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折腰(22-23)

高温的脑袋，身子一晃，倒在了雨中。

与此同时，殿内的寒蝉突然慌地叫了一句“大！”

原本好端端站在这里的沈衾，突然捂着胸吐了一血。

沈衾掀开袖子一看，里的红色脉络又隐隐浮现：“是蛊毒，余毒未散，阳蛊离开，蛊便会察觉到。”

寒蝉立马起身：“属下去带殿下回来！”

沈衾看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难怪今的毒解得比往常更快。”

*

齐彻好像做了很多个梦。

九岁那年在树下第一次见到宫的沈衾、同年母后去世的那个雨夜、父皇留给他的无数个冷漠背影、与姊妹兄弟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后频频的夜半惊醒。

碎的画面在脑中快速闪回，他想抓住的却怎么也抓不住，想忘记的却一直在身旁纠缠不休，重重宫化为炼狱，遍地尸骨、恶鬼哭嚎，铺天盖地的熊熊火海顷刻间就能将他吞噬殆尽。

一道冷冷的悠远香气飘来，明明很淡，却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瞬间就抓住了他的心神，于是他追着香气一直跑，却发现怎

么也跑不到尽，直到疲力尽陷了黑暗。

他缓缓睁开了湿润的眼，从梦中走过一场，恍如隔世。

待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映眼帘的却是那张在梦中反复出现的脸。

两无言对视片刻。

齐彻沉默地支起身子，掀开被褥就要下榻。

“蛊毒未消，你体内的阳蛊受到牵制尚未平息，若是擅自与蛊隔绝开来，恐怕会遭到反噬……”

齐彻却充耳不闻，按着伤，赤着脚忍着身上的酸痛往门走。

“殿下……”沈衾站到他面前拦住他，他就绕过沈衾继续走。

“既然殿下想出去淋雨，那臣也一道去，总归这蛊毒离了阳蛊便会毒发，比起毒发，淋雨好像更轻松一些。”

齐彻顿住脚步，片刻后，又转身往榻上走去，重重往床榻上一躺，只留个背影给她。

就在齐彻气得脑子一片空白时，身旁的被褥被掀开，一个柔软的身躯躺在了他身边。

齐彻登时涨红了脸，起身瞪着这个躺得悠然自得的：“你……”

“你上来作甚！”

沈衾眨了眨眼：“因为这是我的床。”

齐彻扫了一眼周围，还真是她的寝殿，只是那些杂和血污早已被打扫净。

齐彻气极，又无法反驳，再度翻身把背影对着她。

沈衾嘴角微微弯起，睁着双目看着罗帐上用银线绣着的海棠花，却如何也睡不着。

没多久，她忽觉有些不对劲，身旁的肩膀有些细微的抖动。

“殿下！”她立马起身，以为是齐彻受阳蛊反噬了，下意识就要将他翻过来。

没想到伸手触到了几点湿润。

她微微错愕，看着齐彻用手臂遮住眼，面庞和脖颈一片泛红，下颚处有水滴滑落。

不待她有动作，齐彻又发出了几声难受的呜咽，身子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

沈衾此时也顾不得他愿不愿意了，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遮挡的手臂滑落，齐彻红肿的泪眼紧闭着，脸颊泛着异常的红晕，任她怎么唤都没有反应。

就在沈衾打算唤进来时，齐彻突然扯过她的衣袖，无意识将脸颊贴上她的颈窝，轻轻嗅着，眉渐渐舒展，好似只有这气味能让他全身滚烫冷却下来，让他酸痛疲软的身躯得到舒缓。

“殿下……”沈衾拂开他面上了的发丝，齐彻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模糊的面容，感受到

她唇|间溢出的气息，全身沸腾的血叫嚣着、驱使他把唇|凑了上去。

沈衾微微偏躲过，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心悸胸闷、全身发热、洪脉汹涌，难道是阳蛊的副作用？

不料齐彻捉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又是蹭又是咬，接着竟是哼哼的啜泣起来，泪水将脸浸的更加滚烫：“你又躲开……又躲开！我为你都……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沈衾，我讨厌死你了！”他彻底放声哭了起来，泪滴簌簌而落，砸在沈衾手上。

原来还尚存几分清醒，沈衾唇角轻扬，捏住他的脸颊让他抬起，问道：“殿下，要不要再试一次？”

齐彻的泪水更加汹涌，碎的哽咽从喉中溢出，好半天才慢慢地将脸往前挪了几不可见的一丁点。

下一刻，沈衾捧住他泪如断珠的脸，吻了下去。

两抹红润纠缠在一起，水顺着嘴角流下，有的挂在唇边，有的滑衣襟中。

衣衫早已被蹭的敞开，挂在修长有力的手臂上，露出圆润如玉的肩和一片结实瘦的腰腹。

随后她又用湿润的嘴唇，隔着纱布轻吻他仰起的脖颈，一路往下，到锁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