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何忌骨肉亲(15-16)

起来，随着她跨步走出去而生风，留个我一个感十足，肥而不塌的刻媚影。 　　大概两分钟后母亲回来了，只是忘记关紧门，可能习惯了，留有半手掌宽的裂缝，让房内的视线清晰了不少。

我想她是去上厕所了。

“听说老板娘去黄叶塘那个农投上班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也更清晰地传了进来，我们那里的大都喜欢称呼男朋友的老婆为老板娘，不管她是做什么的，一种平常称呼而已，就像是你们称呼朋友老婆为嫂子一样；这个自然说的是我母亲。夜，我们都没睡，门没关紧，刻意去听，是能听到的。

我感觉母亲怔了一下，我也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兴趣，突然很想听听，外会不会继续

提到母亲，会说些什么？让我有种窥私的满足。

说到母亲的工作，父亲倒是来了兴致，想必也是眉飞色舞的，将其中曲折，事走动，大概支出，一脑地描述了一遍。具体说啥不重要，我就不赘述了。 　　听父亲说完，然后有个说，“老黎这下你就爽咯，老板娘捞着好工作，打瘸脚都不用愁”，我认得这，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在县城活动那，他在邮政上班，扎根本土多年，对一些大体制内的机构比较了解。

又有个调笑说道，“照我说，黎老板等老婆养都成了，还用得着山长水远去外省开泥车”。“就是，农投的工资绝对够你家庭开支，有兜底，你搞赌都可以放开手脚了”，另一个附和道。话说回来，我们那里倒是有个“超前”的现象，即使大男主义照旧存在，即并不抵触靠老婆，靠亲家，说难听点，就是吃软饭，他们甚至会沾沾自喜。我平时都听父亲提起很多次，哪个朋友的亲家如何如何支持，哪个靠老婆发迹飞黄腾达，满是向往。

父亲则淡淡回应，“没那么夸张，就是找份工随便做做，好过专职耕田”。“得了吧，要是这么一般，你们会大费周折死都要进去”，“你不如让老板娘直接回去飞机佬的石米厂”，邮政佬揶揄道。我听得出，他们都有些羡慕且酸溜溜的意思。

邮政佬继续开，“话说回来，农投挺杂的喔，要接触市里面的，还有各路小老板企业主，嘻嘻，老黎你就不怕老板娘碰到些奇怪的”，他说的有点神神秘秘的。我看了看母亲这边，总感觉听到这话之后，她耳朵都竖了起来，好像想继续听到些什么。

父亲似乎能听懂背后的意思，嗤笑道，“你都正傻，还以为十八二十的姑娘咩”。

邮政佬则回道，“话不能这么说，有些权贵或小官就好这一，加上客观来看，老板娘可不差，十八二十的姑娘都没这味道”。邮政佬在镇上，平跟大小公务员来往不少，他可能真的见识过一些龌蹉。而且，乡镇赌徒，确实是很粗鄙的，男那事，他们更赤。

这种话对幼小的我的心灵是个巨大冲击，当听到自己母亲可能会被觊觎，当旁在佐证她的魅力，我的心是很复杂的。同时，我对这个邮政佬产生了厌恶心理，他能说出这种话，想必一些歪心思是有可能在他身上滋生的。另一方面，对母亲的被认可，我也很受用，只觉她的魅力又再放大了。

我观察了一下母亲的反应，她也呼吸一滞，似乎不能平常面对这类话。 　　父亲倒是心不在焉，淡淡回应，“行了，

看牌吧，别胡说八道了”。 　　但另一个对这话题方向很有兴趣，这个我也认得，是个父亲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才二十岁左右，他爸的偏门，跟我父亲偶有“业务”来往，如今子承父业，他也跟我父亲厮混在一起了。母亲还因此讥嘲过我父亲，居然跟小朋友玩，真是滑稽。姑且称其为猴子吧，因为瘦骨嶙峋的。

猴子是个流里流气油嘴滑舌的，典型的乡村不良青年。他笑吟吟说，“黎老板你还真得注意一下，好歹老板娘那身段。啧啧啧，被惦记不出奇哦”。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对母亲外在的评价。说实话，母亲不是那种花枝招展的，平穿着朴素，从小到大也没听说过谁对她外在的赞许。当然农村有它的审美模式，最多说某个、老，不会评价身材。如果不是这群赌徒，我还真以为乡镇的男都很淳朴，都对色不感兴趣呢。

平父亲的死党经常来我家，也是宗亲兄弟，我没发现他们对母亲有什么不正常的窥视，也从不谈论这方面。但今晚这群三流九教赌徒确实不一样，他们是老司机，他们能看到的魅力。

我内心的危机感忽然强烈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我甚至联想到那些欺男霸的旧社会象，很难不将母亲代进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冲出去跟这些摊牌、警告他们的冲动。也可能是我“敝帚自珍”加上被迫害妄想症吧。想法很荒谬，好在我家族尤其是父亲，在附近几个镇，都算是黑白通吃，正常来说不会发生那些不好的事。

说回现场，猴子说完那话后，父亲开，颇为骄傲，“自己地，万事无忧”。

邮政佬这时，总觉得贱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