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之林黛玉倒拔垂杨柳(20-22)

！”说罢，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了。

又行了半刻，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只有一个木筏，空地停在远方。这当，溪水鸣响如雷，冒出许多夜叉海鬼来，竟也都是模样，个个肥壮似巨观，散发出刺鼻的狐臭。那些海鬼嚎叫着往岸边靠来，要将智拖将下去。其中一个海鬼猛然跃出水面，就势要扑来。海鬼仅会扑咬这一招，只凭森鬼气害，而那鲁智又是何等浩然正气的物，岂会怕它，当即提好禅杖，不管叁七二十一，抡起来就打。海鬼知惹不起，灰溜溜地潜回去了。

鲁智收好禅杖，招手道：“喂！兀那丑鬼，先别走，去给洒家把那个木筏推来，洒家要去对岸。”

旁边忽的传来熟悉的声：

“哥哥为何在此地？”智望去，只见一个模样似林黛玉的慢慢走来。那道：“我去叫来。”一面说着，一面冲海面摇手，水上顿时涌出一堆煞白的毒蛇和耗子，把那木筏缠住，慢慢挪了过来。那道：“哥哥，你看这海面宽阔，任意遨游，我陪哥哥乘舟赏玩一番，如何？”智道：“洒家只想散步。”那满面堆笑：“既如此，也陪哥哥。”智斜瞥她一眼：“辛苦你。”

两相伴而行，至岸径处，愈发寂凉。眼见得半只蝇虫也无，再无旁物打搅。身边的垂下眼睛，模样羞怯，问道：“哥哥，你很为我着迷吧？”说着，慢慢解了排扣，露出一片胸膛，就势要倚靠在鲁智的肩。鲁智一把推开她。那吃了一，倒在地面，懒洋洋地伸出手，夹着嗓说道：“哥哥，你不我了，难道我不是你的妹妹了么。”智冷笑道：“方才进门时小仙说过，她姐姐早已移居大罗天，只可能出现在九天玄身旁，不可能在这里，你这厮妄想鱼目混珠！说，为何假扮！”那笑道：“我自作耍子，你好较真呀，真没意思。反正能变成相同模样，你又不亏，不如将就一下。”说着，就爬来扒他的衣裤：“哥哥体毛旺盛，威武雄壮，力大无穷，一定也有别不知道的好处，让妹妹瞧一瞧……”

只听她惨叫一声，当即被智掀翻在地。智瞪眼叫道：“俺见你是个儿家才不动粗，一忍再忍，你别蹬鼻子上脸！”那道：“对着这张脸你下得了手？你不就是看她貌美么，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也不管用了？”鲁智骂道：“呸！洒家岂是那等！少来讨你爷爷打吃！”便拎起拳要揍。那见鲁智油盐不进，完全不受蛊惑，不禁大惊失色，这才死心了，脸上画皮慢慢褪去，露出本来模样，化作一团冷气消失在空中。

鲁智嘴里犹骂，好一阵才消停。骂完了，也耍了拳脚，心乍缓，疲劳顿涌。

想吃酒了。最好是热的。因为妹妹只吃热酒，吃了冷的会心疼。本来他不在乎冷热，为了照顾她，也渐渐习惯了只吃热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概是两年来没怎么吃过冷的，好像身体还更健实了，感谢她……想到这里，鲁智自个发笑。到哪里去找热酒呢？他抱着这个疑问，开始朝更偏远处走去。

前方出现了两个流汉，一样装束，都戴着褐色盔帽子，褶皱护喉，披着黑色斗篷，腰间系着袋似的宽大围裙。他们是哑，见到了鲁智，默默尾随在后面，像两条忠诚的狗。走过湿冷的海岸，进一道陡峭的斜坡，旁边轱辘轱辘地路过一辆马车。马车一溜烟

地在泥泞的路道上俯冲，迅速驰上山冈的高峰后，渐渐力竭，便放慢至似步行，缓好了又往下滚，就这样不停地爬上爬下，重复七八次后，只余下泥土被马蹄踩踏翻出来的糜烂冷香，在涩的空中招摇飘。马车消失了。身后的两个流汉突然停下脚步，表恍若饱睡后伸足懒腰般舒爽，默默地感受马车驰骋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扭曲的快感与暧昧的阵痛。鲁智看了他们一眼，愈觉诡异，却也懒得理会。

斜坡后面是一座小山，山顶是一片黑黝黝的密林。地面上突然铛地一声冒出一群刀片，七倒八歪，姿势各异，无一例外尖锐地刺泥泞的土地。一个没有五官的小男孩躺在路中间，又有一辆马车凭空出现了，前面坐着一个同样没有脸的马夫。马夫默不作声，挥动马鞭，尽力催赶以便榨马匹的最后一丝劲。车从男孩身上碾过去，整个都给压扁，肠子内脏都噗的一声迸出来，又被碾成臊子。男孩忍不住发出一阵好似夏天芦苇窝里的牛蛙一般柔和、好比小牛犊找咂儿吃时的哞哞声一般可怜又享受的声音。空气中，嘚嘚的马蹄声与疲惫的喘息声依稀可闻。马车和尸体碎片一同消失在夜幕里。

再往前走，一种孤寂的心涌上心间，感觉逐渐来到了世界尽。

天黑了。一金月悬在中天。月亮不断洒下毛毛沙沙的光，就像侍为姑娘着眼妆一样。月光撞上了石，石迸碎裂，溅出雪青色的石粒。玫瑰从石粒的边角处薄而出。玫瑰跟随着晚风四处漂泊，最后粘在了山脚下的河流的脸上，跟随着水波翻滚出丁零当啷的声响，与鱼类的尸体一同封寂，变成一滩态的凝蜡，俯沉水底。八百年后，就和泰坦尼克号的船甲板融合为一，进行有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