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的遗产(1-3)

。青石板路反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巷弄处传来几声寥落的犬吠。冷风吹在他滚烫的脸上，却吹不散心那团麻般的欲念、恶心、羞耻和……那无法言说的、黑暗的悸动。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想离那该死的地下室和那该死的u盘远一点。至于晚饭？他此刻只想把胃里翻腾的一切都吐个净。下一步？他不知道。唯一清晰的，是身体处那被彻底点燃又瞬间被冰水浇灭的余烬，以及灵魂处那被禁忌影像和自身失控彻底撕碎的、摇摇欲坠的堤坝。

第三章

绍兴老宅的清晨带着一驱不散的郁湿冷。天井里积蓄的雨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几片枯叶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打着旋。阿辉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稀粥和几块酱瓜，食不知味。昨夜那失控的粘腻触感和强烈的羞耻感，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脑海处，混合着地下室影像带来的冲击，让他胃里沉甸甸的，如同塞满了冰冷的石块。

他强迫自己站起身，继续整理外公的遗物。书房角落一个蒙尘的红木书柜底层，散落着几封未拆的航空邮件。信封是厚实的米白色道林纸，印着国外的邮戳和机构名称，字迹是外公那种一丝不苟的瘦金体。阿辉随手拆开一封，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信件和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的报告复印件。

“……基于端粒酶活调控的细

胞衰老逆转模型在灵长类动物实验中表现出显著效果，但离体组织植后的神经束整合效率仍需优化……”

“……高强度间歇训练结合定向生物电刺激对肌纤维重塑及代谢率提升的协同效应图谱……”

“……生殖系统耐受与受孕窗期工延长的生理代偿机制初步报告……”

阿辉皱着眉，艰难地辨认着那些拗的词汇。体改造？机能提升？这些冷冰冰的术语像天书一样，与他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守着老宅的外公形象格格不。一莫名的不安掠过心，他将信件胡塞回抽屉，仿佛触碰到了某种不该窥探的禁忌。他需要一些更“正常”的东西来覆盖脑子里那些混的画面。

午餐是在巷小面馆解决的。油腻的汤水和喧闹的声暂时麻痹了神经。回到老宅，阿辉径直走向自己的临时卧室——二楼那个朝南、曾经属于母亲的小房间。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旧木和樟脑丸混合的味道。

他站在床边，看着昨夜被自己弄脏、如今已经洗净晾的灰色棉质内裤，眼神复杂。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是羞耻？是自自弃？还是那该死的好奇心和身体处蠢蠢欲动的邪火？他吸一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没有穿上内裤，而是直接将外裤套在了赤的下体上。粗糙的牛仔布料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微妙的、带着罪恶感的刺激。仿佛卸下了一层道德的遮羞布，某种枷锁也随之松动。

他走到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像一只蛰伏的黑色怪兽。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掀开屏幕，幽蓝的光再次亮起，映亮他眼底的挣扎和一丝病态的期待。u盘盘符如同通往渊的。他点开了今天的第一个视频文件——“20140726_yrnn_run.p4”。

画面亮起，依旧是那个灯火通明、弥漫着皮革和金属气息的地下室。但与之前不同，这次充满了急促的喘息和体撞击的声音。

夏美赤身体，只穿着一双净的白色运动袜和一双同样白色的跑鞋，正跪在跑步机的履带上，以一种近乎爬行的姿势奋力“奔跑”！她的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茶色的高马尾早已散，湿漉漉地贴在汗津津的脖颈和光洁的脊背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令触目惊心的鞭痕！

那不是调用的软鞭留下的浅淡红痕。那是真正的、类似马鞭的硬质皮鞭抽打出的印记！一道道红的、甚至有些发紫的肿痕，如同狰狞

的蜈蚣，纵横错在她纤细的腰背、浑圆挺翘的峰、紧致的大腿后侧，甚至平坦的小腹上也斜斜地印着几道！有些鞭痕边缘已经皮，渗出细小的血珠，在灯光下闪着暗红的光泽。更多的则是叠加在尚未消退的旧痕之上，形成一片片红发黑的淤肿区域，昭示着这绝非一之功。

“啪！”一声清脆刺耳的鞭响炸开！

外公穿着色练功服，手持一根油光发亮的棕色硬皮马鞭，面无表地站在跑步机侧后方。鞭梢如同毒蛇吐信，准地抽打在夏美因爬行姿势而高高撅起的左侧瓣上！那里原本就有一道紫色的旧痕，新的一鞭下去，立刻皮开绽，留下一道清晰的、渗血的鞭印！

“呃啊——！”夏美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向前一蹿，爬行的速度瞬间加快！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额、鬓角滚落，混合着眼角不断涌出的生理泪水，在她布满红晕的脸上肆意流淌。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白，小巧的鼻翼因剧烈的喘息而急促翕动。

但诡异的是，在这极致的痛苦表之下，她的眼神却闪烁着一种近乎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