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个盲人木匠(虐男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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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那个盲人木匠(虐男1v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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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绷出一个怪异的形状。

犹如沸水烹煮了瞬间的皮肤在迅速变红,表面鼓起的水泡以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大大小小遍布了整只本就狰狞的手。

“天呐……”

惊讶并不全是伪装。

乔佳善倒吸了凉气,瞥过眼不敢直视男的手。

“我去打凉水来!”

说着,她焦急的在狭小灶房里碎步来回。 好不容易寻到一只空无一物的铁桶,她一把拎起置落在水龙下。

水柱砸在桶底发出刺耳的噪响。

乔佳善望着倾注而下的水流,神淡漠。 与装腔中的焦急模样硬生生割裂成了两半。 桶中水满大半。

也不过是转身之际,她又拧紧了眉,语出不忍:

“快用凉水泡一泡!”

陈挚随着乔佳善的牵引蹲下身。

冷水浸过烫伤的手时,他汗毛竖起。 冷热间撕扯出新的剧痛,从指尖一路窜过整只手臂的肌,钻心刺骨。

“陈挚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柔软的话语满是怜及,若有若无添上了细微哭腔。将心疼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得多疼啊……”

微弱的天光打在他惨白而扭曲的脸上,逐渐凝聚成珠的冷汗顺着眉骨跌了他灰白的眸。

贴在背后的薄衣已经染透了汗湿。

在一声不易察觉的闷哼后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紧闭薄唇死咬着牙,拼命抑制着自己急

促的呼吸。

他听到少急得团团转。

他听到少哽在喉的哭腔忧心忡忡。 “没事的……”

声音从他的齿缝间艰难挤出,有些沙哑。 他吸了一气,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加平缓: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疼。”

“哪能不疼啊!烧开的水烫过皮,跟煮了没什么两样。”

她吸了吸湿润的鼻腔,发出了就似抽泣般的声响。

陈挚微微一怔。

久久沉寂的灰白色瞳心不知被什么牵动起了一圈圈微小的波纹。

心面上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狠狠揪了揪。 酸涩裹挟着刺痛。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她这样。

“我皮糙厚,满手都是老茧,不疼的。” 他牵起唇角。那笑容生疏而僵硬,很不自然: “茧子硌手得很。这开水一烫剥一层老皮,是不是就细皮了?”

他从来没这么笑过,也从来没哄过姑娘。 看起来笨拙又滑稽。

“你还有心思玩笑呢!”

乔佳善跺了跺脚。

“乔佳善。”

这是陈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对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冷漠不知何时被冲散了。

他念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艳阳下正着反着烘烤了好些时候,再小心翼翼捧在她面前。

“你去旁屋门前的柜子上,帮我拿烧伤药来吧。”

直到听着脚步声渐远,男烫平的眉心才倏然蹙起。

他用颤抖的呼吸堵住了险些发出的闷哼,牙根子都被咬得发疼。

等她把药拿来就劝她走吧。

他这么想。

这般可怖的模样他不愿被她所见,他怕吓着她。

他怕她难受。

他怕她担忧。

乔佳善跨过旁屋大门并没有急于找药。 而是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靠着墙壁的木板床有蚊帐。

蚊帐两边撩挂在吊钩上,一眼便能见着收拾净的床铺与层层迭放好的衣裤。

扫帚撮箕靠在墙角,地上一尘不染。 连床底下每一双鞋都整整齐齐排放在一起。 木味是门外传来的,屋里边什么味道都没有,清清爽爽。

东崽家就像耗子窝。发霉的泡面碗流着汤汁堆在床尾熏出了潲水味,床窝里被子枕一层油腻腻的灰黑,一件底

衣都能反反复复穿十天半个月不带洗。穿在身上都带骚。

梁耀民算好些,至少换洗勤快,但是房里糟得紧。衣服塞在箱子里压出凌折痕,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横七竖八到处飞,被子揉成一团有时在床有时在床尾,有时滚地上。

村里婶婆子闲聊都说男家没个照顾,都是邋遢的。

就该是邋遢的。

怎么陈挚却不一样。

靠在门旁的,是陈挚说的柜子。

看似没有多加装饰的素朴木柜其实花纹雕了一半,只是纹路稍显歪斜。

应是他做错了工后将废弃的半成品作为己用。 柜子上有一个曾经装有食品的金属盒。 盒子里堆放着各种药品,各式各样的药品多用于外伤。其中治疗烧伤的药膏已经用完了一支,空管被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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