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121-132）

“哈！说得好！”

白夜飞不显恼怒，笑了两声，又连拍了几下掌，似是鼓励，迎着少满是怒火的目光，笑道：“出卖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么恶心，而身为一个有求于我，又肯定不打算付钱的说客，你最好牢记一下这感觉，因为我怕等一下，你要舔的臭东西……远远不只是脚趾了。”

“你……”

碧玉一下呆住，想要反驳，却无言以对，话僵在嘴边，指着对面的手无力垂下，眼中怒意变成了惊惶，气势全无，半天没有反应，变成了木。

看见这反应，白夜飞心中有数，这孩应该不是找自己理论或是报复，多半……是为了组织的事而来。

碧玉傻傻站着原地，神色变幻，不断想要开，但都是才出声，就被自己否决，说了半天，最终一句话也没能出。

白夜飞拍手笑道：“很好，今天你如果是来找我涉，就不能只是发泄感，得说一些真正有用，能达成你目的的话，哪怕这些全是违心之言！洁芝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我是什么，现在你好好想想，该对我说些什么。”

碧玉神色一黯，嘴唇颤动，不再出声，专心思索，但想了又想，似乎怎么也找不到突，每想一次，身心的憋屈就多一分，咄咄的凶势被削弱一分，到最后，汹汹而来的她，完全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姑娘。

看向白夜飞，目光绝望，碧玉颤声道：“你对自己同胞的处境，难道真的……

……”

白夜飞斩钉截铁道：“没有兴趣！”

话被打断，碧玉愣在当场，白夜飞放缓表，耸肩笑道：“如果你还记得，我现在是失忆病患，虽然从生理物种来说，我们是同胞，但我对其他的事完全没有记忆，就算你说他们过得有多惨痛……但坦白说，我没印象，也不关心。”

“那……”碧玉身子一颤，眼中却多出一丝希望，连忙道：“我可以把他们的事说给……”

“都说了，我不关心。”

白夜飞再次打断，语气转冷，“你就算说得再惨，我听起来也不过是个故事，有意义吗？”

“你……”碧玉神色一黯，强自道：“你琴弹得那么好，甚至能引动生机，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没有、真是冷血的……”

白夜飞摇，冷冷道：“和你不是一路，就是冷血？不和你一起，就是没？怪不得膻根道宗要杀你，你根本是他们的教友。”

“你……”碧玉想要分辩，却什么也说不出，神色黯淡，感到空前挫败，面前之好像一块顽石，根本不受外界影响，自己费尽心思，对上他却好像黄鼠狼咬乌，根本无从下。

多说无益，碧玉无力可施，转身想要离开。

“辛苦来了，这就要走？”

白夜飞却换了个坐姿，双手撑在两边，翘起二郎腿，笑问道：“虽然你尽说废话，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来找我，上来半天，只顾说理念，那你们到底……想找我啥？”

碧玉猛地转身，看着白夜飞，目光闪烁，想要说话，却迟疑难决。

白夜飞摊手，“你们不是也那么老土兼不要命，想要我去刺杀北静王吧？如果是，那你们真的跟膻根道宗很有共同语言，确定不是一家？”

碧玉大力摇。

白夜飞挑了挑眉，“果然有点新意，那究竟是要啥？倘使是要我在庆典上开，找北静王募捐些善款，盖盖学校，给小孩子送书，做点善事，改善民生，这个我很乐意啊，这生也不是都只有打打杀杀嘛！”

第一二三章.革与命都是生意

白夜飞的态度转为友善，碧玉眼中一亮，却摇了摇，迟疑片刻，最终颤声道：“不是北静王。”

“哦？”白夜飞惊讶问道：“那是谁？最近还有其他阔佬吗？不是北静王，又为什么非要找我？”

碧玉摇了摇，沉吟片刻，轻声道：“我们得到一个报，北静王不止是让你在庆典上表演，还打算安排你谒见当今皇上，他会在庆典上嘉奖于你，表彰你在音乐上的创新神。”

……皇帝？

白夜飞心一震，更惊觉不妙，只因为这个荣誉也太大了！

名气这种事，不是越大越好的，骤然成名，如果根基不稳，不光得不到好处，还可能受其所累。

光是一个王爷青睐，自己就被各方马盯上，有要利用自己的，有要挑战自己的，搞到一滩毛鸭血，风光背后，不知道多少等着自己出糗，已经快超出自己的能力范畴。

现在还要跟天子扯上关系？如果是一两年后，自己求之不得，现在却避之惟恐不及，怕会被直接卷一场场风，再不得安宁了！

偏偏自己的实力还差得远，根本不足以自保……

白夜飞心中担忧，更想起刚刚突失败的事，更为烦躁，面上却不显，只是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