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战。
我是为了信念。
经过两
的跋涉,躲过数次新政府军的斥候巡逻队,那座巨大的、拥有五角星形状
廓的西式棱堡,终于出现在了风雪弥漫的地平线上。
五棱郭。
这里,就是旧武士最后的梦。
我刚刚靠近,便被一队手持夏普斯步枪的士兵拦了下来。他们穿着混杂了
式与西式的军服,脸上带着久经战阵的肃杀之气。
“来者何
!此地为军事要塞,速速离开!”
我翻身下马,将刀放在雪地上,以示没有敌意。
“我找
。”我抬
,看着为首的队长,“我找你们的陆军奉行并
,土方岁三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士兵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警惕的神色。
“你是什么
?凭什么见土方先生!”
“就凭这个。”我解下腰间的胁差,扔了过去。
那名队长接过胁差,拔出寸许,看到了刀身上雕刻的铭文和刀锷的样式,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认得,这是新选组队士的配给之物。
“你……是新选组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可你是个
。”
“是不是,让他亲自来看便知。”我平静地说道,“你只需告诉他,斋藤一组的橘梓,从地狱回来了。”
……
我被带进了五棱郭的核心,一座被称为“奉行所”的
式建筑。在这里,我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男
。
土方岁三。
他比我想象中要清瘦一些,一身笔挺的西式军服,留着短发,但那双眼睛,却比我见过的任何
都要锐利,仿佛能刺穿
的灵魂。他就是新选组这
“壬生之狼”的脑与魂。
他没有坐着,而是站在我的面前,沉默地、审视地,看着我。那种压迫感,甚至比斋藤健吾给我的感觉还要强烈。
“你说,你是斋藤一组的橘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
,“但我得到的报告是,斋藤在鸟羽??伏见之战后便已下落不明,他麾下的队员,非死即降,无一生还。”
“报告,有时候也会出错。”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吗。”他冷笑一声,“一个
,出现在斋藤的队伍里,本身就是一件奇事。你说你是他的
,如何证明?”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缓缓抽出了我那把无名的打刀。
我摆出了一个架势。
那不是任何流派的起手式,而是新选组内部,在进行组内对练时,斋藤健吾最常使用的,一种结合了无外流剑术与我流技巧的独特架势。姿态看似松散,实则杀机暗藏。
土方岁三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架势,除了斋藤本
和他最亲近的队员,外
绝不可能知道。
“……看来你没有说谎。”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开
,“斋藤……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坦然地回答,将那晚发生的事
,以及斋藤为了
救我而生死不明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土方岁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
。
“是吗……那家伙,还是老样子。”他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缅怀。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我,但这一次,眼神中的审视,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那是对一名优秀战士的认可。
“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寻求庇护吗?”
“不。”我收刀
鞘,挺直了脊背,“我是来战斗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新选组的‘诚’字旗,还没有倒下。只要它还在,我就有挥刀的理由。请允许我,橘梓,作为新选组的一员,战斗到最后!”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
。
土方岁三看着我,看着我那张沾着风雪,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脸。
许久,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罕见的、带着些许欣赏与残酷的笑容。
“很好。”
“欢迎回来,新选组队士。”
明治二年,春。
箱馆的冰雪终于开始消融,但五棱郭上空的战争
云,却愈发浓厚。新政府的舰队已经彻底封锁了港
,山道上,天皇的赤熊麾军团也已经完成了对我们的最终合围。
这座星形的堡垒,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岛。
而我,橘梓,则在这座孤岛之上,蜕变成了一
真正的恶鬼。
自从正式归
土方岁三麾下,我便成了他手中最锋利、也最无
的一把刀。我被编
了直属的“差图役”部队,负责最危险的侦察、突袭和斩首任务。
每一次任务,都意味着一场杀戮。
我渐渐发现,自己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