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战斗呢。”肖诺仿佛能听到蒋卓那关切的声音。
裴冉没有再推辞，她拉了拉身上的西装，低着
，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然后，两
朝着街角的方向走去。
肖诺站在
影里，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那件宽大的男士西装披在裴冉娇小的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又透着一
刺眼的亲密。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那件西装包裹着，扔进了冰窖里，又冷又硬。
他掐灭了烟，远远地跟了上去。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像一个巨大的、没有边际的电路板。肖诺把自己混在下班的
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觉得自己像个蹩脚的私家侦探，跟踪着自己的妻子和她的潜在
。这个念让他觉得既荒谬又悲哀。
裴冉和蒋卓并没有走远，他们拐进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巷子，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格调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名字叫“迷迭香”，绿色的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中散发着暧昧的光。
肖诺停下脚步，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他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景。
咖啡馆里不多，光线昏暗，很适合侣约会。裴冉和蒋卓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坐下。蒋卓很绅士地帮裴冉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她对面坐下。那件属于他的西装，还搭在裴冉的椅背上。
他们点了一壶水果茶，然后蒋卓拿出一个u盘，
在了裴冉的笔记本电脑上。两凑得很近，对着，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蒋卓的手指在屏幕上指指点点，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裴冉听得很专注，时不时地点，还拿出小本子做记录。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很专业。像两个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敬业员工。
肖诺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腿都有些麻了。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在这里喝西北风，而他的
朋友正在温暖的咖啡馆里，和另一个男“并肩作战”。
他准备回家了。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咖啡馆里走进来第三个。
那是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小胡子的男，看起来有点油腻，但走路带风，一副成功士的派。他径直走向了裴冉和蒋卓那一桌。
蒋卓立刻站了起来，热地和他拥抱了一下。“强哥！你可算来了！”
那个叫强哥的男笑着拍了拍蒋卓的肩膀，然后目光落在了裴冉身上，眼睛一亮。
“来，给你介绍一下，”蒋卓拉着强哥坐下，“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大学同学，裴冉。大美一个！”
然后他又对裴冉说：“裴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强哥，王牌市场调研公司的创始，我铁哥们！”
裴冉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强哥你好，我是裴冉。”
强哥握住了裴冉的手，但并没有马上松开。他上下打量着裴冉，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欲望。“你好你好，裴冉，好名字。蒋卓这小子，总算办了件靠谱的事，认识了你这么漂亮的朋友。”
他的手在裴冉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裴冉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身侧的裤子上擦了擦。
这个微小的动作，被肖诺看得一清二楚。
三个开始聊天。强哥显然是主角，他
若悬河，讲着各种行业内幕和成功案例。蒋卓在一旁科打诨，不时地吹捧强哥几句，把气氛搞得很热烈。裴冉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偶尔会提出一两个专业的问题，显得既谦虚又好学。
肖诺站在寒风里，看着玻璃窗内那三个相谈甚欢的场景，感觉自己和他们仿佛隔着两个世界。他看到了蒋卓的脉，看到了裴冉为了工作而不得不进行的应酬，也看到了社会这个大染缸，是如何开始在裴冉那张洁白的画布上，染上第一抹色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肖诺已经不记得自己抽了多少根烟。
终于，那场“商务会谈”结束了。强哥似乎还有别的约会，起身告辞。蒋卓和裴冉把他送到门。
“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哥。”强哥临走前，又拍了拍裴冉的肩膀，语气亲昵，“
蒋卓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谢谢强哥。”裴冉微笑着说。
送走强哥后，蒋卓和裴冉也准备离开了。
蒋卓去结了账，然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再次披在了裴冉身上。这次，裴冉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
两走出咖啡馆，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怎么样？我这哥们靠谱吧？”蒋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嗯，确实很厉害。”裴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