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4)

，我变成了一位文静的十五岁学生。虽然朋友章子有修眉毛并描细，甚至还偷涂上薄薄一层的红，我则让眉毛维持原状。我身上有浅色的唇膏，有时才会涂一下而已。

我跑回三帖大的寝室，伸手拿取挂在门楣上的制服。换上制服，仔细打好领结。走到厨房去，淳悟正将牛倒进杯子里，烤面包机轻快跳出两片烤成小麦色的土司。淳悟将炒蛋盛在盘子上，然后拿起一根大汤匙将莓果酱抹上吐司。见我楞楞地看着，他以眼神催促我坐下。我坐到桌前，拖着腮专心注视着爸爸。

我不知道爸爸现在在想些什么。

爸爸只是低着将果酱抹上吐司。

他将抹好的吐司放到我的盘子里，瞄了我一眼示意我快吃。我点点，伸出手拿起吐司。爸爸也开始在自己的吐司上涂抹果酱。

用大汤匙挖出的果酱宛如血滴般闪亮亮。他粗鲁的涂抹方式，让汤匙在吐司上划出一道纵长开，看起来彷佛从该处渗出血般。淳悟将汤匙扔到桌上，慵懒地撑着脸颊，然后突然张开嘴，一咬下被血染遍的吐司。

电视始终开着，天气预报专业频道

重复播放着新闻。因为工作的质，淳悟总是很注意气候的变化。因为听见气象主播说从下周之后天候转坏，请注意风雪，于是我便小声地说道：

“风雨会来喔，淳悟。”

“是啊。”

“……今天你休假吧？”

“嗯，不过……”

淳悟嚼着吐司，看向我。他就这么撑着脸颊，脑袋微倾地用戏弄般的眼神俯视着我。

“因为流冰来了。”

“要巡逻……？”

“嗯……怎么啦，表那么寂寞。”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问真的寂寞了起来，甚王开始想哭。当淳悟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放在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淳悟站起身并接起电话。“我是腐野……好，知道了。”他如此低语后便挂上电话，随即又打给其它。“我是腐野。要集合了，是的，目标十号。”他简短地传达出去后，再次挂上了电话。

他回过看向单手拿着牛且垂丧气的我，然后微微一笑。他走过来，手温柔地放在我的上，用怜般的动作抚摸了几次。

“不要露出那种表。”

“嗯。”

“小时候不是都没关系的吗？小花。”

“我越来越觉得寂寞嘛。”

“哦？”

。淳悟微微抬起下颚，耐寻味地俯视着我。“怎么了啦？？”我问道。

“你现在的脸看起来很成熟。”

“真的吗？”

“嗯……不过已经恢复原状了。”

我鼓起腮帮子，淳悟落寞地浮现一丝笑意，低紧盯着我。

我将牛杯放在桌上时，淳悟突然对着我的嘴唇伸出手指。我感觉到一黏腻，原来是有果酱沾在上面，是艳红如血般的莓酱。我微微张开唇办，他骨结分明的修长手指粗鲁地戳进我的腔处，我悄悄抬一看，寄宿在淳悟双眼里的幽暗光芒像是刺激着我孩童的部分，彷佛舔舐般地凝视着我。如同孩童般畏怯的感，以及像是从身体处融化开来的愉悦心，相混杂笼罩着我。我吸吮着爸爸的指，专心一意地舔着，淳悟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狂。他跪在我面前，彷佛向神祷告般，在异常重的沉默之后——

我发出低沉的呢喃。接着，他又将脸埋在我的制服胸前。爸爸红黑色的舌在红色的细长领结上，宛如别种生物般滑行。被唾沾湿的地方更加浓艳，染上和舌一样的暗颜色。

淳悟

抬起和我四目相望。宛如喘息般，爸爸秽地张开嘴，我偏着脖子，轻轻将自己的嘴唇阽上爸爸因沾有唾而湿润的嘴唇，当舌缠之时，蓦然间有什么在发亮。

那是不同于流冰，只在刹那出现的强烈亮光。因为惊讶而僵硬的耳朵里，传来比亮光稍晚一步的细小快门声。

喀擦——

我和淳悟同时回望向窗户。

啊……我短短地倒抽一气。

原本拉上的窗帘，角落处微微开敞着。我回想起刚刚在看流冰的时候打开，却不小心没有好拉上。窗户另一似乎有道影。我们僵在原地注视着窗外，影则逐渐远去。淳悟伸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窗外似乎隐约传来踏在雪地上的细微脚步声。

我和爸爸面面相颅。

“爸爸，刚刚那……：大盐先生吗？”

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因为流冰靠岸……”

淳悟喃喃自语的同时站起身。

“一大清早想要拍照的老爷爷兴奋地四处闲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淳悟眉锁，缓缓歪着脖子。

我跑到窗边，打开窗帘，而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