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之门·真理命运——少女们被白染尽的命运(2.1)

在虚空中飘，抬眺望是看不见尽的虚无，向下俯瞰是漆黑一片的渊。

宁鸣羽站在其中的一块碎片上，它的表面仿佛陨石般凹凸不平，体积更是有一栋楼房大小。她抬眺望，越过仿佛陨石坟场和孤寂的星云，在这片虚幻的世界中，她清晰地感应到了友的魔力。

确切地说，是感应到了朱璃在释放魔法时产生的魔力波动。

魔力领域，其领域大小取决于召唤者的魔力与神力，在神衰竭的同时，领域会变得难以维持，在魔力亏空时，领域还会缩小甚至是溃散——但宁鸣羽不得不承认，她所处的这个领域的规模，是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夸张的一个。

简直就像真的身处在一个新世界里。

“荒芜的宇宙和数不清的碎片陨石，这个领域的持有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鸣羽先是尝试与小七通话，但发现连接中断后也只能作罢。身后的双翼张开，随着脚尖的使劲，宁鸣羽猛地跃向天际，将漂浮的陨石们当作踏板，接连不断地向上移动。

即使有着隐身的技术加持，但她这般移动还是会消耗魔力，而领域内部出现其他的魔力，当然也会引来领域主的戒备。

宁鸣羽还没来得及移动多远，上空的一部分陨石便裂碎，露出内部暗诡异的空间，以及原本被收押的怪物。

笼统地称之为怪物也不太恰当，祂们面目可憎，身形消瘦扭曲，四肢形若枯槁，虽然拥有着类的身姿与外表，但气氛上却早已是其他物种，更类似于尸鬼或不死者之流。

它们双瞳泛黑或泛红，在扑向宁鸣羽的同时，一污秽的能量还从它们的体内迸发，经过改造与诅咒恩惠的体，让它们拥有不同于外表瘦弱的强韧

。宁鸣羽毫不怀疑，如果将它们丢进外部的混混集团里，只需要零散的四五只，就在五分钟内将他们全部杀害。

“在自己的内心领域里养这种东西，真是恶趣味！”

宁鸣羽脸色沉，带有绪的轻喝声引来所有怪物的进犯。面对顶黑压压一片的怪物集团，她不躲不避，纤手轻轻翻转，一把暗色调的小柄刀刃便被握与掌中。

短兵相接，宁鸣羽与率先冲上来的两只怪物错掠过，随着两道湛的黑芒闪烁，石油似的黑色血从怪物的身上倾泻而出，原本活跃的怪物仿佛是断了线的傀儡，向着那不见底的漆黑坠落。

被改造的怪物，不死的亡者，但只要坏要害就能将其一击毙命，被改造的体身上一定存在提供能源的核心，只要将其坏，怪物也会彻底死去。

当然，核心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的，尸鬼的制作者将核心藏于它们的体内部，就连宁鸣羽也需要通过特别的手段，才能找到它们的要害。

短暂的短兵相接过后，越来越多的陨石开始碎裂，从内部跑出源源不断的尸鬼军团，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就在宁鸣羽的周围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唤醒了蚁窝中的蚂蚁，密密麻麻根本不知其数量的极限。

“类、亚、魔物、鱼…居然连机械生命都有？”

宁鸣羽的脸色越发沉，她在数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击毙了几十只尸鬼，为求效率她都是一击毙命，但面对眼前这种仿佛战争军团的规模，她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只要不击中要害，就算脑袋碎裂也能爬起来继续进攻的怪物，就算使用大规模火器，面对这种数量也难以奏效，这已经是数量层次的力了。

这样消耗下去，只会被活活拖死。

意识到这一点后，宁鸣羽不再与尸鬼纠缠，将心中为它们安息的想法暂时压下，闷冲向朱璃魔力的方向。

黑鸦的少在前方矫健地踩着陨石似的碎片，在荒芜黯淡的星空下奔走，身后则是由怪物汇聚的群流，它们嘶吼着、咆哮着，仿佛要将生前的不甘宣泄出来，要用宁鸣羽鲜活的血来慰藉自己的灵魂。

偶尔，一部分体能强化优秀的尸鬼，会追上宁鸣羽的动作，但装填实弹的长枪会准地命中它们的核心，将它们击落进幽邃的渊。

大约如此拉扯奔走了十来分钟，宁鸣羽忽然发觉，周遭的景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先前是死寂的宇宙空间，此刻所处的就是充满诅咒与不详的

幽域，仿佛绘制着愚痴与癫狂的星云随处可见，它们栩栩如生的姿态仿佛正以类难以理解的姿势诡异地伸展着躯体，仿佛在朦胧与虚幻夹缝下生存的怪物，猩红与淤黑织的色调冲击着宁鸣羽的理智。

“……唔。”

胃部抽搐的不适令宁鸣羽从荒诞的光景中回神，原本身体活动而微微泛起红晕的小脸此刻苍白一片，她捂住嘴唇尽量缓和自己的不适，但脑海里的景色却始终无法褪离周遭的光景。

神污染，用这四个字描绘宁鸣羽当下的状态最为贴切。

曾经见识过诸多暗面的她，却也无法从容对待眼前光景，若是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