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121-132）

少了？白小先生若只有这么点些作品，会否是虚有其表？这要是贸然送到皇上面前，出了什么闪失，恐怕……”

第一二七章.白先生遭质疑，碧玉姝感恩

听见有对白夜飞质疑，先前感慨的子爵景华点点，趁机道：“听说最近有很多年轻音乐家，想挑战白小先生，却被拒之门外，现在好多都说他其实没本事，怯懦避战。不如……安排他接受挑战，试一试能耐，也省得在圣上驾前出丑？”

有带，周围慢慢开始有附和之声，频频劝进，徐大太监听着这些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厉芒，面色铁青，冷冷道：“白小先生的曲，是王爷亲耳所闻，也是他亲点的音乐家，你们……这是质疑静王爷的判断？”

厉害的眼神，众未必感受得到，但刹时狂跌的温度，桌面隐隐凝结起的白霜，代表着地元强的怒意，一众权贵如冰窖，哪还不知这试探踢了铁板？

“不敢，不敢。”子爵连忙摇，“我只是想多听些曲子，没别的意思。”

富贵伯爵也帮腔道：“景华最是尊敬王爷，徐老你是知道的。既然王爷说好，那肯定没问题。”

众怎都没想到徐瀚的态度如此坚决，更从中窥知北静王的态度，知道不妙，连忙转风向说话，又吹捧了一王爷，表示期待庆典之上的表演，想必皇上也会满意，到时候大家都与有荣焉。

徐瀚点点，肃然道：“御前献艺是大事，必须好好准备，谁在这时候去打扰白小先生，就是无事生非！我稍后就传令下去，再有谁不识好歹，通通棍打出去！”

“有理！”

“是！”

众多权贵齐声称是，徐瀚点点，朝台上噤若寒蝉的歌姬乐师招招手，片刻之上，关山酒奏起，众又听起了曲子。黑暗的厅堂之中，一名少放慢脚步，悄然潜，整个如同灵动的猎豹，无声无息，敏捷灵巧。

蹑手蹑脚走到厅堂正中，少看不见半点事物，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周围安静得诡异，让背后发凉，考虑片刻后，她直接挺起身，拱手道：“五堂座下会众，求见特使。”

话音方落，周围绽放光芒，却是周围原本熄灭的灯火一盏盏放光。

灯火亮起，一层光之涟漪散开，驱散黑暗，而原本空无一物的白墙之下，忽然多出两排的座椅、华贵的地毯，一路延伸。

两排座椅的尽，是一张宽大的躺椅，上铺着厚实柔软的虎皮，一名男子斜躺在上，手里拿着一只烟管，吞云吐雾，将面目遮掩，却隐隐露出犀利的目光，遥遥看来。

碧玉不由愣住，想说会里的特使，怎么会是这样的？这个会见的地方，怎么搞得像是山寨大堂？

虎皮大椅上的男子，扫了一眼碧玉，微微坐正，放下烟管，烟雾散开，灯火照亮他的面目，赫然戴着一张白狐面具，遮掩大半张脸，不露真容，但漆黑的眼睛，乌黑光泽的发丝，皮肤的细腻光滑，都不见半点岁月浸润，让觉得他犹尚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碧玉心猛地一震，自己是接到通知，来和复兴会的上级报告工作，预备面见总舵的特使。

特使的身分，自然是极高的，可碧玉却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这一位！

一直以来，复兴会中地位最高的，是红、黄、青、白、黑五位带大哥，据说真实身份都是位份极尊，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平素戴着兽形面具，领导复兴会，世奉称五帝。

碧玉仔细打量特使，没法置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白帝？而且，怎会如此年轻？看来也就二十出的样子……如此大物，为何会跑来见自己这种边缘底层？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少惊疑不定，男子一下坐正，放声长吟：“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还。”

……果然是白帝！

听见那首著名的身份切，碧玉心又是一震，看向男子，目光半是敬畏，半是疑惑。

“我乃白帝。”

男子朝她点了点，又扬起烟管，站起身指了指四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请放心。这个装潢风格是我个嗜好，不用在意。

至于我……本会行动素来保密，原本我与你是不该直接见面的，但上次膻根道宗伏击我，一步之差，却让你挡了灾，我很是过意不去，有必要亲自和你道个歉，这才亲自来见你一面。”

“那些不要紧。”碧玉再无疑虑，听到最后，更是连忙摇，“我会以来，一直没能立什么功，这回能替会里做些贡献，非常光荣。能替大挡劫，更是虽死无憾。”

“哈，接下来你有机会了。”白帝笑道：“姓白的现在是什么况？”

“他……”碧玉忽地僵住，嘴唇颤动，却说不话，很是难以启齿。

白帝扬了扬烟管，“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报越详细越好。”

“呃……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