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折腰(15-21)

运注定是无力回天。”

沈衾低低笑了起来，笑罢抬起眸，眸中倒映着簇簇隐约的烛火：“前辈，有一点你说错了。”

“我的命，是一直走下去，直到筋疲力竭，直到这条烂命被耗尽。”

夜色越来越浓，直至蜡烛烧了快大半截，船内的谈声才停止。

老喝得满面通红走出来，脚步却四平八稳，他径直向一旁晕晕沉沉的齐彻走去，常宋见了，与一众侍卫立马挡在齐彻

面前，纷纷拔剑相对。

“常宋。”一道声音传来。发布地址ωωω．lTxsfｂ．Ｃ⊙㎡

沈衾从船仓内掀帘而出。

常宋一看，立马带着侍卫退了下去。

老伸手在他胸前几处位快速点了几下，随即抓起他的手臂，两指顺着手臂划下，再抬手打出一掌击在他的掌心。

“噗！”

齐彻登时吐出一黑血，面上却渐渐有了些血色。

老喝了酒，眼神有些迷糊，他眯起眼睛看了齐彻半晌，突然道：“你还是更像你母亲。”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往前走。

“诸位，有缘再见。”

第十六章：(小剧场)上元·下

“前辈！”身后有叫住了他。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

老脚步一顿，回过，眉梢微挑，看着方才还一一个“老东西”叫他的。

齐彻勉强站起来，撑着一旁的栏杆，气息有些不稳：“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不约而同地朝沈衾投去幽幽目光，沈衾随即无奈地摆摆手，示意周围的退下，自己则往另一边的甲板处走去。

*

寒蝉从船舱内走出，就见沈衾站在船，看着对岸的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衣带飘摇的背影好像总是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微微一叹，随后上前道：“大，冯老准备走了。”

沈衾点点，过去与那老道别。

另一边，常宋躬着身子，在齐彻旁边小声催促道：“殿下，起来了……”

方才不知怎么回事，殿下与那老谈后，竟是四肢发软似的一跌坐在船边，他一时也不知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齐彻却把撇过一边去，闭着眼装死。

常宋实在没办法，抬起求助似的看向寒蝉，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寒蝉无语地倪了他一眼。

等沈衾目送那老离去，回过身来，寒蝉便上前道：“大，殿下有伤在身，一直坐在这儿恐怕会染上风寒……”

沈衾却看也不看他，径直往船舱走。

“让他躺着。”

话落，齐彻立马睁开了眼，吓了常宋一跳，他迅速爬起来，大步走向沈衾，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沈衾看着他的手，淡淡道：“放手。”

“我不放！你……”说到急处，心火攻上来，齐彻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

晃，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直直栽到沈衾怀中，脑袋好似灌了铅一般靠在她的肩膀上。

“太子哥哥！”

“殿下！”

几声惊呼同时响起。

沈衾眉一皱，摸了摸他的额，便立马扶着他进了船舱：“去请李怀锦过来。”

“禀大，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微臣开几副药让殿下服下便好，后续一个月内以调理身体为主，切不可再动气受伤。”老收拾好东西，起身叮嘱道。

李怀锦是宫中的老御医了，一出事就抗着药箱哧吭哧吭赶了过来，原本看事已了，准备乘船先回去了，脚还没踏上船呢又返了回来。

“有劳了。”

沈衾刚要起身送他，就听见榻上突然传来有些含糊不清的梦话：“为什么……”

李怀锦见状，便躬身道：“大请留步。”

他走了几步，又回来，看着面前的二，道：“大，微臣还是多嘴一句。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太子殿下脉象不稳，心结积郁已久，长此以往，恐怕没有病也养出病来了。”

“微臣在宫中三十年了，太子殿下这种况，让微臣想起了十几年前，皇后娘娘也是这般……”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长长叹了气，只道了句“微臣告退”便走出了船舱。

室内烛火摇曳，沈衾站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榻上的，他唇色苍白，平时舒展的眉紧紧皱起，眼眶有些红肿，狭长的眼尾带出一片不正常的酡红。

“为什么……”

“又是我的错吗？”

“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一声声低喃似的质问从他中断断续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