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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打着旋儿,眼看就要砸落碟中。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杜凌霜放在桌面上、距离碟子尚有半尺远的左手食指,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下一捺。
没有风声,没有劲气空的锐响。
但那飞旋而至的鞋,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而柔韧的气墙!在距离碟子不足三寸的空中,猛地一滞!紧接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转,竟诡异地凌空打了个旋儿,不仅避开了毛豆碟子,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直直朝着它飞来的方向——老驴
那张醉醺醺的脸——倒
回去!
“啪!”
一声沉闷又带着点滑稽的脆响。
那只沾满污泥、散发着酸臭的鞋,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糊在了老驴
自己的脸上!鞋底正好盖住了他的
鼻!
“唔——!”老驴猝不及防,被砸得闷哼一声
,整个向后一仰,差点从条凳上翻下去。他手忙脚
地去扒拉脸上的臭鞋,狼狈不堪,酒瞬间醒了大半,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惊愕和羞臊。那臭鞋捂脸的一幕,配上他此刻涨红的脸和慌
的动作,显得异常滑稽可笑。
酒馆里先是一片死寂,随即发出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嗤笑声。没
敢大声笑,但那低低的、幸灾乐祸的嗤笑声,比任何哄堂大笑都更让老驴
无地自容。他扒下臭鞋,脸上还沾着清晰的鞋印污痕,羞愤
加,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角落,却又在对上杜凌霜目光前的一刹那,缩了回去。
而此刻的杜凌霜,仿佛刚才那妙绝伦、举重若轻的一捺从未发生过。
她依旧低垂着眼睑,目光甚至没有在那碟毛豆或者狼狈的老驴身上停留一瞬。仿佛刚才飞来的只是一粒尘埃,被她随手拂开了,连一丝
绪波动都欠奉。
她只是伸出两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用指尖轻轻拈起桌上那枚边缘磨损、却异常净的铜板。动作从容、稳定,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
然后,她将铜板无声地按在了油腻的桌面上,正好是那壶劣质烧刀子的酒钱。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站起身。纯白色的身影如孤峰拔地而起,身姿依旧笔挺孤峭。她没有看任何,那柄灰暗古朴的长剑被她顺手拿起。
当她迈步走向门时,拥挤的
群忙不迭地让开。她经过老驴
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眼神更是连一丝余光都未曾施舍给那个捂着脸、羞愤难当的老
。那份极致的漠视,比任何嘲弄的言语都更具羞辱
——你连让我动怒的资格都没有,你的冒犯,不过是我顺手拂去的一点尘埃。
直到那纯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酒馆门,那
无形的寒意才渐渐散去,角落的方桌上,一枚孤零零的铜板压着一小片油渍,旁边是那壶冷透的烧刀子和一碟依旧纤尘不染、纹丝未动的盐水毛豆。
杜凌霜的身影刚融酒馆外微凉的夜色,门帘还在轻微晃动,一个蜷缩在酒馆外墙根
影里的身影就动了动。那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脸上污垢很重,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些许
光。他动作极快,如同
影里滑出的老鼠,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杜凌霜身侧几步远的地方,却又保持着一段谨慎的距离。
“侠…” 老乞丐的声音压得极低,嘶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只有近在咫尺的杜凌霜能勉强听清,“…‘鬼影儿’那伙耗子…你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杜凌霜的脚步没有丝毫停
顿,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向声音来源偏斜一分,依旧平视着前方幽的巷弄,仿佛那嘶哑的低语只是夜风带来的杂音。
老乞丐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底层特有的、对危险的本能嗅觉:“…可你最好…最好留神那些不起眼的下九流!墙角旮旯的耗子,
庙烂瓦的乞丐窝,还有…像刚才酒馆里那等下九流货色!”
他着重咬了“下九流货色”几个字,显然意有所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那些下三滥的东西,有时候可能会让你翻船,这算是我们丐帮对你们白山派的关照了。”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江湖底层摸爬滚打出的切警惕和生存智慧。老乞丐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凌霜的侧脸,希望能从这位冷若冰霜的
侠脸上捕捉到一丝重视。
平州多乞丐,丐帮的本部就在这里,而丐帮虽不算名门正派,但到底也不是邪派,所以对白山派的侠也尽量关照。而这曾老四就是丐帮的
物,因为曾经和白山派有所
,所以特地在这里提醒。
然而,杜凌霜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好。”
声音清冷、平淡,没有任何绪起伏,如同应了一声无关紧要的招呼。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更没有丝毫的重视或警惕。仿佛老乞丐这番掏心掏肺的提醒,在她听来,不过是路旁野犬无意义的吠叫,连让她侧耳倾听的价值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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