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8)

回去？”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述内容，述：“奥地利的洛伦兹1854步枪2000支，普

通货物要腌牛、蔗糖、咖啡、朗姆酒、皮革，药品要奎宁和鸦片酊。”

霍克补了一句：“以物易物为主。”

布鲁托先生略微点说：“红桃酒店，出门左转直走，很好找。接下来的事，我会和霍克船长详谈。”

红桃酒店就在码不远处，三层砖楼，墙皮被海风吹得斑驳，门挂着“客满”的木牌。前台站着个高个黑发的白男子，穿着带领结的白衬衫。我按格雷的吩咐走过去说：“要一杯柠檬水加蓝莓。”

他瞟了我一眼，点点，从柜台下掏出登记簿，翻了翻，指着楼梯：“2楼3号房，雷格曼先生在等你。”

我上楼时，注意到大厅挤满了白男，没一个像普通水手的散漫样儿。有的穿呢大衣，有的腰间别着手枪，各个神严肃，低声谈，带点英国或南方音，空气弥漫着火药和烟味，我心想这地方不像酒店，倒像国内驻军的校场。　　2楼3号房，门半掩，我敲三下，顿两下，再敲两下，低声说：“萨凡纳来的。”

门吱呀开了，雷格曼先生站在里，四十来岁，穿黑呢西装，胡子修得整齐，眼神忙碌得像算账的账房。他指了指椅子，声音得像嚼纸：“坐吧。”

我递过去格雷给的木箱，向他伸出右手，食指上带着单颗五角星和一株棉花的铁戒指。

雷格曼会意，接过箱子，数了数里面的东西，终于放松说：“莫林，不错，正是5万美元的棉花债券，这笔钱是从英国买艘改装船的货款一部分。”

他打量了几眼我，好像是在确认我值不值得信任：“你住3楼7号房，钥匙在桌上。里约得很，这几天别出门，需要什么和前台说，让他帮你买。”

我现在对这套安排已经不那么陌生，反而觉得这样也好，省的以后麻烦。半夜，楼下炸开了锅。喊杀声、枪声、玻璃碎裂的脆响混在一起，像风雨砸在甲板。我猛的坐起，抓起床的棕贝斯步枪，贴到窗边往下看。旅店门突然多了很多火把，一伙十几的街帮派分子，肤色混杂，有黑也有白，全都赤着上身，脸上涂着油彩，手里提着手枪和火把，吼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嗷嗷怪叫着，像饿狼扑向猎物。酒店楼下的住户也不示弱，步枪和手枪火光在夜色里闪，子弹打得旅店大门木屑飞。

我心跳得像擂鼓，把棕贝斯步枪架在窗台上，瞄准一个正在往前冲的帮派分子，扣动扳机，火石碰撞在砧板上火花四溅，可枪没响，我扳开击锤再来一次，枪还是没响，借着月光，我低一看，原来刚才手抖的厉害，咬开火药纸包后，装弹时把火药全撒地上了，只把弹丸用通条砸进去了，真是低级错误。我咬牙抓紧步枪，找出刺刀，套在步枪的枪卡隼上，吸几气，强压着心里的恐惧，一手扶住窗台，一手颤抖着把步枪当标枪一样，朝着一个影从窗掷出去，然后迅速的趴下身去。

我趴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亚当斯手枪，用牙咬了咬右手背，试图让手能停止抖动，缓气我冒险抬看看窗外，我低下，一手扶墙，把另一只手搭在窗台上，朝帮派分子的大概方向开火，五发子弹打出去枪冒着白烟。我继续试图通过侧身撞墙，或者喝冷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怎么也无法完成再次上弹的动作。我应该是一个也没打中，现在只要是他们冲上来，我就毫无还手之力，按说我对枪械并不陌生，可真到了这种况下，和击场上完全不同，我能在对着固定靶子时熟练作各种枪械，可到了这时，却还是害怕的不行。

5分钟后，楼下的战斗平息下来，雷格曼先生上来查看我的况，我想应该是我住的比较高，才没有子弹朝我打来。

雷格曼先生让我收拾东西跟他下楼，威胁感十足的说道：“你要是拖累我们，或者试图投奔北方

，我就杀了你，我不能给北方留下舌，作为这次易的知，得麻烦你跟我回趟查尔斯顿，到了那才能让你下船。”

我连忙同意，撑起身体，匆忙收拾好带来的行李，跟他一起走，看到酒店的窗帘和床铺有多处起火，但已经没再去救火了，酒店的白住户也聚在一起，其中一向雷格曼先生报告说：“检查过了，来袭击的使用的是柯尔特1860手枪，极有可能是这里北方的领事馆给他们提供的。”

雷格曼先生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对着等他发号施令的白们说：“我们已经露，不能久等，必须提前起航，大家都要跟我来。”

我也随着这伙白登上了他说的那艘改装船，在船舱里几个受伤的白正在接受同伙的包扎，随着蒸汽机开始震动和发出轰鸣声，这艘船逐渐开往外海，这时另一伙袭击者赶到码，对着船逐渐离去的方向一阵密集的弹雨，又打伤了船上几个。

之后的子里，我在船上是个闲，唯一的作用是帮雷格曼船长写航海志。他述，我提笔，蘸着墨水在泛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