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原来是星河剑派的仙子,这是我教内部事务,不劳仙子费心,还请……还请回吧。”
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不敢与江浅梦对视。这种种反常的举动,无一不在印证着江浅梦的猜测。
“内部事务?”江浅梦向前踏出一步,气势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
“据我所知,我派雨静雅长老再化尘教失踪一事,可不单单是贵教的‘内部事务’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弟子像是被踩了尾
的猫,猛地尖叫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
“姑娘,我敬你是星河剑派的贵客,才好言相劝!这里是我化尘教的地界,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叫
了!”
江浅梦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叫
?你是想叫化尘教的同门,还是想叫古神教的同伙?”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那弟子的心
。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看向江浅梦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想嘴硬吗?”江浅梦不再与他虚与委蛇,声音陡然转冷。
“古神教的,你是立刻束手就擒还是吃点苦
啊。”
露了!
那弟子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
,恐惧瞬间被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所取代。
他嘶吼一声:“既然
露了,那就纳命来!”
他猛地催动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双手结印,一柄由灵力凝聚的土黄色长矛凭空出现,朝着江浅梦的胸
狠狠刺去。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然而在江浅梦眼中,这拼尽全力的一击,缓慢得如同儿戏。
她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抬起眼帘,平静地看着那冲来的弟子。
一
远超练气期的磅礴威压,如山崩海啸般从她身上轰然迸发。
那名弟子前冲的身影戛然而止,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他手中的土矛在距离江浅梦三尺之外寸寸碎裂,化作光点消散。
他全身的骨骼都在那
恐怖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抬起
的力气都没有
。
筑基期的灵压,对于一般的练气修士而言,便是天堑。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么?”
江浅梦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
。
“古神教在化尘教,究竟图谋什么?幕后主使是谁?”
那弟子趴在地上,大
大
地喘着粗气,眼中最后一点疯狂也已消散,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我说……我说……求仙子饶我一命……”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我……我本是化尘教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负责在此地巡逻。半年前,被他们……被他们抓住,给我种下了……魔神蛊。”
提到“魔神蛊”三个字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了一下。
“他们威胁我,若不听话,便会立刻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我没办法,只能被迫为他们打掩护,让他们在这里建了藏身之处。”
“前些
子,他们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急匆匆地走了,就把我关在了这个传送阵的另一
……就是我刚刚出来的地方。”
“我体内的禁制,让我什么都不能做,他们留给我的丹药也快吃完了,我以为我要死在里面了……还好,还好仙子你救了我……”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却将事
的经过大致说了出来。
江浅梦静静地听着,心中早已了然,古神教的手段,她前世今生见得多了。
“你说的那个‘护法’是谁?”江浅梦追问道。
“我不知道……”那位弟子惊恐地摇
。
“最近是来了一个大
物,大家都叫他护法,但他从
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根本不知道是男是
。”
“对了,期间还有另一个护法来过,被前面那个护法叫做天邪子。他好像是来追杀一个叛徒,也带了一队
马,但没待多久就走了……”
天邪子……
江浅梦想起了这个名字,在东石谷的时候,那余道
也说过带着倪旭欣见天邪子之类的话。
想必这天邪子护法带的那队
马,早已
宁州腹地,进驻沂山派了。
就在她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那弟子的身体突然猛地抽搐起来。
“啊——!”
一声不似
声的凄厉惨叫,划
了寂静的山谷。
他的双眼猛地瞪大,眼球
突,布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