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1-2)

你爸说，看你死不死。”

两正笑闹着，一辆汽车缓缓贴近路边，拦住了两去路。两抬一看，居然是一辆警车。车门打开，两个穿着警服的男走下车来。其中一个一点儿

也不像警察，矮胖矮胖的，肚子凸得几乎将警装衬衣撑开。另一个虽然看起来瘦，好歹有点儿壮的意思，即便满脸麻麻赖赖的痘印看着不显亲切，总还有些警察的模样。

瘦男走到两面前，扫了眼问道“南湖实验的？”

孙羽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瘦男硕大的酒糟鼻，红扑扑油腻腻坑坑洼洼的有些恶心。但看着他那细眯着的小眼睛里闪出的凶悍气息，配着一身警服让难免有些紧张，只点了点，没张嘴说话。

“小学部的还是初中部的？”瘦男又问

“初中”刘一江显然也有点紧张，补充道“初一三班的”

“你们晓不晓得韩耀东在哪？”那胖警察伸手搭在孙羽自行车车把上，冲他抬眉道“听说他和你们学校初中部的一帮经常在一起？”

孙羽和刘一江都是一脸茫然，怎么回想都觉得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胖警察手按着自行车车把，一油腻酸臭的气味从微微张开的胳肢窝下钻出来，幽幽地突进孙羽的鼻腔。“从来没听过这个”孙羽皱着眉答道。

瘦男盯着孙羽点眼睛，严肃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他叫孙羽”刘一江声音低了一度，也是有些怕这个警察“我叫刘一江”

“孙……羽……”瘦男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然后抬道“小伙子，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在警察面前要说实话吗？韩耀东不是你表哥吗？”

孙羽愣了下，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爸和我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之后他又结过几次婚，好像是和一个姓韩的阿姨一起过。但是她家里我都不认识，也没见过，不晓得有没有一个叫韩耀东的表哥。”

瘦男嘴角微微翘起，隐隐露出笑容道“你要是不记得，就跟我们去局子里一趟，我们电脑里有他照片，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孙羽心里突然猛烈跳动了两下，一莫名其妙的恐惧让他微微后退了一步。那胖警察五指抓紧自行车把手，凑近道“你表哥涉嫌一个诈骗案件，你一个小孩儿当然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们老师也应该教过你们吧？配合警察工作，是大家都应该做的。”

孙羽和刘一江互看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瘦男转身打开警车后备箱，一把抓起孙羽的自行车丢了进去“好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个把小时你就可以回家了。”

刘一江看警察只收了孙羽的自行车，便小声道“我一会儿去你家给你说一下，认个而已，应该不

要紧的。”

“你不陪我啊？”孙羽有些害怕，一把抓住刘一江的手腕

看两警察完全没有收自己的自行车的意思，刘一江拍拍孙羽的手道“他们要找的是你表哥，也不要我去啊。没事，他们是警察，你怕什么？再说我记下他们的车牌号了。”

孙羽没了办法，只好点了点，跟着警察上了车。警车发动引擎，转过街角往前驶去。孙羽回从车后窗看着刘一江，远远看他骑车消失在拐角。还没回过，孙羽觉得手腕一凉，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卡在了手腕上。心一慌，孙羽抬迎面撞上胖警察的一双眼睛。

“小鬼，配合点。发布地址ωωω．lTxsfｂ．Ｃ⊙㎡”

孙羽双手动了动，发现手铐收的极紧，半点挪动空间也没有“为什么要拷我，我又没有犯罪。”

“这事儿不由你定”开车的瘦男从后视镜看着孙羽，语气冷冷道。坐在孙羽身边的胖警察脸上泛起一阵红，微微有些兴奋地发出嘿嘿笑声。刚才的恐惧感又笼罩过来，孙羽发现嗓子哑起来，一点声音也出不来。

警车穿过一个个路，车外的街景越来越荒凉，渐渐竟已出了城区，周围都是郊区一栋栋的私房。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在一栋三层的民居前，周围几乎没看见其他房子，只有几个土垛远远的堆在路边。?╒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ＯＭ孙羽紧紧咬着牙齿，脖子缩了起来，气都不敢出出来。

“下车，进去！”瘦男拉开车门，抓起孙羽身边的书包，一声呵斥道。

孙羽身子微微颤抖走下车，眼睛扫过屋子周围，没有看到城区里常见的各种监控，心里更加害怕起来。胖警察在背后推搡了一把，明白自己遇到了坏的孙羽大气也不敢出，乖乖跟着进了屋子。

穿过大厅，三走进了一间密闭的房间。墙上没有窗户，但墙角有两盏极亮的灯，将房间照的白花花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靠墙的大床，墙上挂着一块蓝色的绒布，对面墙角支着一个三脚架，一台录像机朝向大床。瘦男将孙羽推搡坐在床上，转身打开书包翻看检查着，时不时用手机拍照。胖警察则在站在录像机边，来回调整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