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未央同人(5)

死你”！正当老杨坐下，拿起值班笔记本准备工作时，一个快递小哥走了进来，把一个蓝色丝绒的包装盒放在了快递存放处，转看着老杨说：“大哥，这个快递让放你这里，一个叫朱楠的，说是和你说一声你就知道！”

老杨一听是朱楠的，上前和快递小哥说道“没事，放这吧，我认识”等到快递小哥骑着电动车远离时，他看了一眼这个快递心中暗自猜测，“这应该是给方晴，这么美的包装，今天是七夕，可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压下心中的疑虑和好齐心，转身回去坐着刷手机去了。

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熔金，在暮色渐合的玻璃幕墙上蜿蜒爬行，将方晴微微失神的侧脸勾勒出一道迷离的光边。她靠在驾驶座上，车内弥漫着高级香水残留的清甜尾调，与皮革的淡香织，但此刻，这熟悉的馨香却无法驱散她胸腔里沉甸甸的失落。

几个小时前心描绘的妆容依然致，v领的黑色网纱连衣裙包裹着她饱满起伏的曲线，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在昏暗的车厢内泛着微弱的感光泽，那双昂贵的黑色红底高跟鞋随意地歪在副

驾驶的地毯上，像两只被遗弃的华丽武器。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随着她无意识转的动作，在窗外斑斓的光影里闪烁了一下。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前的通话结束界面。朱楠的声音犹在耳畔，急切、歉意，带着职业的不容置疑：“晴晴，对不住！真对不住！刚接到命令，临江苑那边出了紧急况，疑似病例，整个中队都拉过去协助封锁！今晚……今晚我怕是回不来了！”他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是真实的，方晴听得出来。消防员的职责，像一道冰冷的铁闸陡然落下，将她满心期待的七夕烛光瞬间砸碎。

他甚至没给她太多消沉的时间，紧接着就用一种试图弥补的神秘吻说：“不过！惊喜我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小区保安值班室放着呢，特意代了值班的老熟。一个蓝色的绒布盒子，你记得去拿！宝贝儿，等我这边弄完，一定好好陪你……”后面的话方晴心底那声无声的叹息淹没了。

方晴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气。肺腑间仿佛塞满了冰冷的棉絮。心挑选的网纱连衣裙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黑色丝袜边缘蕾丝在腿根若隐若现的触感，此刻都变成了无言的讽刺。她为了今夜准备的“小惊喜”似乎失去了所有魔力。

车子驶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惨白的灯光打在水泥柱子和地面上，割裂出大块冰冷的影。引擎熄火，车厢内骤然安静下来，地下车库特有的凉混杂着汽车尾气和尘土的气息涌了进来。方晴在驾驶座上又坐了一会儿，目光有些空地望着前方水泥柱子上斑驳的污迹。

忽然她想起了朱楠给他准备的礼物，在值班室自己忘记拿了。她本想明天再去吧，可总归是他的一片心意。失落归失落，至少他还记得，在这个因为突发状况而变得一团糟的子里，留下一点念想。如果看到老杨顺便和说声谢谢

推开车门，地下车库的凉意裹挟着沉闷的空气扑上她露的手臂，让她轻轻打了个颤。弯腰探身到副驾，摸索着将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重新套回脚上。站起身，昂贵的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而空旷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孤单地回。嗒、嗒、嗒……每一声都敲在她的心坎上，将那点可怜的期待碾得更碎。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网纱裙，踩着并不愿的步子，朝着通道走去。

推开通往地面的那扇沉重的防火门，夜晚的凉风夹杂着小区花园里花的芬芳扑面而来。远处的城市天际线霓虹闪烁，像一条撒满碎钻的黑色丝绒，而她所在的小区，则宁静得像一座孤岛。保安值班室就在不远

处，亮着一盏孤零零的、泛着黄光的灯，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夜色下的安宁。

方晴吸一气，理了理被风吹的鬓角短发，那副金丝窄框眼镜在灯光下反出冷静而知的光。她重新调整好表，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优雅，仿佛只是一个晚归的普通业主，顺路来取个快递。

她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地走向那片灯光。随着距离的拉近，值班室内的景也逐渐清晰起来。透过那扇总是擦不净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老杨。

他正坐在那把老旧的转椅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微微弓着背，似乎在低看着什么。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有些佝偻的廓，花白的发在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方晴走到门，抬手轻轻叩了叩门框。

“当当。”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椅子上的影猛地一颤，迅速转过身来。当老杨看清门站着的是方晴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从他浑浊的眼底处亮了起来，像是燃的灰烬，被突然吹了一氧气。

“闺……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是我。”方晴的脸上有着淡漠，她没有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