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51-61)

元德，被发现毙于自家书房之中。”旁边一个躲雨的男子对其他几个男子说道。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听说。听县衙说，死的挺惨的。”“更奇的是，死后尸体上居然还有一幽香。啧啧。”我听见此话，蓦地睁大眼睛。

当初在文莲峰时，我空暇之余时常跟舒长老讨教毒药之术，以备今后与丹欲教手。听舒长老曾经讲过，丹欲教有种毒，名曰“朱幽”，中毒之若不能一刻之内服用解药，则必死无疑，死状可怖且尸身散出幽香。虽不比丹欲教的腐腥毒等无解之毒霸道，但也算是杀利器。

对于苟全苟雄有腐腥毒，我已基本了然，乃二机缘巧合从一教使处所学，但炼制太过困难，因而二只有极少数量，但偏偏这极少的数量，却让师父年纪轻轻便陨落，也让我几乎殒命并被夺走了师娘。想到或许与丹欲教有关，我凑上去仔细听闻。

“都三天了，听说县衙典吏张大还是一雾水。”我心想，一个小县的县衙典吏，没见过实属正常。我记得上次解救刘月娥时，那个什么刘哥说过丹欲教付州分舵的舵主叫刘广青，师娘还去金通钱庄问过他关于我娘的事，给他下了禁制。现在想来应该早就搬走了，我也不想为了去寻刘广青而去找师娘开禁制。

“那个什么总舵主李兴，要是哪天知道他在哪就好了。”我心想道。罢了，为了一探究竟，我决定去找这个张典吏打探下况。以我现在的外形外貌，除非对我十分熟悉或觉察出我内功修为之才能看出，一般之应是辨别不出的。想罢，雨渐疏，我便拉低斗笠，向县衙走去。

“李爷，外面有个，说或许能帮李爷您赵元德案。”一个小吏跟典吏张豪汇报道。

“哦？还有这种好事，叫他进来。”我跟着小吏来到张豪面前，摘下斗笠，作揖道：“民赵篪，必州士，途径来丰县，听闻赵元德一事，特来向张大禀。”

张豪看了眼我的面容，略带厌恶地说道：“不知阁下有何况向本官陈？”

“张大可否将赵元德死状告与民？”

“死状极为可怖，双眼圆睁，面色青紫，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血，显然是中毒而亡。更诡异的是，尸身散发幽香，书房门窗紧闭，并无任何强行闯的痕迹，仿佛凶手是凭空出现在房间里，取走了赵元德的命。”张豪想了下，还是对我说道。

听完张豪的描述，我几乎可以确定赵元德所中之毒正是“朱幽”，便说道：“大，此事民建议大应速报付州府衙让王玄进大知晓，最好让付州九信司知晓，因此案可能涉及厉国丹欲教。”

虽然我对王玄进印象不好，他是褚原的，但兹事体大，他这个知府应该知道。张豪听罢色变，他这个小县的典吏故然听说过丹欲教，但没想到能和自己扯上关系，忙说道：“赵大侠，我来丰县在付州只是个末流小县，多年来未发生过如此命案，更没想过和什么丹欲教有关联。你确定吗？”

“民几乎可以确定。”我笃定地说道。张豪来回踱步了片刻，下定决心道：“好，我这就和知县言明，亲自去付州府禀告。正好本官和付州九信司林副舵主有过一面之缘，我去告知他，约五六可回。”

“好的。然后张大，如果遇到祈副舵主，麻烦不要把赵篪在此处告知他，祈副舵主和在下有些不愉快。”我一想万一张豪把祈青招来了就麻烦了，毕竟之前祈青见过我。

“好，本官知晓。”

“那民在县同涯客栈等大消息。”言罢我便转身离去。

第二，我在来丰县打探消息，知晓了万宝斋在来丰县乃至整个付州都是排名靠前的大商户，经营着数条至大兰各州的商路且运力雄厚。赵元德的死，立刻引起了付州各方势力的关注，有的想趁机占据万宝斋的商路，有的想浑水摸鱼吃下万宝斋，此间种种，可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又在乎赵元德的生死。

第五，我刚回到客栈，掌柜的便走上来说道：“这位客官，县衙张大让小的告知，你若回来，速去县衙找他。”我一听，跟掌柜的道谢后，便快速抵达了县衙。

经过禀告后，我见到了站在县衙大堂中间的张豪，旁边站着一个年轻，身着一袭灰色广袖襕衫，衣摆处暗绣银丝云纹，若隐若现，似裹挟着山间流岚。腰间松松系着墨玉色宫绦，缀着一枚羊脂玉佩，随身形轻晃，泠泠作响。戴乌纱软脚幞，两侧垂带随风轻扬，平添几分洒脱。

一双皂靴上以鲛绡缀出缠枝莲纹，踏在青石板上沉稳有力。手持洒金折扇，扇面上是工笔绘制的寒江独钓图，开合间

自有风流气度。面容清俊，剑眉星目，整个既显文风骨，又带武者英气。

张豪见我到来，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侠就是赵篪。赵大侠，这位就是我说的林副舵主林少飞。”

“在下赵篪见过林舵主。”我作揖道。

“听张大说过赵大侠，赵大侠真是侠义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