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之门·真理命运——少女们被白染尽的命运(4.1)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面对宁鸣羽的控诉，布莱特反而眨了眨眼，一脸古怪好奇地反问。

“……你们难道，都没有吗？！”

“您还真是说出了可的话呢。”布莱特笑了，就像是听到了有趣的孩童趣言：“您是想在一名邪教徒身上，寻找世间普遍的价值观和伦理观吗？”

“你倒是清楚自己是邪教徒！”

“当然了，毕竟只有邪教，才能做出这些有趣的游戏。普通的恐怖分子之流，连简单的烹煮活都会抵触。”布莱特像是想起了什么无趣的事，失望地摇了摇。

“就算是恐怖分子，也不愿意和神病邪教对比吧！”宁鸣羽不客气地说道，并且缓慢地顺着阶梯向下，一步步靠近布莱特。

“还真是失礼呢，贬低他的宗教，您的教育似乎仍有缺失。”布莱特轻叹气，但很快又露出笑颜，灿烂得就仿佛初生的朝阳，温暖而明媚：“但是话说回来，两位属实还算有趣，‘蜘蛛’还真没做错，即使是露行踪，也要将你们拖下场才行。”

“有趣…？”宁鸣羽柳眉紧蹙。

“是啊，一边标榜自己是所谓一般民众，却做着残害他命之事。一是为了自我满足，只会给周围留下烂摊子的丑角弄臣，难道不有趣吗？”

轰——

第三次枪击，震耳欲聋的枪响声在剧院内回，遗憾的是和前两次一样，子弹没能进到对方的身体附近，但宁鸣羽却眯起了眼睛，捕捉到了一些变化。

她不动声色地开，缓慢且警戒地，朝着布莱特的方向迈步：“总不能在看着你们为非作歹的况下，还在一旁掰着手指吧。”

“当然

，那是你们的自由。只要有恶就能行侠正义，就算击毙对方也无所谓，毫无节制地处刑着超出底线的恶徒——”布莱特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按捺不住：“对你来说，杀肯定很有趣吧？”

“主动接触台面下的世界，盯着那些权贵的脑袋行动。你所做的事，只是异常单纯的自我满足，所做之事的结果并没能让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只是单纯杀害了恶、揭露真相，全然不管在这之后引起的一系列变化，只是盯着一个又一个的恶进行暗杀……你根本就是享受着杀害恶，享受自称正义之士的勇者游戏吧？”

“你又懂什么！？”宁鸣羽的俏脸沉下来，自己一直以来的善行，却被恶污蔑为邪门外道，着实让她觉得反感。

“不然？你想过那些恶徒死后，台面下再度洗牌，又会死伤多少吗？你的每一次暗杀，都会让台面下暗流涌动，让无数觊觎这个多出来的位子。你所谓的正义之举，反过来害死了无数……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宁鸣羽绯红色的瞳眸沉如水，纤白的玉手不禁握紧了枪，略微摇晃的枪游离于布莱特的大脑与胸膛，但却迟迟没有开出第四枪。

此刻，宁鸣羽已经走到了台上，与布莱特仅有五六米的距离。

“承认吧，当你的朋友与陌生的生命被放在天平上，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你有利的一边……就像是这个绿发的孩儿。”布莱特笑着，目光低垂在投影的模型上，看着还在使用异能撕碎体的栾青柠，悠然道：“最初，我让她杀害这些神污染的类，她并不愿。但当我说，若是她不动手，这些类就会去伤害你时，她便果断使用异能，把这些类一个不留地全杀掉了。”

“——那不全是你胁迫她导致的吗！”宁鸣羽大声斥责。

布莱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继续补充着道“我不否认这点，但沉浸在和平世界的，被迫直视现实残酷时的悲苍，是多么的可笑，令忍俊不禁。”

“你在迷宫的过程中，曾出现过疑似被侵、被激烈对待的感觉吧？那都是发生在这位绿发孩身上的事，而我只是将这些刺激共感给了你。”

“她因为杀的自责，心底萌生出想被责备，被伤害的愿望，好消减自己的负罪感——但当她发现这一行为也会连累你时，她又会咬紧牙关，继续去杀死其他无辜者，脆利落地从受害者转变为施者。”

“为了你，这个作为一般市民的普通孩，没有犹豫地选择杀害

其他无辜之。但心底却还对伤害别抱有恐惧，为了缓解负罪感甚至想要被残忍对待，抱着受害者的绪维持加害者的形象。”

“这难道，不可笑吗？”

轰——

忍无可忍的宁鸣羽，朝着布莱特猛然冲刺，瞬间便冲进布莱特两米不到的身前，长管的大径狙击枪，朝他的脑袋出第四发子弹——且正如宁鸣羽所料，子弹并没有被夺去动能，而是直直地朝着布莱特的脑袋去。

但与此同时，某种强烈的冲动迫使她甚至舍弃了手中的狙击枪，猛地朝后仰去身子，以几乎折断身体的方式，朝后脱离。

噗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