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未婚妻成为奴婢(6)

狗。

一条会发、会求欢、会因为任何而快乐的母狗。

一条……再不值得我去救的母狗。

我站在回廊的影处，指尖掐进掌心的里，疼得钻心，却比不上胸窒息般的钝痛。

清儿似乎感知到我的目光，微微侧，隔着群与我对视了一瞬，

她的眼里没有悲戚，没有求救，甚至连往的泪光都不见了。

她只是歪了歪，露出一个天真又的笑，然后继续摇着尾，去讨好下一个要玩弄她的。

乞巧节那，天还没亮透，傅恒的马车就停在了王府正门前。

我站在账房的窗前，看着清儿被牵着走出府门。

她打扮得比往更致，雪白的颈子上套着嵌红宝石的狗项圈，纤细的腰肢只系一条珍珠腰链，连眼里塞着的尾都换成了更华丽的款式，尾端坠着金铃，随着她爬行的动作叮铃作响。

，像一件被心包装的礼物。

，送去给曾经的故品鉴。

傅恒少爷一身锦袍，手执玉骨折扇，银链轻轻一扯，清儿便立刻仰看他，嘴角挂着那抹被训练得恰到好处的甜笑。

“乖。”他抚了抚她的发顶，像嘉许一条听话的狗。

清儿的眼神却在转向马车时，瞬间凝固。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节泛出青白，嘴角扬起的

弧度却纹丝不动，像一张戴久了摘不下来的面具。

，她在怕。

怕那些曾经唤她“苏小姐”的故。

怕那些曾经赞她才无双的诗友。

怕那些曾经艳羡她宁家姻缘的闺秀。

，她怕的不是被当众侮辱，而是曾经的自己，在所有眼中被碾成齑。　　我的指尖死死抵着窗棂，木刺扎进皮却浑然不觉。

傅恒牵着链子，一步一步走向马车。清儿爬着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合乎标准，腰的摆动恰到好处，仿佛这几的凌辱与调教已经彻底融她的骨血。　　可就在她即将被拉上马车的那一瞬，

她回了。

她的目光穿过群，穿过晨雾，笔直地撞进我的眼里。

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恐惧与绝望，再也藏不住。

她的唇瓣轻轻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咬住。

“宇哥……救我……”

她没有出声，但我知道她心里喊的是这句。

可她更怕我真的冲上去。

傅恒少爷拽了拽银链，不耐烦道：“磨蹭什么？”

清儿慌忙低下，膝行着爬上马车。珍珠腰链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腰侧还未消褪的指痕，昨晚她被按在书案上弄时，指甲抠出来的。

，她连痛呼都是甜美的。

马车帘子落下，我站在原地，听见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清儿走了。

彻底地、永远地……走了。

我的指甲早已嵌掌心，血珠漫过指缝，滴在地上。

我可以追上去。

我可以拔刀。

我可以……拼死一搏。

但清儿的眼泪、清儿的哀求、清儿无数遍的“宇哥，别管我”……都在我耳边回。

她说，

“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她说，

“你还有父母，还有妹妹，还有……整个家族的指望。”

她说，

“宇哥，你走……”

我闭上眼，吸了一气，转身走回王府。

我没有救她。

并不是因为我不敢……

而是因为，我更怕她死。

辰时三刻，王府正门。

我踉踉跄跄冲出账房，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与我无关。

，直到那辆玄黑鎏金的马

车出现在视线里。

“王爷回来了！”府门前侍卫高声唱喏。

车帘掀开，一双锦缎云靴踏在青石板上。我猛地抬眼，

是王爷！

那剑眉星目的眉宇，不怒自威的气场……

，清儿唯一的生机！

我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王爷面前：“王爷！求您救救苏姑娘！”

王爷脚步一顿，垂眸看我：“宁先生？”

他神看似诧异，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暗芒，

“苏清儿不是本王故之吗？”王爷故作疑惑，“她在府中出事了？”　　我额抵地，声音发颤：“苏姑娘被贬为婢，现下正被傅少爷带去诗社……要当众折辱！”

“放肆！”

王爷猛地拂袖，玉扳指在晨光中划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