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51-61)

不起你啊。”周老汉痛哭道。秀秀似乎并没有像周老汉那样激动，反而劝慰道：“爹，儿在这挺好的。这里又缓和，又有铜钱挣。”

周老汉听罢，错愕地看着秀秀，说：“这里是青楼，青楼能是什么好地方。跟爹回去。”

“爹，咱家还欠着苟老爷银子呢。儿在这端茶送水，又不是皮生意。”秀秀说道。

“这。。。”一想到还欠着苟雄银子，周老汉也无奈。

“老伯，你放心吧，我会让照看秀秀的。”师娘说道。

周老汉想了片刻，看看身上崭新的棉袄，对秀秀说道：“儿，爹这身棉袄是夫给的。夫是好，爹相信夫。那你就在这做些活计吧。夫，小的和秀秀出去待

会便回下河县，就不麻烦夫了。”

“嗯。”师娘轻轻点了下。

待周老汉和秀秀出门后，师娘对秋月点了下，秋月便向陈翠说道：“把这欲仙楼的况讲一下。”

陈翠回道：“小的禀夫，这欲仙楼呀，把凉州原先几家青楼都并了，现有姑娘二百二十三个，大多琴棋书舞，样样通，容貌尚可，当然跟夫没法比。”

“有没有良为娼的？”师娘问道。

“那绝没有，有的是家道败来的，有的是为饭吃来的。咱这欲仙楼在凉州数一数二，哪需要良为娼呀。”陈翠颇感自豪地说道。

“这楼何时开的？”秋月问道。

“也没多久，开张也就一个月吧。”陈翠想了下说道。

“一个月？看来苟雄出了不少力。”师娘喝了水，淡淡地说道。

“夫，其实。。。”陈翠刚准备说话，便听到门外传来响亮的“嗙嗙嗙”拍门声。

“老妈子，开门，本员外听到你的声音了，是不是藏了什么新来的姑娘，开门给我瞧瞧。”

“哎呀，夫，是李员外，可能喝多了，小的去把他赶走。”

陈翠走到门后，刚把门打开准备赶，李员外便手持酒壶醉醺醺地撞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坐在椅上的师娘。“嘿嘿，你个老妈子，来了这么个倾国倾城地美不告诉本员外。”说完便直接扔掉酒壶冲向师娘。

“李老爷，等下。”陈翠吓得赶紧想去拉住李员外，师娘眉微皱，轻轻抬起手，一气劲便将李员外掀翻在地。

“你个臭婊子，敢打本员外。”李员外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地吼道。陈翠听到李员外的骂声，吓得赶紧躲在一边。

房外的觥斛错声、嬉笑吵闹声、丝竹管弦声将李员外的骂声淹没，但那“婊子”二字师娘却听得清清楚楚。师娘放下手中的鎏金手炉，缓缓站起身，微微运转寒月真气将李员外吸过来举在空中。李员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扼住，无法呼吸，两条腿胡地踢蹬着，脸色逐渐变得通红。

陈翠赶紧小心劝道：“夫，使不得啊使不得。”秋月也劝道：“夫，息怒。”

师娘固然不会因他一句骂话就杀，否则一个念间李员外已成尸体，但必须给他一个教训，凝霜仙子岂是可以随意被出秽言的。师娘手掌微摆，一阵气劲直接将李员外推出房门，丢下楼去，直接摔到了楼下的一张桌上，直把周围宾客惊得愣在原地。

不一

会，楼下传来李员外的哀嚎声，陈翠很有眼色的让青楼打手将李员外丢了出去，并安抚好了正在寻欢作乐的客。周祥正在上楼，看到这一幕大致猜出了事由，对着一并上来的陈翠说：“看到了？知道为什么不能惹夫了吧？”陈翠赶忙点，她哪见过师娘这种修为的高。

“小翠、金花和莺儿叫过来。”秋月对陈翠说道。

“是是。”陈翠出门让一个丫去叫，不一会三个子便低着走进了房间。金花是亲眼见过师娘本事的，其余二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了，因此三战战兢兢地进来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师娘把她们叫来的用意，以为师娘是记恨她们勾搭苟雄。

师娘看到金花，想起自己去欢喜楼教训苟雄那晚，回府后自己不知怎的，竟一时和眼前跪着的金花比试子容颜，还被苟雄趁机引导做了羞辱之事，内心一阵自嘲：本阁也难免孕傻之态。

“起来吧。”师娘平淡地说道，三小心谨慎地低着站起身。“抬起来。”三齐齐地看向师娘，顿觉自己在师娘面前，仿佛丑鸭之于凤凰，心知要不是师娘心过于强势，苟雄怕是一眼都不会瞧自己三。

“苟雄和尔等之事，本阁没有兴趣知道。让尔等过来，主要为和你二约法三章。”师娘看向小翠和金花，“其一，你二既已从了苟雄，不可再侍奉他；其儿，你三若有一不慎身患病，须自行远离苟雄；其三，不可为苟雄诞下子嗣。以上本阁已训知苟雄，尔等可知晓？”

“小的知道。”三齐刷刷回答。

“尔等若想从良嫁，亦可自离。”说罢便让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