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 70-74

常常有在里里下药想送来，以为我家小姐会傻呼呼吃下，遂他们不可告的 欲望？什么我都见多了，岂能让你得逞？”

洁芝呆若木，仿佛听不见这些嘲讽，愣愣看着地上的糕点，片刻之后，她动了起来，急急俯身，将竹篮扶正，手忙脚地要将散落的糕点捡回，擦净。

李川横则再也不理会，转身回去，更不知有意或无心，就从几块红白糖糕上踩过。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群众议论纷纷，有同，也有不屑道：“这有什么可过分的？是她自取其辱，脑子坏了，自己把脸送上门给踩的。”

洁芝捡了几块，看着眼前被踩得稀烂的糖糕，听着们的奚落言语，眼圈湿润，怔怔流下泪来，却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本能地继续动作，要将剩下的糖糕都捡起来。

至少……别给添麻烦。

蓦地，旁边的议论声停了，洁芝还没明白怎么了，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一块沾满尘土的红糖糕取过。

洁芝一愣，刚想要阻止，目光跟着手一起移动，看见另一只手伸过来，将糖糕拍了拍，勉强拍去尘土，就往中送去。

布衣少年对糖糕上的脏污毫不在意，咬下半块，边咀嚼，边皱起眉，似乎对糕的味道不甚满意，但这并不妨碍他接着又是一。。

洁芝一呆，见白夜飞还要吃，急忙伸手过去，要将糖糕抢回来，却见白夜飞又咬了一，依旧细细咀嚼，更是焦急难过，泪珠儿串成线滚落，哭道：“你别吃啊，你吐出来！脏成这样，你吃什么啊？”

伸手要去抢剩下的糖糕，洁芝被紧紧握住手，白夜飞将嚼碎的糖糕吞下，继续咬剩下的，同时看着她因为憔悴、哭泣而拧成一团的小脸，笑道：“味道是怪了点，但确实很好吃。”

洁芝泪流满脸，呜咽着道：“都那样了，怎么可能会好吃嘛？你为什么非要吃下去？都让你不要吃了！”

白夜飞摇摇，“那你又为什么要来呢？是不是心疼我，想替我做些事？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过吃块糖糕，又有什么呢？”

洁芝双眼通红，哽咽无言，抬看着白夜飞，眼中愫渐，虽然并不想笑，却为了回应眼前少年的心，挤出一个笑靥来。

“是或不是都好。我只希望，你能牢牢记住现在的心，不要忘记。”

白夜飞伸出手，轻抚洁芝的面颊，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我也会记住现在的味道，只要我们都记得，这种想要为对方做些什么的心，这辈子我们都会把对方的手，牵得牢牢的！”

第七四章 宋氏清廉

类似的话，如果不是事先酝酿，白夜飞也没法说得这么顺畅，之所以能轻易脱而出，是因为前半辈子说得够溜，多数客户都喜欢听，有时候业务繁忙，新客户多，一周都要说上三四次……极端个别况，一天说上十几次的也有，谁让网聊好用呢？

只是，较诸那时，白夜飞惊讶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格外激动，心跳个不停，就好像……连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汤台词？还是……真实心？

……算了，先不用考虑这些！

周围的群众，原本因为白夜飞的出现摸不着脑，一时安静下来，待看完这一幕，更是鸦雀无声。

一对年轻男的对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并不像是没用的 小白脸、不知羞耻的下贱，就只是一对关心对方胜过自己的侣，虽然……出了些小小的差错。

但谁年轻的时候，不曾 为了，做过一些无脑的事呢？

很 多都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或是 回忆甜蜜，或是为了那些糗事而尴尬苦笑，表却都渐渐柔和，刹时间，再没有谁开说什么，都只静静看着两。

洁芝听着白夜飞的话语，泪越流越多，让他怎么擦也擦不尽，忽然身子前扑，扑在白夜飞怀中，反过来将他抱住，泣不成声。

“你别这样啦，就算为了我，也不用吃这种东西啊，拉肚子怎么办？”

白夜飞轻轻拍着少的背，安慰道：“哄孩子开心嘛！拉肚子算什么？我听说曾有个家伙，为了哄他的妞，连一千根针都生吞下去了。我只是拉个肚子，已经很小儿科了。”

“噗……”

洁芝涕而笑，抬起，一双眼中秋波漾，搂着白夜飞道：“我哪舍得你为我吞一千根针？连一根都舍不得。你答应我，以后也不准做这种事。”

“那你以后也别做这种事了。”白夜飞摸着她脑袋，顺着柔顺的马尾下抚，两相视一笑。

白夜飞抬看了看天色，算算时辰，陡然想起一事，急忙搂起洁芝要离开，“走啦，我们回去啦！”

洁芝面露迟疑，回看了看紧闭的院门，抱着白夜飞的手臂不放，也不肯挪步，并不愿就这么离开，担忧道：“如果我们就这么走，那你……”

白夜飞摇道：“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