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的遗产(1-3)

色的天幕上挂着几颗疏星，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反着幽光。巷子处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

阿辉站在门廊下，大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和沸腾的血冷却下来。他望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十年前，就是在这里，他和扎着茶色马尾的夏美一起骑着自行车上学，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而十年后，他却在地下室的视频里，看到她赤着跪在外公脚下，虔诚地献上初吻，用最纯洁的身体，学习着最靡的技艺。

“自愿的…她说是自愿的…”阿辉痛苦地捂住脸，指甲掐进掌心。那u盘里还有几十个视频……后面的内容会是什么？是报告里写的那些吗？？处？在三角木马上？在户外露出？甚至…怀孕后被？

一强烈的冲动涌上来——立刻回去，砸碎电脑，烧掉u盘和所有档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另一个更黑暗、更隐秘的声音却在心底嘶吼——打开它！看完它！看看那个你曾经奉为神的青梅竹马，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变成档案里那个“便器”的！

生理的反应依旧顽固地存在着，裤裆里的硬物并未因冷风而完全消退，反而因为这禁忌的窥探欲而更加灼热。

他颓然地靠在冰凉的门框上，望着幽的巷子，眼神空而迷茫。老宅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兽，将他吞噬在里面。遗物还没整理完，心更是成一团麻。至于那个u盘，那个通往更黑暗渊的钥匙……

“……先收拾东西吧。”他对着空寂的雨巷，像是说服自己，又像是无力地逃避，声音轻得如同叹息。转身，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没老宅昏黄的灯光和沉重的影里，将那扇通往地狱的地下室，留在了身后无边的黑暗中。下一步要怎么做？他不知道。唯一清晰的，是裤裆里那无法忽视的、背叛了他所有道德的坚硬灼热，以及心脏处那被彻底撕裂的、关于青梅竹马的最后一丝纯白幻梦。

第二章

暮色像浸了水的宣纸，在绍兴老宅的天井里层层晕染开。阿辉瘫坐在太师椅上，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面，烟明明灭灭的红光映着他空的眼神。堂屋里堆着半高的旧书报，樟木箱敞着，露出叠放整齐却带着岁月霉斑的中山装——都是外公的遗物。他机械地整理着，手指抚过冰冷的算盘、蒙尘的砚台、褪色的奖状，试图用这些寻常旧物的触感，覆盖掉地下室那些皮鞭、项圈，以及夏美雪白体上刺眼的黑色项圈带来的灼痛记忆。

可越是想遗忘，画面就越是清晰。夏美跪拜时脊背流畅的曲线，初吻时睫毛的颤动，吻时拉出的银丝，舔舐绳索时专注的舌……还有自己裤裆里那背叛理智的坚硬灼热。“自愿的……”他喃喃自语，烟灰烫到手指才猛地一哆嗦。窗外最后一线天光沉黛色的屋脊，老宅彻底被昏暗吞噬，只有他手边一盏老式台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圈，将他缩在太师椅里的身影拉得细长扭曲，如同他此刻拧的心绪。

他猛地掐灭烟，站起身。腿脚像灌了铅，却又不受控地朝着书房挪动。仿佛地下室里藏着磁石，而他只是块被无形力量牵引的铁屑。笔记本电脑静静躺在书桌上，合拢的屏幕像潘多拉的魔盒。他站在桌前，呼吸粗重，手指悬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微微颤抖。回去烧掉它！理智在尖叫。可另一种更黑暗的渴望，

如同地底滋生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他想看，想看清那个叫夏美的青梅竹马，究竟是如何心甘愿地坠那个“便器”的渊。那是一种混合着毁灭欲与窥欲的剧毒蜜糖。

指尖终究还是背叛了理智，掀开了屏幕。幽幽的蓝光刺黑暗，映亮他眼底挣扎的血丝。u盘的盘符像一只嘲弄的眼睛。双击，打开文件夹，光标在密密麻麻的视频文件上逡巡，最终，带着自毁般的决绝，狠狠戳中了第三个视频——“20140717_pr_vry.p4”。

画面亮起，依旧是那个森却灯火通明的地下室。夏美赤身体地站在中央，茶色的高马尾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在光洁的脊背上跳跃。雪白的肌肤在强光下泛着温润的玉色，罩杯的饱满双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顶端的尖如同初熟的樱桃，在微凉的空气中骄傲地挺立。纤细的腰肢下，平坦的小腹光洁如玉，双腿并拢处，那片微微隆起的无毛耻丘泛着柔和的晕，双腿笔直修长，赤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兴奋和期待，脖颈上黑色的皮质项圈是唯一的“装饰”，却像一个残酷的烙印。

脚步声响起，一个染着刺眼黄毛、穿着松松垮垮篮球背心和牛仔裤的男生走进了镜。是王强！阿辉的同班同学，当年班上出了名的混混，仗着家里有点钱，看谁都不顺眼，尤其喜欢对生吹哨。

“主……主让我来的。”王强显然有些局促，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夏美完美的体，目光却不受控地在她高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间来回扫，喉结上下滚动着。

夏美却主动迎了上去，脸上绽开阿辉无比熟悉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仿佛只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