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为了生存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孟雪点点，忙放好东西，跟随高教授和博士生们向他们定点的川菜馆走去。

“孟雪，”高教授语重心长地说，“你的经济很困难吗？”

孟雪一愣，然后无言地沉默。高教授略一沉思又说道：“我真慨叹现在的单位用怎么会如此地错位啊！这么大好的时光，你能做出比在那里摆摊重要不知道多少倍的事，真是一种无端的费啊……”

“是，我所付出的时间远远超过这时间里收效的价值，”孟雪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在争取一种做的尊严和个能力的认可，反正领导让我做什么，我都能做好……”

“呵呵，”高教授认真地看着孟雪的脸，认真地问：“如果领导让你去偷，那你就努力去做个飞贼吗？”

说得孟雪忍不住笑了，可那浓重的苦涩挂在嘴角，钩在心里。此时杨博士从后面赶上来，满面春光地对高教授说：“高教授，我准备本周六举办婚礼，请您去做婚礼主持啊。”

“好啊，好啊，恭喜恭喜！”

高教授连声道贺。杨博士对孟雪说：“孟雪，请你帮我组织一下我们所的，大家平时太忙了，趁这个机会一起热闹热闹……”

“好好，”孟雪满应承，又问杨博士，“新娘是谁啊？没有换吧？”

对孟雪这样半开玩笑的唐突问题，高教授和杨博士都笑了。接着杨博士和高教授开始研讨一个新的课题项目，孟雪的脚步缓缓慢下来。高教授的话不得不让她去思考，那简单的一个比喻却道出多么刻的生之理！东南研究院的工作和一个博士学位，她不得不放在天平上，重新衡量一下二者的分量了，可是，舍弃了工作，哪里来生存的来源呢？高教授根本就不知道孟雪的家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吃你的、不用你的、不住你的，我有份工作，能够养活我自己……”

她甩给陈忱的话，和她离开家的景历历在目。是的，如果不是边工作边读书，她一定会把工作得很出色的，她想着。

吃罢饭以后，下午上班时间，孟雪还是来到东南研究院，到了办公室，同室的小钱慌里慌张地告诉孟雪说：“上午的时候，所里几个部门的领导在我们办公室里，对你在路边摆摊接业务的事，争论不休！有说你打劫了我们院里的业务挂在自己的名下，有夸你服务做得好，总之，全院的都对这件事恼火呢！……”忽然看到袁骅驹进办公室。小钱吐了下舌把余下的话吞回肚里，若无其事地在那里装着敲电脑键盘。

“孟雪！”袁骅驹很不耐烦地叫道，“你可真够麻烦的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跟院领导解释不是我要你去的，是你自己选择的方式……明年你看看哪个部门好，选择一下吧……”

“怎么了？”孟雪吃惊而不屑地说，“我接业务怎么了？我没偷没抢怎么算劫呢？我带着客户到院里来，方便了客户，留住了客户，这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吗？好，我去找院长！”

“找院长？”袁骅驹反问，“可能他没空啊，今天下午，我们要开全院职工大会……”

孟雪没有理会袁骅驹的阻拦，径自来到院长办公室，进门，院长似乎正要出门。看到孟雪，就请孟雪坐下，和颜悦色，根本不是袁骅驹那种盛气凌的架势。

“院长，我接业务……”

“啊，这事？”院长看看手表说，“走，我们马上到大会议室，开全院职工大会，讨论我们的业务和明年的市场开拓！”

当孟雪走进院大会议室时，两

百多名职工似乎都到齐了，无指挥齐刷刷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俨然一年前刚刚走下竞聘的演讲台时的景。孟雪再不似从前会为竞聘结果而喜怒哀乐形之色，此时的她沉着、冷静、轻松，对们接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恰好看到老蒋身边有个空位置，于是，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哎呀，”老蒋笑嘻嘻地把凑过来，低声说，“孟博士，你可真行啊，我们院的职工可都很佩服你呢！”

“嗯？”孟雪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那袁骅驹不是……

且听那老蒋又说，“家都说，看家孟雪，什么都行，写书、读书、跑市场、摆摊位，样样能行，要别去摆摊可能还磨不开那老脸、脸呢！”

孟雪对他友好地笑笑，不动声色地看着前方。此时，院长开始讲话了。在他要结束讲话，让大家讨论之前，他对全院职工说：“……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服务机构，以客为尊，以诚为本，服务企业，造福社会，也就是为客户服务，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始终是我们服务的宗旨。我们的业务部在这方面开展的业务就有了新的起色，特别是孟雪同志，在这段时间里，不避风吹晒把客户热周到地带到我们院里来。最近，我在走访企业的时候，多次听到企业的好评……今天我有个建议，这就是把我们院在路边的巨型广告牌下设置‘活广告’位置，并把它纳我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