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40-50)

抚。

晨光下师娘望着婴儿紧闭的双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影，润的嘴唇微微嘟起，吮吸的动作渐渐迟缓。直到婴儿松开小嘴，嘴角溢出几滴，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师娘才轻轻擦拭，把这份温热小心地拥怀中。

苟雄也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师娘在给苟为善喂，说道；“每天起来能看到凝霜仙子给我儿子喂真是享受，别费了，我来喝点。”说完，将闷在师娘巨中间，叼起另一只吸起来，师娘说道：“你少吸点。”

苟雄边吸边说：“没事，你大汁多。还好嫁给我，不然真是费一对大。”师娘听到苟雄的这种话，几乎自己无感了。“嫁我之前，有说你子大吗？”

师娘无语，说道：“你觉得有敢说吗？”

苟雄嘿嘿说道：“哦，我忘了，我夫以前可是敬畏的凝霜仙子，只不过现在嘛。”师娘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随着汁的流失，师娘一早饱满的胸部又软了下去。

“夫，咱得抓紧了，别让这儿闲着。”苟雄边说边摸着师娘的腹部，“我就喜欢看你大肚子样子。”

师娘说道：“你没听大夫说吗？要休息数月。”

苟雄说道；“我知道，我不是没夫么。我只是想等夫恢复好了再给为善搞个弟弟妹妹。”

夜晚天雪阁后山。

残月如钩，斜斜挂在枯松枝桠间，斜斜挂在墨色天幕，冷冽的清辉洒在荒芜的坟茔上。林间夜风呼啸，吹得四周的松柏沙沙作响，似是在低泣。

我一袭素衣，跪坐在师父坟前，腰间的傲陨剑也似乎褪去了往的锋芒，此刻安静地躺在身侧，一只酒葫芦叠在其上。坟前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明明灭灭间，映照着师父的墓碑。

我颤抖着伸手，拂去碑上的尘土。“师父，徒儿不孝，还没能为您报仇。”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的自责与悔恨，醉意熏熏，“不但没能报仇，师娘还。。。还。。。。”话落，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坟前的香灰上，接着更多的泪水滴落下来。

风越发大了，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远处传来几声野兽嚎叫，更添几分凄凉。

我静静地跪着，任由寒夜浸透衣衫，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冻住。坟前的烛火终于熄灭，黑夜将我彻底吞噬，可我却浑然不觉，只愿在这孤寂中，再多感受几分与师父相伴的时光。“师父，师娘不要我了，兰灵派我也去不了了，我还能去哪？”

我借着酒意嚎啕大哭道，“师娘，师娘，师娘。呜呜呜呜。爹娘，埙儿好想你们。”几只乌鸦盘旋在空中，俯视着黑夜中这个醉卧在衣冠冢前说着梦话的醉酒年轻男子。

清晨鸟叫声将我唤醒。“过了这么多天师姐都没有按时回来，我去找她吧。”我决定去找师姐，看看她为何没有回天雪阁，以师姐的行事风格，她只会提前回而不会耽误这么多天。但我又不知道她在哪，现在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听，毕竟我不知道兰灵派有没有派在抓我。

我想了想，想起了一个，潘巧儿。我和她有一面之缘，她也不是兰灵派的，希望她能帮我一下，动用九信司的报网。但我必须要避开顾念慈，在山上听说顾念慈现在是司首，我不确定她的立场，唯有避开为好。

既然决定了，我便拜别师父，收拾好行李。正好现在胡渣满脸，发缭，可以作为掩饰。我带了个斗笠，便向明京出发。

四十九、四方纷扰

晖州齐丰县，与鄂州临近。县城中心的一座客栈内，一个青衣男子和白衣子正小饮着茶水。子看着门外街市上来往，似乎是难得感受这市井的烟火气。

“师妹，我们这下山快一个多月了，还没出晖州，长老他们要是知道，会怪罪我们的。”说话的男子正是董书恒。

董书恒也是一表才，一身青墨锦袍，广袖束着银丝绦，墨发以羊脂玉冠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棱角分明的额前，透着不羁雅韵。剑眉斜飞鬓，眼眸如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眸光流转间似藏着星辰，眼尾微微上挑，增添几分惑神采。鼻梁高挺如刀削，薄唇不点而朱，唇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温润中又带着几分矜贵。身姿挺拔如青竹，宽肩窄腰，举手投足间，玉带轻摇，衣袂翩跹。

“董师兄如果觉得慢，可以先走。”陈恭目光依然看着外面，缓缓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听说了，长老会已经对他下了兰灵墨令了，被下了墨令的，整个在外的兰灵弟子都会抓捕他的。他要是先被我们找到还好点。”董书恒说道。

“这届长老会不是步丰年、王郁和你师父吗？长老会三都同意才能下墨令，你师父同意了？”陈恭冷漠的说道。

“我飞鸽传信向师父问过了，他说王、步两位长老没有将我投赎罪台已是开恩，他没法再反对下墨令。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但讲。”陈恭不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