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之门·真理命运——少女们被白染尽的命运(18-21)

，雷躯这边也有些急了，甚至晦涩的暗红雷光再次于祂体表浮现。想来他此时是恨不得直接冲过来，拽住朱璃的手腕，控制着她来亲手敲碎本体怀中的装置——届时，他便能利用契约里的漏细节，来诓骗朱璃承受祂所该支付的代价。

正如他所承认的，朱璃的猜想也大致没错，这古龙的确是与邪教合作，换得的苟活机会。但与虎谋皮，后想要再脱下这层皮毛，难免得伤筋动骨一番，更别提祂此刻的生命几乎是被完全掌握在邪教手中，若真想抽身离局，就只能找一个可怜的替罪羊，替他承担恶果与代价。

对祂而言，这个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是能承受住淤沼寄生而不消亡的个体，甚至不是也没问题。毕竟，祂本质只想找代替自己坐牢，可没打算亲自进去，是谁代替承担代价，那就真的无所谓了。

至于作的方法，实则也算简单，只需在绪转换装置坏，“契约”权衡并更新条约阶段，将淤沼强压于某个身怀资格的个体身上，他再稍稍推波助澜加剧侵蚀，便可将淤沼的寄宿转移至坏装置的。麻烦的是，在与邪教契约的内容中，他无法坏、甚至需要守护这台装置，否则便视作对契约的违背，将中断装置的治疗——这会对其本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所以，他也只能以拐弯抹角的

方式，又是制造实验物，又是对身怀资格的撒网……

至于失去了魔力转换装置，本体该如何继续延续生命的问题，这古龙也早就做好二手准备。整哥计划为数不多的难点，便是需要找一位拥有资格，并且实力高之，能在他的攻击之下，抓住机会坏装置。

届时，即使按照契约内容，这些为了让转换装置最大功率提升，而需要定期投喂并助长规模的淤沼，会向契约的甲方，同时也是古龙自身进行侵蚀与寄生，他也能通过自己的手段，把遭受寄生者，由自己转移至其他身上。

若非祂当年实在走投无路，否则也定然不会签署那份抽象至极的契约。明明是为了吊住命，却又不得不在这过程中滋养会威胁自身，甚至是侵蚀祂的存在……小小数千生灵的祈愿与呼唤，再加之整座城市糜烂而纯粹的欲望，居然能影响它这只寿命悠久的尊贵之龙——这也是祂始料未及的事。

“你似乎没有明白，我们合作的前提。”

朱璃从庇佑她的石壁后方探出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而显怜弱，但那两只小手展露白的指关节攀附边沿，谨慎探出半个脑袋的娇憨模样，倒也着实可。只是本对此似乎没有自觉，远远地冲着那道立于天穹的雷影，柔和微笑道：“想让赌徒局，起码得给点甜不是？只单纯画个饼，咱怎么可能相信你。”

“……你想要什么。”

虽是询问，但那道雷鸣似乎早已经猜到了朱璃的打算，朱璃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先付钱，再办事，你先把报都说出来。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你是觉得，自己一就能吃得住？”

雷音顿时冰冷下来，祂怎么也没想到，朱璃居然如此贪婪。只是釜沉舟的是他，现如今不上不下卡在这儿的也是他，虽然大致内还不清楚，但朱璃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犹豫，趁热打铁地道：“你先想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合作的前提是看彼此手上的筹码，咱大可以跟你继续僵持下去……反正，现在被染脏的，又不是我。”

“你当真仔细考虑过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后还想获取那群异端的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雷音的语气已经接近于威胁的吻，但朱璃就像是不听劝的滚刀，完全不给对方砍价的余地，一回绝道：“那你也想清楚了，若是被那脏东西寄生侵蚀，可就没有后了。”

“呵，好，你说得好！”

大抵是真的被朱璃的油盐不进气到，天穹之上的雷躯双

手一招，就看见空中的雷云逐渐朝他聚招而来，朱璃见状自然是连忙让石巨就地取材，将磐岩石板朝他投掷过去，可就与先前一样，这些乃古龙心中光景所现，自然也可以随他心意消散。

“没有远程手段啊……嗯？”

在朱璃有些忧虑地望着天穹上凝聚磅礴雷光的躯影时，她脚下的石忽然有了动作，只看见它将左臂平举，手握成拳，而右手攥住其腕骨部位猛然拽扯——下一刻，石巨的左手被其硬生生地拽扯了下来，还没等主的朱璃反应过来，这只手段狠戾的石便高举投掷的动作，将这只石拳猛然朝着天穹上的雷躯扔去，气势之大不但震出音，还有眼能清晰看见的气。

“嘁！”

“呜哇——”

磅礴的雷音与少渺小微弱的惊呼声下，这道雷躯电光闪烁间，以毫厘之距勉强避开这块巨硕如陨石，迅敏如流星的磐岩之拳。可等他抬起时，就看见原本被他凝聚起来的无数雷光积云，竟被硬生生地掷出一个巨大窟窿，能透过环环云层看见后方郁晦暗的天空。

“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