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有一个
了。
沐青黎!
众所周知,当今圣上虽然贵为天子,可是却没有充实后宫的想法,不过只有一位皇后,至于宫中才
、贵妃等,都称得上虚位以待,在民间也有些胆大包天的传闻,这位陛下却是对
无甚兴趣,只好与俊美男子做些断袖分桃的事——也幸好天子贤明,并不为这些百姓流言所恼怒,否则换做前朝那位,怕是早就杀了个
滚滚,血流成河。
也是只有一位皇后的原因,圣上膝下无子,后代便只有一位
儿,便是眼前这位
发短短、气质飒爽不输男儿郎的沐青黎。
“你……您……青黎公主,恕臣下唐突。”
程策一骨碌跪倒在地,恭敬地行了礼。
原来那个被自己途径渺水县时,从
牙私牢里救出来的少年,居然是
儿身?
还是
受圣上宠
的青黎公主?
任他再顶天立地、豪迈有勇,也是万万不敢冒犯这位尊贵的公主的。
要知道,圣朝的万里江山,尽皆归于天子一
之手,这举国上下,自开国始,为了拨正前朝胡
封王、祸
社稷的传统,就连沐家的亲属,也从未有一
能坐拥亲王之位,更不用说异姓王爷。
但这位青黎公主,却是全圣朝上下唯一的例外。
流花川南,有一片盛产鱼米锦缎的膏腴之地,包括江州与云城在内,在归属圣朝的同时,也归属另一个国中之国——青黎国。
用自己名字命名,全圣朝唯一的封国,并且还作为封号的,不正是这位沐青黎公主么?
“哼哼,程兄当初可不是这么对待本宫的。”
“不过算了,父皇教我坐镇这边,以免程太守这边束手束脚,对于那些顽固的前朝余党,不好下大力气惩治呢。”
沐青黎施施然地坐在了太师椅上,一旁的老程连忙站起身,垂手侍立在了一旁。
听公主殿下的意思,自家长子在江湖上游历的时候,还和他有过一段经历?
所谓旁观者清,虽然看不透自家两位儿子的苟且,可程符好歹是一州太守,对于这字里行间的
绪,也是擅长揣摩的,且看这位尊贵的青黎公主,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时刻不离程策须臾,岂不是说明……
一想到这儿,老程突然感觉,似乎江州太守这个位置,好像还能往上挪一挪?心里偷笑,程符却是恭顺地低下了
,刻意不去看场上的几
,一副忠厚长者的模样。
程策却是麻了。
他也不傻,这位自己曾经认为的小兄弟,如今
扮男装,就这么跟着自家父亲来了府上,能做什么?
经过了阿笙的事,对于感
这方面,程策也不复当年的懵懂无知,自然清楚这位公主大
,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阿笙……
下意识转
看去,笙二爷也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兄长,私定终身的夫君,眼睛眨
着,险些流下泪来。
而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盏的沐青黎,也愤愤地咬着嘴唇,不甘示弱地盯着眉来眼去的兄弟俩。
这一切,都看在了柳婉彤的眼中。
太守夫
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打
了场上的尴尬。
“既然公……子要在此地盘桓,不如我替老程做主,为您择一栋宅子,也好照应您的起居才是。”
沐青黎摆了摆手。
“本宫也不是那么讲究之
,我看程太守府上景色优美,不如收拾一间空宅,本……公子住进来便是了。”
“也好和程兄探讨武道,程太守,您以为呢?”
程符高兴的牙花子都快嘬出来了。
“岂敢冒犯殿下?”
“只不过,殿下信得过老臣,幼子程笙居住的那所别院,环境清幽,冬暖夏凉,定能合乎殿下心意。”
沐青黎笑了起来,点了点
,举手投足之间,已是天潢贵胄的风姿。
“善。”
这边还要聊些时务正事,程策和程笙,被柳婉彤带着告退,很快便离开了主宅。
看着母亲朝自己露出一个古怪的、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笑,程笙仿佛泄去了所有力气,“嘤咛”一声,便昏了过去。
悠悠醒转时,他已躺在了程策的榻上,屋里烟云缭绕,却是程策抓着一杆烟枪,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前吞云吐雾,那张从来都红光满面的脸上,竟是隐隐有了几分憔悴。
“阿笙……你……你醒了。”
看到幼弟醒转,程策尴尬地吐出一
烟,随手磕掉了斗中的烟灰,扯出一个心虚的笑容。
“夫君……笙儿对你以诚相待……你就这样……对待笙儿……呜……”
两只眼睛眨
着,程笙难过地啜泣起来。
私定终身的兄兄相公,居然在背后藏着这么一出,一颗心儿早就拴在了程策身上,由不得笙二爷不难过,“滴滴答答”地淌着眼泪,神
痛苦地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