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吧。”
“嗯，也是
巫们的家。”
“难道你们跟领主达成了协议”灰烬皱起了眉
。就算共助会在当地势力再强大，也难以跟拥有神罚之石的领主和教会正面抗衡，难道是她们有
控制了领主？
“算是吧，”夜莺的语气中倒没有多少受压迫的不甘，反而显得乐在其中，“至少我们都和殿下签过契约。”
灰烬却无法为她们感到高兴，契约这种用纸笔写出来的东西毫无约束
可言，当领主厌倦了付出或者想要中止平等关系时，只需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壁炉就行。没有会为巫打抱不平，她们的地位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好在自己来了，她想，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前往大海的另一边。那里有巫自己建立的家园，可以远离教会和俗世的威胁。
穿过城堡大门，果然守卫们对巫的出现习以为常，还相互打了个招呼。 比起王都的宫殿，此地的领主城堡无疑要狭小和昏暗得多。过道的墙上只挂着几支孤零零的火把，摇曳的光芒无法覆盖整个石板地面，行走在其中令觉得有些压抑。直到进
会客厅，火光才陡然明亮起来。
大厅里，灰烬看到了更多的巫，她们似乎在此等待已久，见到自己出现，纷纷鼓掌以示欢迎。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巫们的穿着，那似乎在王都都是独属于贵族夫小姐们的衣物，尤其是腿上裹着的纤薄丝袜，据灰烬所知，更是不菲之物。
就在灰烬还在观察的时候，一名巫忽然冲了过来。
“温蒂”有喊道。
灰烬注意到了对方的行动，但没有采取任何反制措施，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惊讶和欣喜，唯独没有敌意。很快，一具温暖的身躯拥抱了她。
“你居然活下来了，”对方的声音充满激动，“谢谢你当时救了我。” 灰烬怔了怔，“你是……”
“我叫温蒂，”她松开双手，直视灰烬的双眼，“那个唱诗班的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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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卧室内，只剩下灰烬和温蒂两个。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修道院的伙伴。
说是伙伴也有些勉强，若不是那个夜晚，她根本不会与温蒂产生
集，事实上，她当时并未注意那个掩埋在地下的房间内，还有一名和她一样，被强行扭送进来的不幸者。更不会想到，对方最后也成为了巫。
她被修道士们
，最后觉醒成为了巫，没想到
差阳错也救了对方。 “我逃离修道院后，在海风郡定居下来。”温蒂沉默许久才开
道，“后来打听到的消息，修道院当天似乎发生大火，里面的孩子们也都下落不明。” “大火”灰烬摇摇，“那是教会自己做的，为了掩盖这桩丑闻。我杀掉了部分管理者和试图阻
止我的审判军，直到教会的神罚军赶到。我眼睛上的伤疤就是他们留下的，如果不是当机立断选择逃跑，等到后续的神罚军赶到，我只怕就要死在那里了。”
“神罚军”温蒂瞪大了眼睛重复道，“那是什么”
“教会最
锐的武士，也是用来对抗超凡巫的绝密武器，”灰烬说，“他们有着不亚于我的力量和速度，而且”她犹豫了下，“他们似乎没有神志可言。手时，我削掉了一名神罚军的右手，他却毫不犹豫地用左手朝我眼睛抠下，即使我转身逃跑。他们……似乎都已经算不上是了……”
“我只听过教会的审判军，”温蒂喃喃道，“既然他们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士，为什么历次围捕巫时都没有出现过”
“我不知道，”灰烬缓缓说，“就连神罚军这个名字，也是我后来返回旧圣城才从一些中打听到的。”
灰烬想劝导温蒂和她一起走，一起去港湾，大部分灰堡的巫都在慢慢聚集到那边，同时，那里教会的力量也是最为薄弱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温蒂直接拒绝了她，并说即使她去找其他巫，她们也不会跟着她走的，灰烬无言以对，只能将缘由放在那个四王子身上。
见到四王子殿下是在隔天早晨。
灰烬被夜莺带进办公室，她再一次见到了那名令厌恶的男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和提莉拥有同样的血脉。灰色的长发用发带简单束于脑后，在晨曦中散发出点点银光，那是灰堡王室的象征。他的眉宇和鼻梁也和提莉有几分相似，可越是相似，就越让她不喜。跟之前在宫廷中常见到的模样不同，他的打扮穿着异常
净，除了一身合体的衣服外，几乎看不到一件饰物没有耳环、项链、戒指、手镯。他简简单单地靠坐在椅子上，却有了一
俯视自己的感觉。
上位者的气质。
她脑中忍不住冒出这个念。
好吧，光从卖相来看，确实有所进，灰烬在心中冷声道，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