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耸动着。
她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急促而清脆的响声。
而周伯彦,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种帝王般的、满足而惬意的表
。
他一只手端着红酒,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许栀的
顶上,像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狗。
这一幕,像一幅用最华丽的颜料,绘制出的、最凄美也最残忍的地狱绘图。
周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毁灭
地,摧毁了。
他一直以为,许栀和周伯彦之间,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平等的“合作关系”。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为了钱,才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错了。
错得离谱。
这根本就不是合作。
这是……
役。
是一种
神和
体上的、彻底的、毫无尊严的
役。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许栀。
他想起了,那个充满了绝望和求救意味的吻。
他终于明白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尖叫,想怒吼,想冲下楼去,把那个魔鬼一样的男
,从沙发上拽下来,狠狠地揍一顿。
但他动不了。
他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偷窥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中那个圣洁的
神,被恶魔,以最残忍的方式,反复地亵渎。
就在周屿的理智即将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彻底摧毁时,周伯彦,突然开
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夜里,通过高保真窃听器,钻进了周屿的耳朵里。
“许栀。”
他叫了她的名字。
正在卖力吞吐的许栀,动作停顿了一下。
“周屿,”周伯彦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腔调,“他睡你了吗?”
周屿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许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慢慢地,抬起
,尽管戴着蕾
丝眼罩,周屿也能感觉到,她那被遮住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穿透了天花板,落在了他这个正在偷窥的、卑微的儿子身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过了几秒钟,她才用一种极轻的、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回答道:
“……没有。”
“哦?”周伯彦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那你呢?你勾引他了吗?”
“他有反应吗?”
许栀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她回答,“我……我之前……试过……想亲他……”
“他把我推开了。”
周屿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在说谎。
她在保护他。
她竟然,在这种
况下,还在用谎言,来保护他这个没用的废物。
“废物。”
周伯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他骂的,是周屿。
周屿的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但这一次,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荒谬。
“那……你之前跟我说的,”周伯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的兴趣,“周屿那个同学呢?那个胖子。到哪一步了?”
许栀沉默了。
周伯彦似乎也不急,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许栀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如实地,回答了。
从王铎第一次来家里,到后来送礼物,看电影,再到……那个吻。
她都说了。
原来……
原来一切,都在周伯彦的掌握之中。
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全知全能的上帝,冷眼旁观着他们这些可怜的虫子,在他设计的棋盘上,徒劳地挣扎,表演。
他甚至,是在享受这一切。
他享受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包养的
,还有儿子的朋友之间,上演着这场充满了背叛、欲望和嫉妒的、
彩的戏剧。
而他,既是唯一的导演,也是唯一的观众。
周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
,都冷透了。
他终于明白,许栀为什么要答应和王铎看电影,为什么要接受他的礼物,为什么要……和他接吻。
那不是她的意愿。
那是……周
伯彦的命令。
是这个魔鬼,在背后,
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