他的房间！

“那我们就去逛街吧！”孟雪神态自若，笑呵呵地建议。

“你们没有吃午饭吧？”老华说，“我们去南京路上吃西烤，再逛街，好吗？”

“好啊！”孟雪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的高兴。方国豪时不时打量孟雪，内心喜惧加，心如麻，跟着他们上了车。

一路上，两位子坐在车后位子，孟雪无言，那个“朋友”也不说话，只有老华和方国豪在怀旧，追忆大学时代。方国豪和老华议论着孟雪，带着自豪的吻对老华讲孟雪是如今畅销小说家，并回讨好地瞧瞧孟雪。孟雪眼角撇得比嘴角还长，在心底轻蔑而不屑地一瞥，余光中发现“朋友”猜疑的目光，孟雪立刻掩饰内心的悲哀，极具火候地表演了川剧变脸术，她谦逊地笑着说：“方诗过奖了，我那区区一部网络小说何足挂齿？”

“佩服！佩服！”老华边开车边说，“您的毅力让我赞叹啊。想我当初从娃娃的时候就想写我家门的监狱，我那虚拟小说的名字‘黄埔桥’已经诞生三十年了，可是，至今我只字未动呢！”

“呵呵！”方国豪笑着说，“嘿，哥们儿，我在大学时代就听你说过。现在你忙着赚钱更没空，我看你还是等到黄昏时分，拄着拐杖面对‘黄埔桥’吩咐你的孙子继承爷爷的遗志吧！”

说得车内全笑了。车子停在西烤馆前。

进西烤馆，仿佛真的置身西。墙壁上挂着西国旗，窗帘，台布，仿佛都是制作西国旗时剪裁的下脚料，全部是墨绿色和黄色相间辉映。窗边的好位置已经被好吃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