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01-20)

面前：“先点餐？”

她点，随意翻阅着菜单，却发现上面全是她喜欢的菜色——龙虾浓汤、松露炖饭、香煎鹅肝。她抬眼看他：“你记得？”

“记得什么？”他故作不解，眼底却藏着笑意。

叶竹溪抿唇，不再追问。

餐点很快送上来，两安静地用餐，偶尔谈几句，话题刻意避开过去，只围绕着工作与近况。但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紧绷的氛围，彷佛只要一个契机，表面的平静就会被撕。

“所以，”景以舟放下红酒杯，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叶竹溪握着叉子的指尖微微收紧：“很好，工作很顺利。”

“就这样？”

“不然呢？”她反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一颤。

“竹溪，”他的声音低沉，“我们真的只能这样

吗？”

她抽回手，语气冷静：“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说好什么？”他近一步，“说好只上床，不谈感？但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她打断他，“景以舟，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这样只是各取所需。”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半晌，他忽然笑了：“好，那就各取所需。”

他招手买单，起身时顺势扣住她的手腕：“那今晚，你还需要我吗？”

叶竹溪的心跳漏了一拍，理智告诉她该拒绝，但身体却先一步给出答案。她没有挣脱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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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留下（h）

景以舟的公寓比她的更简洁，灰黑色调的装潢，宽敞的落地窗映出台北的夜景。门刚关上，他就将她抵在墙上，低吻了上来。

这个吻比前两次更强势，带着某种压抑许久的绪，叶竹溪几乎喘不过气。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向上，指尖挑开她背后的拉链，丝绒长裙顺着肌肤滑落，堆积在脚边。

“你今晚很美。”他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际，温热的呼吸让她浑身发软。

她没有回应，只是仰承受他的吻，手指他的发间，将他拉得更近。景以舟顺势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她的背陷柔软的床铺，而他随即覆了上来。

他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锁骨、胸、腰腹……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唇舌仔细品尝。叶竹溪咬着唇，压抑着即将脱而出的呻吟，却在他含住她最敏感的那处时，终于失控地喘息出声。

“景以舟……别……”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抬眸看她，眼底燃烧着欲望：“你明明喜欢。”

她无法反驳，只能闭上眼，任由快感将她淹没。当他的手指代替唇舌进她时，她绷紧了身体，指尖陷床单。

“放松。”他低声哄着，却又恶意地加重力道，得她几乎哭出来。

“你……故意的……”她喘息着指控。

他低笑，俯身吻住她的唇，同时挺身进她。叶竹溪瞬间屏住呼吸，身体被他填满的感觉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

他没有急着动作，而是停在那里，额抵着她的，低声问：“痛吗？”

她摇，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

景以舟终于开始动，每一次都又又重，像是要把这半年错过的全都补回来。叶竹溪紧紧

攀附着他，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欲的漩涡中。

当高来临时，她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他却偏要她，手指抚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叫出来，我想听。”

她终于失控，碎的呻吟溢出，而他也在同一刻释放，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事后，叶竹溪背对着他，蜷缩在床的另一侧。景以舟伸手想将她拉回怀里，她却轻轻避开。

“我该回去了。”她低声说。

“留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景以舟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当她整理好自己，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开：“叶竹溪，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回。

“我们之间，从来不只是身体的关系。”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你明明还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叶竹溪闭上眼，喉咙发紧：“景以舟，有些事……不是就能解决的。”

“那什么才能解决？”他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面对他，“你宁愿和我当炮友，也不愿意重新试一次？”

她的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我们试过了，结果呢？”

他沉默，最终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