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渡(22-42)

“小姐！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闭嘴！”他被侍卫重重一脚踹翻了。

宋二回看了他一眼，小乞丐脏脏，趴在地上起不来，黑黑的眼睛掩在发后面，无端透出一狠劲，像一条将要发狠的疯狗。

她有点心惊，提着裙子，想要去看一看。

她那时候多美啊，难得出一次远门，她出门擦了膏，将发梳得又黑又滑，将自己宝贝的步摇珠钗都戴上了，走的时候环佩叮当响，更别提这浅色画裙，花费了几百个绣娘的巧夺天之功，价值连城。

而小乞丐又脏又臭，衣衫褴褛，手指鲜血直流，身上是各种污黑的痕迹，瘦得肋骨突出，额角还是肿的。

两对视着，一个尊贵耀眼，一个地下淤泥。

侍卫们拦着她不让她再靠近了，她只好求助地拉

着母亲的手，听着母亲吩咐放了这群乞丐后，才松了气。

再看小乞丐，又磕了一下，扶着断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谁能想到多年后，这乞儿占山为王，两身份地位调转，她成了被肆意侮辱的对象。

她不得不委任给土匪。

那土匪曾经是那小乞丐，她一开始就认出来了，只因秦洲的五官气质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被土匪收养后，更凶戾一些罢了。

而秦洲没有认出她来，大约是因为宋二在成为宋二的时候，融了血海仇，已经天翻地覆，判若两了。

暗室里，宋二当真跪下来为秦洲了。

秦洲仰着，喉结不住地抖动，他现在认出来，一桩桩一件件事地回忆，再看宋二垂着，艰难地吞咽，想着这曾经的高高在上，衣着华贵，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他，连碰都是不愿意碰的。

巨大简直要将宋二的嘴角撑。

终是忍不住，按住她的痛快地抽，感受着火热的内壁摩擦的舒服，又腔，喉紧缩带来一阵舒爽。

最后关，他抽出来，抵住宋二的面，将白浊尽数在她面上。

再看宋二，水和白浊一同混在脸上，说不出的萎靡色。

秦洲跟着蹲下来，拿着新的巾帕为她一点点擦净，仔细端详她的脸。

“成。”最后他说道。

（二十七）小顾，危

秦洲连夜出关城的时候，宋二的凤阳阁还没有赐下来，她仍旧回了顾浅渊的府邸。

不料夜静，还有在那等着。

顾浅渊长身玉立，发丝松散，眼尾的折痕像半开半合的素扇，他负手微微仰看着天，听到动静，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周身的气质太过寂静冷然。

宋二不得不止了脚步，她亵裤还湿漉漉的，甚至还有体蜿蜒小腿而下，不知道会不会有腥臊的味道。

却见顾浅渊走近了，拿手擦了一下她的嘴角，微微的血迹，原来是嘴角裂了。

他的手又掠过脸颊拨开发，低去看她的颈项，被啃咬的红通通的一片。

宋二有点不舒服，她偏躲了一下。

不知道触到了顾浅渊什么逆鳞，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了，语气沉得可怕:“宋二，水杨花。”

他说完，也不愿意放手，倔着什么。

宋二懒得理他，也不反驳。

她摸索

着去给他写字:“娇妻在怀，顾大理应去度良辰吉。”

顾浅渊没动静，宋二还以为他没看明白，又很缓慢地写了一遍。

最后一个字写下，再看顾浅渊，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孤直的线，手还死死地握着她，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他说:“那土匪有什么好。一两句就把你诱哄了。”

宋二写:“可能是因为他没娶妻吧。”

顾浅渊气息明显起伏了一下。

过了许久，他才僵僵地说:“……我也可以。”

宋二挣手，这下挣开了，冲他笑了一下，踱步走了。

可以什么呢？他不可以。

真要细究来，还是她一手促成了他们两的姻缘。

当初凉州宋府收留京城顾家小公子两载有余，她见顾浅渊的时候，顾浅渊还是个少年，面部是没有棱角的柔和，白净得像孩子一样，手握佩剑站在树下，叶子簌簌作响。

于是她让宋嫣上前，提到了一场大火。

少年便抬了眼，是柔凉的，鲜活的，在春的落叶里眉目飞扬起来。

她一步一步教宋嫣办了许多事，让一个城主的儿，一下有了与侯爷的姻缘。

当时靠着这段姻缘，给她提供了很多便利。

按理说，她是该谢上一谢的，但是，近来繁忙，等风波过去，再谢不迟。

第二天，宋二搬到凤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