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8)

些旖旎的梦，睡眠有些不足。孙羽知道这种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虽说有些失控，但终究还是一件不坏的事。

跟着吴迦南走进卧室，孙羽心里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来。鹅黄色的灯光照在印有方济各语录的鹅绒被上，床铁艺十字架的影子落在纯白的枕上。墙面上悬挂的彩绘玻璃圣母像折出琥珀色光晕，照亮了书架上那本翻旧的《儿童圣经故事集》，烫金标题已有些斑驳。书桌角落摆着吴迦南初领圣体时的照片，银质圣体盒与一个木雕小马玩具共享同一格空间—

—这是教区神父赠予的礼物，马尾还缺了一小块漆。原本每次孙羽进到这个房间，心里都会有一种别样的亢奋，更不遑今天了。满是宗教气息的小小空间里，两个绝不纯净的男孩在十字架面前做过亵渎的事，即便只是夜里，想来也是心摇神移。

“小羽哥，你在想什么呢？”吴迦南往床上一坐，看孙羽有些恍神，开问道。

孙羽摇摇道“没什么”

“那些腊味多少钱啊？”吴迦南好奇问道

“其实不贵”孙羽狡黠一笑“一盒也就三百多，算上别的也就五六百块”

吴迦南哦了一声，想了会儿又道“其实也挺贵的，都是你自己节约下来的钱”

“没事儿，这次去广州，他们给了不少钱”孙羽放下背在身后的包，从里面掏出个小黄的偶来“特意给你带的哦，喜欢吗？”

吴迦南将偶贴在脸上蹭蹭，细软的绒布滑过，吴迦南开心道“喜欢，谢谢小羽哥”笑容只停留了几秒，忧愁又重新爬上了眉“小羽哥……你在广州，他们……”

孙羽摇摇，笑着安抚道“不用担心，这次过去挺开心的。他们和爹不一样，对我很好的。他们是真的带我出去玩，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我跟你说哦，以后有机会一定和你爸爸妈妈到那边玩去，随便什么东西都好吃的很。当时我们逛累了，随便在路边一个小摊上买了腕萝卜汤。妈呀，现在想起来都流水。萝卜炖得和豆腐一样，软乎乎的，超级味。”

吴迦南点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其实他也明白，真的又如何呢，毕竟过去是什么的，两个心里都很清楚。

“没事的，其实我觉得很多反而比爹他们好的多”孙羽故作轻松道“反正都是要做那事儿的，也就只有爹弄那些……比起在这边疼的要死，我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呢。又轻松，他们给的钱也多。”

“你还要去外地啊？”吴迦南脸色微变，担忧地问道。

孙羽点点道“是啊，过段时间去山东。你知道的，我上次和你说了，他们介绍认识我，结果碰到我班主任了”

吴迦南关心道“对啊，后来呢？”

“这不是让我去广州段时间，不和他见面嘛”孙羽耸耸肩，也坐上床，身子后仰，手撑着床垫仰望天花板道“胖叔趁这个时间和他聊了聊，我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去学校了。”

吴迦南看着孙羽貌似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也晓得这只是伪装，心里不免感同身受难过起

来。但自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于是身子轻轻靠在孙羽肩，柔声道“小羽哥，等以后爹他们觉得没意思了，你就会好起来的。他们现在都不找我了，就是你现在太苦了。”

吴迦南上的香味幽幽钻进孙羽的鼻子，一暗火在少年小腹里缓缓燃起。孙羽顿了顿，克制住心萦绕的思绪，轻声道“我知道，以后就好了。只要你没事，我也没觉得多苦”

耳朵贴在孙羽肩上，吴迦南突然敏锐的感受到身旁的体温渐渐升高。早已谙床笫之欢的男孩瞬间明白了这细微变化的源，抬起，吴迦南看向孙羽的眼睛。孙羽并没低下对视，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躲避。吴迦南想了想，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孙羽的胯下。

“小羽哥，你那个锁……解开了？”吴迦南吃惊道。

孙羽脸微微一红，倒也没拨开吴迦南的手“嗯，爹他们先回来的，钥匙就留下了。在广州解开了，就脆一直没戴了”

“那太好了”吴迦南开心道“锁着一定很难受吧？现在总算……”男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总算可以想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孙羽有些不好意思，又苦笑道“其实也还有点不适应……之前习惯了，现在放开了，反而特别容易有感觉……有些敏感”

吴迦南低下，安静了会儿，突然小声道“小羽哥，你……你要不要……现在舒服下？”

两个男孩心有灵犀，互相间无数次亲密接触使敏感身体的隐秘变化不是秘密。一方有着想要宣泄的欲望，另一方有着想帮着解脱的懂事，忽然成就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不要了吧，晚上再那个吧”孙羽揉揉鼻子，被看穿了欲望，脸色满是难为“一会儿你妈妈回来了”

“不要紧的”吴迦南因为自己的主动而羞涩不已，但还是有些激动道“她这会儿都还没走到超市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