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
我的回答,将会是我的刀。
门外,密集的脚步声和呐喊声正在飞速靠近。我已经被困在了这座牢笼的中心。
但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因为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寝室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冈田捂着流血的肩膀,惊恐地向后退缩。两名持刀护卫则一左一右,形成夹角之势,将我围在了中央。他们是冈田从旧幕府军中招揽来的高手,眼神狠戾,步伐沉稳,手中的武士刀在灯火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的武器,只有一把不到一尺长的怀剑。在这样开阔的房间里,面对两把长刀,我处于绝对的劣势。而那把胁差被我用布带紧缚在后腰内侧,在这种瞬息万变的白刃战中,根本没有机会从层层和服下解开取出!
门外,更多护卫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其中还夹杂着拉动枪栓的金属声。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杀了她!把这个疯
给我碎尸万段!”冈田躲在护卫身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左边的护卫率先发难,他一声低吼,双手握刀,一记势大力沉的当
劈砍(唐竹)便向我天灵盖袭来,刀锋
空,带着呼啸的风声。
我没有硬接。我的身体比我的思绪更快,脚下猛地一滑,以一种违反常理的角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刀锋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落下,将我身后的地板劈出了一道
的裂痕。
与此同时,另一名护卫已经从我的右侧攻来,他的刀法更为刁钻,一记横扫(胴斩),直取我的腰腹。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利用闪避第一刀的惯
,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欺身而上,整个
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贴近了那名刚刚劈砍落空的护卫。
他一击不中,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我要的
绽!
我的左手闪电般地探出,扣住了他握刀的右手手腕,同时,我手中的怀剑倒转,用刀柄的末端,狠狠地顶在了他手肘的麻筋上。
“唔!”
那名护卫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得整条右臂瞬间酸麻无力,五指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就是现在!
我左手顺势一带一扭,利用柔术的技巧,将那把武士刀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当我的右手,再次握住那熟悉的、缠着柄卷的刀柄时,一
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啊……就是这个感觉。’
这重量,这质感,这完美的平衡……它就像是我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冰冷的钢铁仿佛有了生命,在我的掌心兴奋地嗡鸣。
舞姬“露”那柔弱的外壳,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流
武士“阿吟”那压抑的伪装,也在这一刻被完全点燃。
我,回来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一次呼吸的时间。另一名护卫的刀锋,已经近在咫尺。
他看到同伴被瞬间夺走兵器,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他手中的刀却没有丝毫停顿。
然而,他面对的,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持怀剑的弱
子了。
我甚至没有去看他,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向后撤步,旋身,拔刀。
一道银色的圆弧,在昏黄的灯火下,一闪而逝。
“唰!”
那名护卫前冲的身体,猛地僵在了原地。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
,但眼神中的光彩,却在迅速地黯淡下去。
下一秒,一颗大好
颅,带着一腔滚烫的鲜血,冲天而起。无
的尸体,在
涌的血泉中,向前踉跄了两步,才重重地倒下。
而被我夺走兵器的第一名护卫,此刻才刚刚从手臂的酸麻中反应过来,他惊恐地想要拔出腰间的胁差自卫。
太迟了。
我的刀,没有丝毫的停滞。在斩落第一颗
之后,刀锋顺势回转,划出一道更为迅捷的轨迹。
手起,刀落。
第二颗
,同样飞上了半空,在空中翻滚着,最后“咚”的一声,落在了冈田的脚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寝室里,瞬间陷
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两具无
尸体脖颈处,“滋滋”冒血的声音。
我瞥了一眼手中这把夺来的打刀,不过是把量产的凡品。而接下来挟持
质,用这尺寸过长的兵器反而碍手碍脚。我毫不留恋地将它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刚才的打斗,让我那身华美的友禅染振袖已是一片凌
。我正好借此机会,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松脱的腰带。同时,将一直用布带牢牢固定在后腰、藏于层层内衬之下的那把“胁差”,取了出来,重新、也是第一次,将它光明正大地别在了我的腰带外侧。
从这一刻起,舞姬“露”彻底死去,武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