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梦见老家那亩金灿灿的麦田，裤腰带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他下意识去摸锄
，却抓了个空——手掌拍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疼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电子表显示9：43。裤兜里的老年机还在死命震动，像只发
的蟋蟀。
……老李吐出嘴里的枕线，摸出手机时差点被
充电线缠住脖子。
屏幕上周丽两个字跳得他太阳
突突直疼。
喂……他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
李德全！马上滚到物业办公室来！
经理的尖嗓门刺得他耳膜生疼，就现在，赶紧。
老李还没完全清醒，手机那已经传来忙音。
他瞪着泛黄的天花板，昨夜挨的耳光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烫。 他慢吞吞支起身子，铁架床发出垂死的呻吟。
他娘的……今天不是老子的休……老李骂到一半突然噤声——床脚躺着几团皱
的卫生纸，在晨光中白得刺眼。
他老脸一热，想起昨晚电梯里那个飞吻。
五十多岁的老光棍，被个娘们儿撩得回来自己撸了两发才睡下，上半夜还做了个春梦。
老李弓着腰把纸团扫进掌心，指间黏腻的触感让他又骂了句脏话。
冷水管哗啦啦响了三分钟才出热水。老李把脑袋伸到水龙底下，惊得一个哆嗦。
镜子里的男
眼袋发青，左脸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痕。
他抹了把脸，水珠顺着胡茬滴到胸
——那里有道疤，是年轻时收麦子被镰刀划的。
制服皱得像咸菜
。老李懒得熨，套上裤子时发现皮带眼又松了一格。
城里半年，肚子没见长，腰围倒是瘦了两寸。
他叼着牙刷翻箱倒柜，终于在鞋盒底下找出半包红塔山。 临出门前，手机又响了。
老李看都没看直接挂断，扣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连按三下才打着，第一烟吸得太猛，呛得他直咳嗽。
烟灰缸里积了厚厚一层烟蒂，最上面那个还沾着红印——上周林芳来借打火机时留下的。老李盯着那个唇印发愣，裤裆里又隐隐发热。
九点五十八分，老李小跑着穿过中心花园。
阳光把
泉照得闪闪发亮，几个遛狗的贵
对他指指点点。 拐过中心花园的泉时，老李竟然看见苏婉柔从他们物业出来。 她走得很快，酒红色的裙摆扫过台阶，钻进白色宝马的驾驶座。 即使隔着几十米距离，老李也能看出她脖颈挺得笔直——那是种刻意维持的僵硬姿态。
宝马驶过减速带时颠簸了一下，老李下意识摸了摸左脸。那里还留着隐约的刺痛感，像被麦芒扎过似的。
他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物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老李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周莉的笑声，尖细得像指甲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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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他看见周莉正对着手机屏幕补红，圆润的脸颊挤出两个酒窝，饱满的胸脯把她衬衫上第三颗扣子绷得紧紧的。
报告。老李的声音地砸在地上。
周莉的化妆镜啪地合上。她今天特意卷了发，发梢染成时髦的栗色。
这是他们物业的经理，让所有都忌惮的“母老虎”，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确实有点姿色，就是脾气大的很。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周莉双臂抱胸靠在办公桌边，衬衫袖挽起，露出腕上
致的表。
这个姿势让她本就傲的上围更加突出，却带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老李盯着她脚下锃亮的高跟鞋：不知道。
哈！周莉突然欺身上前，老李不得不后退半步。
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压过来，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了什么好事，啊？
“昨天？没什么啊。”
“没什么家能投诉到物业来？”
投……投诉？老李想起刚刚苏婉柔从物业里出去的，应该就是她投诉昨天晚上的事。
“半夜骚扰业主，老李，你胆子不小啊？你不知道这小区住的都是什么吗？”
“周经理，这是误会，我没有……”
“还不承认？监控都拍下来了，大晚上的，抱着业主，不是骚扰是什么？”
“我那是看她喝醉了，躺长椅上睡觉怕冻感冒了，就把她送回去了，我好心的，怎么就变成了骚扰呢？”
“呵！”周丽哼笑了起来，“好心？那还得给你嘉奖呗。” “奖不奖的无所谓，但你们别瞎给我扣这种帽子啊？我老李什么样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这种龌龊事？”老李满脸的委屈，这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