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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走进了那个挂着霓虹灯招牌的门
。 网吧里的空气,和我之前闻过的所有味道都不同。那是一种混杂了很多
汗味、烟味和泡面味的、闷热而又浑浊的气味。键盘的“噼啪”声和鼠标的点击声,汇成一片密集的、永不停歇的雨。我很快就查到了我想要的资料,密密麻麻地抄了半个本子。可李凯却早已沉浸在刀光剑影之中,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好意思催他,就在那个昏暗的、只听得见鼠标和键盘声的世界里,等着。
等得久了,我就有些尿急,想去上个厕所。
我看到网吧最里面的厕所门
,围着好几个我不认识的高年级男生。他们没有进去,而是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厕所那面又湿又滑的瓷砖墙上,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神秘的笑容。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走过去,也把耳朵轻轻地贴在了那面冰冷的、沾着水汽和污垢的瓷砖墙上。
墙体很厚实,冰凉的触感,顺着我的耳廓,一直传到心里。墙那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又像是从一台信号不好的老旧收音机里传出来的。
起初,我只听到一种很沉闷的、很有节奏的“砰、砰”声。那声音不响,但很有力,像我们家属院里的王木匠,在用一把大木槌,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一根泡过水的木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沉闷的回响。那声音很有规律,隔一会儿,就响一下,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巨大的心脏,在墙的另一边,缓慢而固执地跳动着。
就在这单调的“砰砰”声之间,夹杂着一些更细微、更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个

的声音。
我一开始以为她在哭。那声音很细,带着一点点鼻音,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仔细听,又觉得不对。我见过妈妈哭,见过邻居王阿姨因为丢了钱而哭,她们的哭声,都带着一种实实在在的、能拧出水来的悲伤。可墙那边那个
的哭声,却很飘忽,很短促,像是被
捏着嗓子,硬挤出来的。她哭一下,就会停顿一下,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像是叹气,又像是打哈欠一样的、拖得很长的“嗯……”声。
更奇怪的是,她那断断续续的哭声里,还夹杂着笑。
那也不是我们平时听到的那种开心的笑。那笑声,是从她的喉咙
处,被什么东西给
出来的,又尖又细,像我们家那只老猫,被
不小心踩到了尾
时,发出的那种又惊又怒的叫声。她“咯咯”地笑几声,笑声就会突然断掉,变成一种压抑的、小声的呜咽。
哭声,笑声,叹气声,还有那种沉闷的、永不停歇的撞击声,就这么混杂在一起。我听不懂那代表着什么,但我能感觉到,那声音里,有一种东西,让我的脸颊发烫,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快了起来。那声音,不像我们这个世界里任何一种我熟悉的声音。它像是一种秘密的、只在夜晚和暗处才会发生的、属于成年
的语言。
就在我准备把耳朵挪开的时候,旁边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高年级的男生,仿佛看穿了我的茫然,他转过
,对我挤了挤眼睛,脸上带着一种传授秘籍般的、油滑的笑容。
“小子,”他压低声音,那声音,和他脸上的胡子一样,带着一种故作成熟的粗糙,“听傻了吧?这叫”叫床“。墙那边,有个男的,在”
“一个
的呢。”
他把“叫床”和“
”这两个字,说得又快又含糊,但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却像一把油腻腻的刷子,瞬间就把我刚才那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给刷上了一层肮脏的、具体的颜色。
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用胳膊肘捣了捣那个小胡子男生,说:“行了,别跟这小
孩说这些。你看他那傻样,懂个
。” 他们的对话,像两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每一个字的确切含义,但我能从他们那不怀好意的、混杂着轻蔑和兴奋的眼神里,感觉到,那是一种很不好的、关于男
之间,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事
。
我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又像是生怕被他们那种油腻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给沾染上,猛地把耳朵从墙上挪开。我的脸颊滚烫,心跳得像胸
揣了一
只扑腾的麻雀。李凯还在全神贯注地跟屏幕里的一个红名道士死磕,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我重新坐回那个黏糊糊的皮椅子上,却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安然地等待了。
墙那边那些断断续续的、奇怪的声音,和那几个高年级男生脸上猥琐的笑容,在我脑子里搅成了一锅黏稠的、烧开了的粥。我越是想把它甩掉,那声音就越是清晰,像有无数只小虫子,顺着我的耳道,爬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们家属院里,那只叫咪咪的老猫。
咪咪是只母猫,去年春天的时候,不知道被哪只野猫给搞大了肚子。它怀孕的时候,我们家属院里的孩子,都喜欢去逗它,给它喂吃的。可等到它快要生的时候,它就自己悄悄地躲进了我们那栋楼楼顶一个废弃的、堆满了杂物的角落里,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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