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干熟女录(6)

条又长又的伤，那是被灰狼的獠牙划开的，可这野兽的力量似乎丝毫未减。一旁的年轻轻声嘟嚷起来，他似乎是下了注。

竞技场中对这阵间歇感到不耐烦的观众发出一阵富有节奏的呼喊，那是一种无须言表的低沉喊叫，随着更多的应和而显得愈加响亮。李胡儿立刻发现了这种声音对下面动物的影响。它们开始咆哮嘶叫，发出凶狠的怒嚎，大猩猩替移动着双腿，来来回回，跳起一种令毛骨悚然的快步舞，而灰狼上下开合的嘴则滴

落着血红的涎水。

赞美杀戮的歌声此起彼伏，愈加嘹亮，直到连上方的圆形拱顶都嗡嗡作响。下方的野兽陷了癫狂之中。灰狼突然发动了又一次冲锋，而大猩猩伸出长臂，迎上这次疯狂的扑击。飞跃的冲击力令勒颈猿退后几步，可李胡儿看到，灰狼的利齿尚在空中咬合，而大猩猩已用双手裹住了对方灰的咽喉。犬科动物疯狂地摔打，和那大猩猩在沙地上不断翻滚。接着，一声骇的尖声怒号传来，巨大的狼躺在沙地上，犹如一堆烂的毛皮，它的脑袋则怪异地歪向一旁。

观众们停止了哀号般的呼喊，转而发出阵阵喝彩和哨声。随后，那扇金红相间的大门再次开启，大猩猩返回原处。四个身着灰黑色服饰的出现在场地中央，把巨狼的尸体搬走了。

金发碧眼的年轻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又一场败仗”

“它的残骸会被如何处理？”李胡儿询问。

“剥去毛皮，开膛肚。”年轻咕哝道，“它的毛皮会被用来装饰这里的某一个座位，它的则会被分给那扇金红色大门后面那些吵闹不休的乞丐。大家族都得摆出慷慨大度的姿态。”

而很快，第二场就开始了，这才是李胡儿专门来此的原因。

门继续上升，一个带条纹的黄色身影从门下钻出来，砰砰地走进场内。

它的脑袋左右转动，张开的鼻孔吸着空气，眼睛扫过竞技场。它的又大又宽，形状与豹子略微相似；身体正面却更像是熊，又宽又壮，胸腔尤其宽大。不过它的躯很长，越往下越细，最后变成一条优雅的条纹尾。此刻，这尾正兴奋地甩来甩去。

这是只巨大的老虎，而他的对面，却是一只黑白色的巨熊。

强壮的老虎慢吞吞地原地转个圈，面向那只花白熊。两个生物目光相接。有片刻工夫，谁都没有反应。双方血脉的猎食本能已经完全露在光天化之下，没有一丝遮掩。它们的目光是大型猫科动物在非洲大原打量猎物和熊科猎杀洄游鱼类的眼神，那目光沉甸甸的，专注而炽烈。两者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恶意，有的只是饥饿的闪光。那是猎食者求生的表，不多也不少。

绷紧的肌蠕动着，老虎的耳朵向后贴在长长的脑袋上，肌像压紧的弹簧，双腿弯曲、绷紧……

它发起了攻击。

花白熊跳起来迎上去。

李胡儿小时候曾见过两匹疾驰的军马在雨中迎相撞。两个大家伙，那样的规模、那样的声音，碰撞释放的力量让他根

本说不出话、也无法呼吸。

这两只猛兽的相撞与那次很像。巨大的冲击力，呼吸困难的感觉，还有落下的碎片。血红的碎片湿漉漉地从空中翻滚而下，一块块落在锯末里。

两巨兽分开，老虎仍然顽强的站着，动作轻松自如，只不过耳朵缺了一块。李胡儿回想起好多个月前与自己一个朋友的对话：那双耳朵对那些掠食的大猫大有妨碍。熊速度慢下来，一侧肩膀上挂着一大片皮，将盖在纯白色锁骨上的红色肌露在外。这并非致命伤，但会消耗它的力量。鲜血将地面变成了浓汤。

老虎没有费时间。它绕到对方身后，想从这里进攻。但花白熊跟着它一起转动，正面的獠牙和利爪始终对准强壮的老虎。几秒钟、一分钟、然后两分钟。今晚的死神很耐心，它不想失去另一只耳朵，它也不想再丢一块。

猛虎猛地调转了方向，花白熊继续沿之前的方向转了一秒钟，然后才做出反应。

它们卷起一阵狂风，那是巨的碰撞。

老虎只稍微重心不稳，但黄色的皮毛已经被撕裂，只听一声痛苦的哀号，花白熊衔着一块爬开了。

被激怒的老虎蹲伏在地，嘶嘶地吐着唾沫，影又开始绕圈、寻找机会，而它咽下带血的，把嘴张大，然后啪一声合拢。

群跺脚、欢呼。

花白熊猛扑上去。

这回它们在地上缠斗了一会儿，分开时老虎已经断成两截，只松松地连在一起。一部分眼神专注，依然在呼吸、移动，始终将正面对着那不停转圈的杀手；另一部分躺在一摊热气腾腾、富于弹的肠子里。肠子被拖在身后，卷起大块大块的锯末，没准还在消化它的最后一顿饭。

观众的回应简直疯狂。

李羽摇了摇，不用去想这些一时半会想不出来的问题了，一伙残余海盗此刻就在附近的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