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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绸白
体从小
中流出，过分
靡地滴落在床单上。
徐醒只看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侧过身去抚她的侧脸，“怎么了?”
卧室里的喘息与呼吸声起伏着。
赵辞沁眼睫沾湿了，这样在灯光下看起来越发乌黑细密，白皙的面颊上又晕着一点
红，总有几分娇弱美
的味道。她始终凝视着徐醒，过了许久，终于将微张的唇一抿，努力平息着心跳，道：“我和穆长风是在我十一岁那年认识的。”
徐醒手指一顿，下意识就道：“你可以不必……”
赵辞沁朝他弯了弯唇角，抓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而已。”
徐醒喉结滚动了下：“嗯，你说。”
“那时候他父亲才刚去世，他父亲生前是招讨使，为朝廷担保借了不少外债，死后不少商富户追讨上门，我阿爹为了偿还旧
所以让他们母子暂住在我家。”
赵辞沁缓缓地说着，“他从小
子就冷，哪怕与我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仅是表面上维持着礼节，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肯与我说，或者说，他不是针对我，他对任何都如此罢了。”
“我一直在跟随老师学画，那一年授课所在英租界区突然发生
，我与老师同学在逃难时走散了，家里派来的也始终找不到我，是穆长风救了我。”
轰！
远处一整栋大楼在炮火声中倒塌，许多甚至连最后的哭喊声都没喊出就这么丢了命，已经快
夜了，这块大地还在震颤着，逃亡的、前来救援的到处
织在一起。赵辞沁跟着稀少几个躲在坍塌大楼后面，她的
发已经了，小腿被飞石砸到，伤
处鲜血淋漓，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回过去，竟然是穆长风。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十几年后那般凛然的气势，但那冰冷坚定的神色却如出一辙，在微弱的月色下，竟让不敢直视。
“你是怎么过来的？”她愕然道。
穆长风没说话，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就你
一吗？”年少的赵辞沁强忍着伤痛和绝处逢生的一点喜悦，手指小心地抓着他的衣服，仰起看他，“我们要去哪儿？这样我会拖累你的，你先放我下来……”
“闭嘴。”他说。
那晚的细节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印象中只有轰炸声响起时，他把她后脑杓往自己怀里一按、以及她仰起看他时他那带着血痕的下颔。
忘记了是不是从这时开始，她在画纸上随手勾勒的几笔是他的背影，他每次捎回来信纸她都会细心收好，哪怕那根本只是无关风月的几句话而已，大雪封路，她眺望远方时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徐醒压抑着绪。
“可能是吧，”赵辞沁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调始终很平静，仿佛这些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很久的故事了，再也触动不起任何心绪，她握着徐醒的手，“于是在适婚年龄时，我去跟我阿爹说，我想嫁给他。”
“我阿爹面上不显，其实最疼我，很快安排好了一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穆长风回来结婚，南方战事又起，他的不少兄弟都在那场战火里丢了命，而他原本有机会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是我打了他的所有计划，所以他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醒又伸手磨挲了下她的耳梢，赵辞沁冲他笑笑，那似乎是“我没事”的意思。
她说：“因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穆长风的母亲安排我去市立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我不能生育，而现有的医学技术并不能治好。”
“我其实没有觉得特别难过，我一直都觉得婚姻是将两个相
的捆绑在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但如果这种意只是单方面的，总会一天天慢慢消磨，直至
然无存，只是这个道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想明白之后我就向穆长风提出了离婚，于是我遇见了你。”
赵辞沁顿了顿，又小声道：“现在我只喜欢你。”
徐醒唇角似要勾了勾，但却很浅：“嗯。”
房间安静下来，一种静谧又亲近的气息无声漾开。
过了不久，赵辞沁又贴了过去，手就搭在徐醒手臂上，看着他，“那你喜欢的那个呢？她是什么模样的？
徐醒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个模样。”
“我是指以前。”
“……”
赵辞沁一向是柔软的，让为难的话她从来不问，也不刨根究底，她其实看出了徐醒在这件事上避而不谈的态度，却
意外的执着，甚至凑得更近了些，像是撒娇：“告诉我吧，我知道都是过去了，不会生气的。她现在在哪儿？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徐醒实在拗不过她，“她去英国留学了。”
“那你们……”
赵辞沁还想再问，唇角处却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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