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低级趣味(11-15)

像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不知道，起码表面上很自然，很正常。

那就谁谁吧，李忘想。

给两位士斟完酒，李忘自己开了威士忌，倒了三分之一杯，刚准备喝，又突然想到，妈的，糊涂，哪有自己先喝的道理，不知道敬袁宿？昏了你。

李忘端起杯子，示意袁宿道：【谢谢袁总赏饭， 我敬您一杯。】

又对着白蕊，眼睛却还看着袁宿道：【还有令，诶呀，都是客气话，就祝年年有今吧。】

说完才看着白蕊道：【生快乐，白大小姐。】

三都喝了一，开始动筷子，李忘想，妈的吃个饭真够累的，我又不是专门来拍马的，行了，礼节也都到了，其他关我啥事，于是闷吃菜。

袁宿选的地儿，味道自然不错，李忘吃的不亦乐乎，席间袁宿和白蕊分别举杯，李忘配合

着喝了两次，700的酒，喝了三分之一，娘俩儿的红酒，倒是已经过半，李忘也吃的差不多，喝几酒，夹几菜，不复之前拘谨与怨气，听着袁宿与白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自己喝得也远过平时的量，晕晕的，根据经验，如果微醺是3，喝到不省事是9，现在度数自己估计是4.5，喝多了本就影响判断，理智判断再四舍五，估计有5，这个程度在李忘身上不少见。

主要特点表现在沉思，但思维基本如同不存在，说好听点叫发散，说不好听的就是逻辑全无，三句话非类能联想，句是，我不是说脏话啊，就是表达绪，第二句是锻炼记忆力，先把问题引述一下，比如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是，然后整个停一下，两三秒，两三秒以后，问，你知道那个谁么，写过，然后开始背诵名句，通常不是背古诗就是背歌词，比如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知道么，长安古意，谁的，卢照邻！要不就是谈论连场大雨你窗台漏水不得了。这时候对方往往一雾水，陷同样的思维困境，第三句李忘就开始回顾现实，拍着肩膀（如果对方是男的。）、摸着手（如果对方是的。）发出感叹，你说最近这天气是不是热的真他妈离谱啊，这是待的世界么？我前两天中午出去办事，，天气显示40度，我体感绝不止50度，你有这感觉么？

第二特点为倾听，但基本听完二十个字就忘记前面二十个字，还一本正经点，不时发出，嗯，嗯，你说的对，是，没错，这样的附和声，不像是套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几次李忘一朋友阿娇在场，（的，两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皆以表妹表哥相称），阿娇从不喝酒，故面对李忘这种状态，全程一言不发，第二天酒醒，李忘问，你说这是什么行为？表达了我的什么心态？客观点。阿娇想都没想，回，知识分子呗，还有什么，严格来说是上个世纪，90年代那批知识分子。李忘宿醉，心如止水，就当自己不是李忘，问，像么？阿娇回，像，特别是手里夹着一根烟，又皱着眉的时候，很不是东西。李忘不乐意了，问，知识分子怎么你了？阿娇回，知识分子都欺负，都不是好东西。李忘回，我是你表哥。阿娇秒回，知识分子本身是渣男的概率有7成，附上关键词表哥，十成十的渣男。

最大的特点是话密，本身李忘不是特别多话的，起码不和多数、不亲近的多话，喝到这个度，只要把话筒给他，李忘就能反反复复滔滔不绝，将一些自己的、私有的、绪化的、且没有没有结果的话，说着说着，还要盯紧观

众反应，有窃窃私语做小动作，李忘就不乐意，经常撂下话筒，来一句，既然有不听，那我就不说了。道德绑架，迫观众承认错误，大家说，没有，李老师，没有，都听你说，我们检讨，主要是你说的好，我们讨论，我们现在开始，不讨论了。李忘还要摆架子，不说了。大家劝，李忘才继续拿起，麦克风，米高峰，恬不知耻道，行吧，既然大家离开我不行，那我继续给大家简单讲几句。

又喝了大半杯，李忘靠着椅子，对着天花板出神，袁宿看了李忘一眼，笑，问道：【李忘，你还行么。】

李忘没看袁宿，仰着，回，【行，您哪看出我不行了？】

袁宿看着李忘这样子，突然掩嘴笑，白蕊也笑，袁宿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很，哈哈。】

李忘有气无力道：【很什么。】

袁宿忍住笑道：【憨态可掬。】

白蕊也跟着笑，频频点。

李忘低又喝了一，把被子里的酒一喝完，道：“【没，没有什么可掬，我觉得现在，挺好。】

袁宿道：【那我考考你，还记得你没给我的那个方案么，是什么？】

李忘想都没想道：【那个会员活动啊，袁总，您真以为我喝多了？】

白蕊凑热闹道：“【那我生是哪天？】

李忘翻了个白眼看着她道：【今天啊，不然我们吃啥饭啊。你失忆啊？】

白蕊扬了扬小拳。袁宿笑道：【看来你确实没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