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奴隶(14-22)

（十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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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斯手持剑盾，心绪混，他犯了原则的错误，失误不断，还好，场外大部分都看不出来，他勉强能用敏捷的身手弥补这一切。

他的对手桑纳斯也同样如此。

他们脚下的土地还留有上一场赛事的血渍，耳边是群的谩骂和加油声，决斗场因狂热的气氛而轻微震动，但他们已经听不到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桑纳斯猛地跃起，剑尖朝下，对准莫尔斯的胸，而莫尔斯也在一瞬间做出了决断——他没有躲闪，而是选择了硬碰硬。

愚蠢的选择。

萨曼对此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因为佩茜卡不怎么理会他，萨曼只能把目光放回赛场，在看到这种低级错误之后，他挑眉把酒杯重重放下。

萨曼起身，双手撑在栏杆上，佩茜卡问他怎么了。

“要输了。”

“你刚刚还说会赢的。”

“现在不一定了。”

佩茜卡对这类竞技不感兴趣，但也能看懂些，她明显感觉到莫尔斯还没从刚刚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动作不仅迟缓，还透着一丝犹豫。

虽然对手也不怎么样，但莫尔斯更让失望。

整场比赛不尽意。

莫尔斯毫不意外地输了。

他惹怒了那些在他身上压赌注的，一片咒骂声中，开始出现要求处死他的声音，然后如病毒一般，传遍整个角斗场。

经理把莫尔斯赶下台，他还要用他的死做最后一笔买卖。

萨曼偏向她，满心期待，“你准备怎么处死他，喂你的小猫吗？”

“其实，你只是想看我给他判死刑对吗？”

佩茜卡丢下一句，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离开座位，直接去了后台。

她重新进那个密不透风的地方，那里排满了赤上身、等待比赛的角斗士，路面肮脏湿，有点粘鞋子，她寻着血味，穿过群，找到刚从赛场下来的莫尔斯。

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莫尔斯失神地坐在地上，他还没从刚才的比赛中走出来。

令意外的是，他的对手正站在他的旁边。

“如果你认真比赛，观众看得尽兴，说不定就不会处死你。”佩茜卡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他，“是因为你状态不好吗？”

莫尔斯抬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反而是他的对手替他说了话

，“是的，他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请再给他一次机会。”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会买下你。”佩茜卡又开始搅动她的发梢，“你的生死取决于我。”

他只是点，毫无怨言。

“等一下，我们可以再比一次！我保证这次会给观众带来一场彩绝伦的比赛……”

佩茜卡瞄了一眼这个不停说话的，一个和莫尔斯有着相似脸庞的，同样的纹身说明他们曾经来自同一个部族。

“你们认识吗？朋友？兄弟？呃……父子？”

“是……亲兄弟。”莫尔斯第一次开回答她的问题，嗓音像几百年没下过雨的沙漠一样仓凉。

佩茜卡垂下眼睑，“好吧，也许我有办法。”

她轻轻搭上他胸还在流血的地方，施加魔法，伤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

……

等佩茜卡重新回到看台，场内正在进行第七场角斗。

萨曼见她回来，为她斟了一杯酒，“你买下他了吗？”

“如你所愿，我买了。”佩茜卡没有接他的酒，“但是，请不要再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了，我很讨厌那样。”

她第一次觉得萨曼是那么像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眉眼相似，还有恶劣的格。

萨曼想去抱她，但马上被她躲开了。

“别生气，我只是讨厌你对那些隶的态度，他们不值得你为其伤心。”

“那也不到你来管。”佩茜卡坐回位置，几乎不再和他说话。

他们安静地看完了接下来的比赛，气氛压抑。

所有角斗结束，到了死刑的环节，主持却意外宣布，要加一个节目。

关押狮子的铁笼被推到舞台中央，莫尔斯和他的兄弟一同场。

“斗兽？”萨曼皱眉。

“是，我买了莫尔斯，还有那狮子。”佩茜卡拿出两张纸，一份是莫尔斯的卖身契，一份是狮子的易书。

但两张纸上都写了萨曼的名字。

“我把他们送给你了，不管今天哪一方赢了比赛，你都要带走赢的那个。”佩茜卡语调异常平缓，听起来就像商量一样，“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