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的故事之四手八足(1-4)

第一次。——她们大概唯一没有考虑到的就是，有一个男的进了厕所——但也不重要了，那不过是雅婷身体的一部分罢了。

三 午餐

孙瑶推开房门，进包间。房内三见到孙瑶进来，尽皆站起身来迎接。走在最前面的是这间屋子里资历最老的演员——说是资历最老，其实也就比孙瑶早来一年；毕竟孙瑶一看也是老江湖了，不然怎么能如此顺利地主导林浩？不过话说回来，能处成好姐妹，几年纪其实也就一般大，也就你比我大一岁，她小我两年的区别。好了，不说孙瑶了，说回这位走在最前面、资历最老的演员——她叫文雅

，是团里出色的柔术演员，在早期线下剧场还没衰落的时候，也曾立下汗马功劳。

文雅脸上画着淡紫色眼影，涂了薄薄的红，发末端还染着一点点黄色，整个妆容在低调之中透露出一种致。她穿一条布制黑色长裙，往脚上看时，还穿着一双高跟鞋，腿上一双薄薄的半透黑丝，一看就是休闲时间才会有的装扮。　　“雅子姐今天没有排场次呀？”孙瑶寒暄道。

“害，现在我们哪还有几场演出啊？”文雅回道。

跟在文雅后面的，是新演员吕艳。原本吕艳也是在柔术组，算是文雅的小师妹，但一来吕艳的柔术基本功一般，二来现在也的确没什么观众看柔术，所以她后来转去了其他组。吕艳身上的装扮可就复杂了，毕竟她是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尽管百般遮掩，想伪装素颜，但吕艳的脸上一看就扑了底，画了腮红，一件白色短袖，花格短裙，腿着一双厚黑丝，脚上一双黑色皮靴。

“吕艳还没找到男朋友呀？”孙瑶打趣地问道。

“在找了在找了。”

队伍最后面的是团里刚结束见习的演员张婉。张婉原来一直在上学，才来不到半年的时间，一身的衣着也是满满的学生气，没有刻意地打扮，却是清纯可。张婉扎着一个单马尾，穿一件白色短袖，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运动裤，脚上是白色短袜加运动鞋。

“小婉放松一点，不用整天姐啊姐的，我们出来就是好朋友聚餐，你看吕艳其实也就比你大几个月。”孙瑶道。

“好的呀瑶姐。”张婉看来还是有点害羞。

“来，都坐，”文雅张罗着大家，“瑶子你坐这，特地让他们拿了一张大椅子。”文雅引着孙瑶来到了为她特别准备的座位前。这怕是把餐馆的沙发给搬过来了。

雅婷没有客气，往沙发上坐了下去。对合体来说，就是要沙发这种椅子才能坐得舒服，若是普通木椅子，再比别的小上一号的话，有时林浩的只能搭点边；不过假如真遇到这种况，林浩也会非常敬业地坐下，绝不表现出与常的半点不同。坐定之后，孙瑶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边腿上；每当这时，林浩总觉韧带被拉得要叫出声，但他毕竟叫不出声，所以，谁在乎呢。

已到齐，包间响起了敲门声，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准备上菜了。　　热锅凉油，下蒜末香，炒至焦黄，再下剥好的包菜，生抽托底，老抽上色，最后加白糖和辣椒赋予味觉的层次感；清炖土用的是早先已吊好的高汤，长达六个小时

的烹煮、搅拌，上一早已连骨煮化，用滤网盛出清汤，再加新鲜的连皮，辅以香菇、枸杞，上桌时鲜光润；红烧狮子肥瘦相间，外观紧实，松软，须是在案板上百般捶打的馅方能如此。

林浩透过衣服稍稍看清了一大桌子饭菜，但他现在不是，他只需要扮演好雅婷身体的另外两只手，服务雅婷吃好就行了——孙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雅婷是一个虚构的形象，要让这个形象走出来，需要林浩这样的肢体演员，也需要孙瑶这样的露脸演员来提供外在形象。雅婷需要走进寻常生活，她需要吃饭，那就用孙瑶的嘴来替她吃饭；她需要说话，就用孙瑶的嘴来替她发声。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孙瑶突然塞了一个腿到林浩手里，示意要林浩喂她吃。林浩连忙用两只手扶着腿，递到孙瑶嘴边，慢慢旋转，让她能够啃完整个腿；而孙瑶的手此时却打开手机，开始回消息；看来孙瑶是一点不在意让林浩的手服务她，大概这在专业的演员看来这些都是为了合体形象的自然吧。众接侧过脸来，好奇地看着“雅婷”如何用另外两只手吃饭。当然，如果林浩的动作偏移太多，孙瑶也会伸出自己的手来扶正他的姿势。

孙瑶啃着这个翅，林浩通过摸索腿上被咬过的截面来判断还剩下多少、该往哪个方向转动，尽管那个咬过的截面上尽是的汁水和唾的混合物，但林浩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毕竟为了防止因为生理抗拒而出戏，肢体演员的一大训练内容就是学着适应露脸演员的身体分泌物和体味，林浩至今仍然记得自己所经历过的极端训练：

那天林浩训练结束洗完了澡刚擦净身体，恰好遇到孙瑶刚做完体能训练回来。只见孙瑶满脸通红，身体隔着衣服在往外冒着白色的水汽，豆大的汗珠汇聚到下处滴落。正当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