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14)

而言，是否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会帮少年处理好后手防止可能的反扑和报复吗？

她不知道。

但她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那老不得不处理好后面的尾。

只是...

…阿合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的。

一瞬间的迟疑，可下一秒，对少年安危的担忧便令她理清了思绪。

…但那又如何呢？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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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虎从喧闹的餐厅中走出，身后厚重的隔音门猛地关上，屋檐上挂着的雨链在这动静下震颤得像一条被砍断的蛇尾。

湖畔的空气有些湿闷，但比起室内乌烟瘴气的狂欢要好很多。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开始越来越受不了那些酒瓶子碰起来的叮当响。若被看见他在噪音下皱眉的表，那与露出软肋一样不能接受。

湿润的湖风让身上的酒水味与香水味变得粘腻恶心，他决定回到自己在湖岸边的别墅去冲个澡，再让强子挑两个没那么脏的送过来。

在走过湖水边时，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知道自己很高大。作为在力中淬

炼出来的，他的体就是他唯一的资本。

可这片湖水中映照出来的乌云天空下，自己的倒影在其间怎么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这个发现让他把酒瓶子朝水里扔了进去。霎时间，无论是自己的倒影，还是那片乌压压的天空都变成了梦幻泡影。

他有些狼狈地离开了水边，开始怀疑强子是不是在酒里给自己加了东西。今天的他绪很不对劲。

回忆自己不算很长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爹妈是什么东西。若是能掰开他的脑子往最处翻一翻，兴许能找到曾经有两个老照顾过他的记忆。可太模糊了，总之后来能清晰忆起最早的事，便是用砖拍碎了邻村混混的脑袋。

恐惧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感，后来则变成了他最趁手的武器。他在泥地里打滚找食，然后被捡到。

那欣赏他的蛮力与狠劲，称赞过他有着‘丝毫没有共能力’这种难得的天赋。于是他获得了食物，，和衣服。

他一度觉得自己的生太幸福太过瘾了。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听主的话，到需要去的地方，咬死该死的就行了。随后自己本就简单的欲望便会得到满足。

可是，就算是一条真正的狗...

活了二三十年也会开始思考一些东西。

最初，是他发现自己面对再也硬不起来开始。

他以为自己废了，等回过神来时那已经被慌恐怒的自己给掐死了。她死前的喉咙里发出的赫赫声，让他又一次可以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能从折磨他中获得快感。只要是别的，或者越是痛苦的不愿意的，他便越是坚硬亢奋。

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也在那之后，他的行径越发离谱和变态。就连许多同僚都对他敬而远之。

只有他的主对此表现得足够欣喜，并称赞道‘不吓的狗养来有什么用呢？’

可欲望这个东西，每得到一次满足，之后便会更加的贪得无厌。这些道理他自然不懂，可那越来越的空虚他能感知得到。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恐惧了。

就连之前他被敌家吊起来往耳朵里灌满了胶水时他也不恐惧，当然，他后来把那的双耳切片喂给他自己吃了。虽然现在他左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那种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真的令他开始恐慌了起来。

他开始发疯一样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有些恶心的，有些甚至是滑稽

的，只要能让自己稍微远离那片虚空，他都乐意。

其中最令他自己都觉得疯狂好笑的，是他开始看书了。

他并不认识多少的字，因而看得很是辛苦。

可就算那些最简单读物里的东西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如‘意义’，‘悔恨’，‘存在’这些太过抽象的概念，但这些东西就像雾一般，填补了食和强欲之后留下的空。

可或许是他心中的空实在太大，而使用辞典对他而言比杀一个无辜的更难更费事，因而他看书的速度依然远远追不上那片虚空扩张的速度。

好在...

前一段时间他得到了一个叫‘落落’的玩具，是这段时间最欣慰的收获之一。不光是因为她有个渣滓一样的男朋友把她卖了，也因为她到最后也没有完全放弃抵抗和挣扎。

遗憾的是，听说那男立马就被彻底甩了。依然那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