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绿事(20-21)

水。速衣被夜风一吹，汗水很快了，带来一阵清凉。

他拎起包，看了眼天色，场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暖黄的光晕笼罩四周。身体虽累，心里却满满当当。这几个月，他把时间都砸在健身和打篮球上，从一开始跑两步就喘，到现在能跟打几场，还能投进几个漂亮的球，这种踏实的进步让他找回了久违的成就感。收拾好了包，他准备回宿舍去冲个澡，然后看看书。　　走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他扫码买了瓶运动饮料，拧开盖子猛灌几，冰凉的体顺着喉咙滑下，爽得他打了个嗝。正准备走，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身影。　　“看你最近状态不错啊。”一个清淡又带点温柔的声音响起。贩卖机的荧光映在孩脸上，那张漂亮得像画一样的脸，就这么俏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是楚宁。

赵刚下意识捏紧饮料瓶，手足无措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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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宁同学，你好。”他结结挤出一句，攥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试图压住心里的紧张。

楚宁微微一笑，脸在荧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也买了瓶水，拧开喝了两，晃了晃瓶子，语气轻松：“有空一起走走，聊聊？”

赵刚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挠了挠，低声说：“好……”

两并肩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夜色渐浓，校园里的流依然不少，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穿梭着，说笑声和脚步声此起彼伏。

“那个……楚宁同学……”赵刚犹豫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之前……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起。”他没敢看她，只盯着脚下的路。

楚宁侧瞥了他一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却让赵刚松了气。她没揪着不放，也没啥特别的反应，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反而让他觉得她真不在意，心里对她的愧疚又了几分，也多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几个月过得如何？看你变化挺大的。”楚宁主动问道。

赵刚拘谨地答：“就……那样吧。每天上课，去图书馆看看书，晚上健身房锻炼，最近开始学打篮球……”

“哦？”楚宁挑了挑眉，语气带点玩味，“看来你是想通了一些事了。”她想起傍晚在场看到的景，虽然还不够娴熟，但那份投和努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动作虽然不够圆融，但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投篮都透着一不服输的劲，那是曾经的赵刚所不具备的。

赵刚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就是觉得……不能再那样混下去了。”　　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赵刚最近的事，慢慢走远，离开喧闹的教学区和场，穿过几栋宿舍楼，来到一条安静的小路。这儿的路灯昏暗，灯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只有虫鸣声，偶尔有学生匆匆走过，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赵刚心复杂，紧张中带着点欣喜。这突如其来的偶遇，竟然让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孩陪他走了这么久，像朋友一样闲聊，感觉像在做梦。

那天楚宁骂了他一顿以后，尤其是谈到了他的父母，这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很多面对生活产生逃避，无非是少了点推动力，也许就需要一个推一把。当时的楚宁恰好就是那样一个角色，那天下午，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一回。　　“我小时候就胆小，老被欺负，后来就啥也不敢做，啥也不敢争。别说啥我听啥，生怕惹麻烦。明明心里有想法，想点啥，可就是迈不出那步

，怕失败，怕被笑话。”赵刚低声说，肩膀微微弓着。

“我看别自信满满，想啥就啥，特别羡慕。可到自己这儿……我就觉得自己肯定不行，啥也做不到，只能躲在后面。”

楚宁静静听着，赵刚的肩膀比几个月前宽了些，但那骨子里的不自信还在。　　“没想过找个朋友？”她轻声问。

“这……”赵刚一愣，偷瞄她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眼神一对，他赶紧移开视线，“我这种，哪有生会喜欢……”

“若是以前的你，那真的应该没有生会喜欢你的。”楚宁轻轻一笑，“现在的话，也许你可以自信一点。”

楚宁其实也挺高兴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躲在暗角落里自自弃的男，因为她几句不经意的话语而开始努力改变，甚至可以说让刮目相看，这种影响和救赎他的感觉，让她从心底涌出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种改造他的感觉，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绪刺激。

“可是……”赵刚的语气带着一丝苦恼，“我不敢……我和生说话都结……”他越说越是消沉，“我长得也不帅，也没有魅力，生根本不会喜欢我这种……”

“这个世界上帅哥美才多少，难道大家都不找男朋友了？吸引力本来就不全是长相的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生喜欢你呢？你就是根本没接触过生，把生想得太高了，把自己放得太低了。你要是谈过一个两个的，就不会这样了。”

赵刚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