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267-280）

老戏码，自己就成三流影视剧中了。

可这些问题，当不能与接手邪影生前业务相比！

邪影生前惹的麻烦，对自己来说都是被动防御，但邪影的业务，全是收钱杀的主动侵害，难道说他生前有什么杀不掉的硬手业务，造成了遗憾，自己还得替他去了结这因果，掉那？

能把地元高手都杀着玩的邪影，连他都杀不死的，定是绝顶高手，这种硬碴要接手，那还不是地狱级难度？更重要的是，钱是邪影先收先享受，危险工作就自己去担，这担的到底是因果还是天坑？

“哇！你这道德值也不是很高，过去的坑蒙拐骗都齐了，怎么对杀手业务有歧视吗？”

“废话！活由我，钱就别收，这种事换你，你兴奋？”

“哈哈哈，这么说就不对了，接替邪影因果，是你能够继续存在的根基，这好处岂不是比钱更紧要？你都能够活命了，还要什么钱啊！”

“……我前半生的很多惯老板，也说了和你相同的话。”

白夜飞悻然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选择，整件事如果是和命绑在一起，确实就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了。

“……其实没那么糟，你还是有个机会的。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ｃōｍ”

金属娃娃传来声音，“根据资料，邪影每次都是从那名业务手中接工作的，你如果以后不想接邪影的工作，就把握住这次机会，直接掉那家伙！”

“呃！业务员？”

白夜飞一时愣然，这才明白虚所谓的业务，赫然是个联络，专门替杀手接任务的经纪或掮客！

掉经纪，以后就不用再接活，可以脱离血汗劳工的宿命，一了百了，这点确实符合自己利益，如此想来，虚给的非但不是糟糕任务，还是非常替自己着想的安排。

然而，能和邪影这种顶级杀手合作，那名业务员恐怕不是普通，再考虑到邪影或许是魔门一员，经纪大佬如果是个魔门老怪物，自己要去杀灭，这玩笑就开太大了！

意识到况严峻，白夜飞开始盘算该怎么筹备行动，确保一击必杀。ｍ?lｔxsfb.com.com自己有过杀经验，却不是杀手专业，更别说谋刺高手，这当中的差距，越想越觉得事难度往上狂飙。

一下失神，听漏了几句话，再回神时，只听金属娃娃正说道：“……才啊！你小子见有就狂钻，前辈子是属鼠还是蚯蚓？老子怎么就慧眼独具，找到你这么个才！”

“……什么？”

白夜飞一雾水，下意识以为虚在揶揄自己风流滥，对于这点，自己倒也不觉心虚，却听虚跟着感叹道：“聚集们的念，凝成稳定魂魄的锚，进而化为高次元的时空道标，这本来是晋级天元后才会用到的技巧，是成神的法门，对你来说太早了，但正合用，是你唯一有可能把握住的漏，我没提示，你竟自己察觉了！”

……咦？

白夜飞先是一愣，想说这瘟神在说什么，但听到稳定魂魄的锚，脑中灵光一闪，猜到虚中的漏是指什么。

自己之所以需要顶替因果，皆因穿越而来，魂魄不合这方天地，如果想要留下，只能利用因果纠葛，安定魂魄，但时一久，自身记忆渐失，又完全承接了邪影的记忆与外在，也都把自己认成是他，那最后……留在这里的那个，他是谁？是自己？还是邪影？

既做选择，一切无可转圜，自己也不是成天追悔的个，便不在这上多想，只是到处想多给留点印象，就算有一天自己真的消失，也能多点记得，曾有个叫白夜飞的家伙，来过这世界一遭……当然，如果记得自己的都是美，更好！

这说不上是对命运的反抗，不过是自我的小小挣扎，可……原来这一切是有得挣扎的？

自己……无心柳了？

白夜飞神大振，仔细琢磨起虚的弦外之音，似乎……是汇聚众的念，化为定魂之锚，然后……就能形成时空道标，进而停留在这个时空。

……唔，这方法与我现在的状况很是类似。

白夜飞沉吟，自己现在是用邪影离开后留下的因果作为锚，所以有反过来被吞噬的问题，要是有一天，自己能够汇聚足够的念，打造出一个足够强力的锚，就能凭自己力量留在这世界，甚至……进而把邪影的因果抛掉？

如此一来，既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不用去那见鬼的天堂，也不用担心受怕，成天受困于“我是谁，我还是不是我”这种哲学问题。

一下看到曙光，白夜飞满心狂喜，但回想起虚说自己是在钻漏，不由心打了个颤，难道虚特别喊自己会面，就是要阻止自己钻漏的挣扎？

白夜飞忐忑难安，不料虚的回答异常明快。

“没事，我手下的雇员，不用我点醒，自行发现了漏可钻，是你的本事，我不会阻止，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