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颜泪(重写) (6)

子又未必肯信，这意义何在？可是为难贱妾了。”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是何派之？”

“天仙门。”

白莹月这次答的一个脆。

“天仙门？”

果然没听过，莫不是诓我？韩云溪略微沉吟，再问：“在何地？”

“贱妾在何地，天仙门就在何地。”

若是一般子，此刻韩云溪已经上去先朝下踹一脚，再赏对方脸蛋子几耳光了，但那白莹月一副认真回答的模样却让生不起气来，韩云溪只能“啧”一声后，冷声说道：

“果真如你所说，我既不知晓，亦无法相信。”

“天仙门历代只传一，贱妾收徒之前，门主是贱妾，弟子也是贱妾，那可不是贱妾在哪天仙门就在哪了吗？”

“有一门之主把自己唤做贱妾的吗？”

白莹月睁大了眼睛，却又是另外一副惊心动魄的面容来，那慵懒的妩媚散去，憧憬的天真上来一般，笑着说道：

“贱妾就是啊，以前

贱妾当儿的时候，喊习惯了，改不过来啦。”

韩云溪沉默下来了。

白莹月的表现让他感觉到不自在，因为那绝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表现。

白莹月那异常水灵灵的，仿佛能倒映心的眸子里，传达给韩云溪的却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样反而显得韩云溪才是那被锁链拷起来的阶下之囚一般。

“公子没有问题了？那能让贱妾问几个问题吗？就几个。”

白莹月那语气倒是相识了许久的红颜知己的一句礼貌的请求。

韩云溪当然还有问题要问，而且有很多的问题，但这白莹月一问，他却又生不起拒绝的心，略微迟疑，还是点了点。

“公子想要什么？”

“什么？”

白莹月却是盈盈一笑：“贱妾却是知道公子有许多疑问的，例如贱妾为何夜闯太初门。要是一般问呐，贱妾必定会说为盗那绝学秘笈而来。但贱妾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那聪慧之，不好欺骗，那贱妾也只能如实相告了。公子与其费时间问那些自己也不敢取信的问题，倒不如让贱妾与公子做一门易，可好？”

“易？”

一个阶下囚，居然要和他谈易？

韩云溪忍不住要失声笑了出来，但他到底是有城府了，瞬间沉住气来。

“公子有何梦寐以求之事物，不妨与贱妾一说，看贱妾能否满足公子，以换取贱妾自由之身。”

“若我想长生不老呢？”

要说送一本上乘武学秘笈，韩云溪是信的，但这梦寐以求的事物，自然就如同梦一般不真实。

“公子休要打趣贱妾。”白莹月却反而埋怨了一句，然后罕见地低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抬之际，却一脸认真地看着韩云溪，说道：“贱妾倒是知道公子想要什么。”

“这倒有趣，那我想要什么？”

“一身……”

白莹月顿了顿，那软糯的声音才咬字清晰地缓慢说道：

“绝世修为。”

绝世修为。这倒是说到韩云溪的心坎里去了，他朝思暮想的可不就是有一身绝世修为吗？他心一热，差点没脱而出一声“正是！”，却是嘴张张时，心里一凛，瞳孔稍微一缩，那声音出了却变成了：“何以见得？”

“无非是将心比心罢了。江湖中，无论是想成就一番霸业，又或是贪恋美色，或荣华富贵，拥有绝世修为后，还愁得不到吗？”

“倒

也是这个道理。”

韩云溪附和了一句，却又低声吃吃笑了起来：

“姐姐一身修为也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吧？如今还不是被锁在此处，什么霸业什么富贵……”

白莹月被如此奚落，脸上笑容不改，倒是闭上了眼睛。韩云溪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再次打量对方了。

“我们还是聊点实在点东西吧。我说了，你说你的，我听我的。”

“为何要夜闯太初门？”

白莹月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体一动不动的，也不吭声，就在韩云溪忍不住要再喝问一句时，才幽幽地说道：

“公子的话太伤贱妾的心了。哎……。贱妾要杀一个，那个就在你们太初门藏着。”

“什么？”

“贱妾不知道。”这次白莹月却没再卖关子，继续说道：“那有改形换貌之能，贱妾也不知道那如今是什么模样，但是只要叫贱妾见着，贱妾就能知道是他。”

改形换貌？韩云溪大感稀奇。换貌却是不难，但凡行走江湖的，谁没有几种乔装打扮的本事，但改变体形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就是那给你下的毒？”

“正是。”

“既然已经见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