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竟如百川归海般,被锈剑尽数吞噬一空!
失去了魔气的支撑,那柄赤黄魔剑哀鸣一声,灵光尽失,威势大减。
“
!”
陈婉月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腕猛地一压。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那柄诡异的魔剑,竟被她手中的锈剑硬生生从中劈成了两段!
断裂的剑身“当啷”落地,魔气消散,彻底变成了一堆凡铁。
陈婉月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被及时上前的青嫣扶住。她看着地上断裂的剑刃,又看了看手中毫无异状的锈剑,心中充满了惊疑。
方才那吞噬魔气的感觉,绝不是错觉。
这柄伴随自己长大的传家宝,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而那柄符剑剑灵,又是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在这星河剑派的腹地,对她们痛下杀手?
一团更大的迷雾,笼罩在了她的心
。
“我需即刻上报宗门。”
青嫣扶着她站稳后,看着院中一片狼藉和地上断裂的魔剑,脸色凝重地道了句话,便化作一道剑光匆匆离去。
偌大的院落里,只剩下陈婉月一
。
寒风卷过,吹动她鬓边的发丝,也让她因力竭而有些发热的
脑渐渐冷静下来。
她低
,目光落在手中的锈迹铁剑上。
剑身古朴,毫无灵光,方才那吞噬魔气的霸道景象仿佛只是幻觉。
可手心残留的、那种与剑身共鸣的悸动,却无比真实。
魏老……方才出手的是您吗?
她在心中轻声询问,识海中却是一片沉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又望向地面那两截断裂的剑刃。
魔气散尽后,它们就如最普通的凡铁,静静地躺在地上。
然而,就在片刻之前,这柄剑还散发着令
心悸的杀意,险些要了自己和青嫣师姐的
命。
在星河剑派总坛内,玉虚峰的弟子居所,竟
然会有魔道法器发动如此致命的偷袭。
是谁?为何要针对她们?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盘旋,让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这背后隐藏的
谋,远比她想象的要
。她意识到,这件事绝不能就此了结。
她
吸一
气,随后运转驱物术,用一块
净的布帛,将那两截断剑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这是唯一的物证。
做完这一切,她握紧了背后的锈剑。
她必须去宗门大殿,将此事禀明师尊,寻求一个答案。
……
星河剑派的宗门大殿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巨大的梁柱支撑起穹顶,上面雕刻着星辰流转的图样,无声地诉说着宗门的古老与威严。
殿内空旷,只有寥寥几名弟子在低
忙碌,脚步轻微,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陈婉月穿过大殿,径直走向通往上层的阶梯。
按照青嫣师姐离去时传音所说,此事重大,需直接面见宗主。
来到大厅内,她却被告知玄伶师尊与宗主云玑天师正在顶楼商议要务。
为她指路的,正是主管宗门
常事务的总务长老,润熹仙子。
“是月儿啊。”润熹仙子眉眼温柔,声音也如春风化雨,让
不由得心安。
“不必拘谨,玄伶师姐和掌门师姐正在顶楼,你直接上去便可。”
她似乎总能一眼看穿
心中的不安。
“多谢润熹师叔。”
陈婉月行了一礼,心中的紧张稍缓,转身踏上了通往顶楼的木梯。
三年来,她与师尊玄伶仙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师尊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最初的亲昵,变得多了一丝敬畏和生疏。
她不知道待会儿该如何面对师尊的问询。
顶楼的门虚掩着,未等她抬手叩门,一个沉静而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便从门后传来。
“月儿,进来吧。”
是掌门云玑天师的声音。
陈婉月不再迟疑,推门而
。
房间内的陈设简单古朴,空气中弥漫着一
淡淡的檀香和古籍纸张的味道。
没有多余的奢华装饰,却自有一
令
心神宁静的威势。
而这
威势的来源,正是房间内的三个
。
掌门云玑天师坐在主位,手中正捧着一杯清茶,见她进来,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左手边,是
她的师尊玄伶仙子。
玄伶仙子依旧是一身素色长袍,神
傲娇,但当她的目光与陈婉月对上时,那份傲娇之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关切。
而在掌门的右手边,则是气质冰冷如霜的财政长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