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异类(19-30)

静静，没有一张自拍。

眉微皱，他退出朋友圈，转而点开一中论坛。

不久，他顺着一条条评论，锁定了那条源帖。

模糊的截图如利刃般，定格住她最狼狈的一瞬。他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下一秒，手机再度震动。

另一个对话框弹出，熟悉的备注名——是他在北京认识的，消息灵通，专做隐秘调查那套。

对方发来几张照片、一份扫描的p，还有一句话：

【砚少，你要的东西。】

文件第一页，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孩，趴坐在楼梯间，身上的校服有些脏，手撑着地面，神色痛苦。几个穿着相同校服的生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

她，眼神轻蔑，如同观看表演。

背景模糊不清，只有压抑的墙面、蒙尘的窗，还有窗外透进来的光，一道道斜斜地扫过楼梯。

光线昏黄，像一段尘封的记忆，被从灰烬里翻出，重重压在眼前。

陆砚猛地坐直，手指缓缓攥紧。

他的世界，一向沉稳有序，但此刻，那份沉稳正被一隐忍到极致的怒意慢慢击碎。

第二十二章 夜色将至

夜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栋教学楼像被悄然松了一气，教室门“砰砰”地被推开，学生成群结队往外走，走廊的脚步声一层盖过一层。

陆砚靠在高一教学楼的台阶边，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单手兜，神淡淡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走廊——像是在等谁。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像一道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他长得太出挑了，眉眼冷峻，廓锋利，气质沉静清冷——像晨光下被磨过的青石。

即使在学校极为低调，他也总能吸引目光。只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了，没敢靠近，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会本能躲避他的视线。

他站在光下，像是与这片嘈杂的世界隔了一层无形的距离。

五分钟后，江小梨从教学楼里出来。

她的步子不快，眼神有些倦，背着书包，仿佛刚从一场沉重的梦里醒来。

群涌动，她隔着缝隙看见他——台阶边的身影，还有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

江小梨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很浅。

但笑意转瞬即逝，像是被心的某种沉重压了下去。

她很快垂下眼，像是被什么光刺了一下，视线飞快避开，跟着流朝前走。

陆砚慢半步跟了上去。

江小梨没有回，脚步却轻轻顿了一瞬。

眼神在垂落时微微亮了亮，像夜色中压住的一点火光。

她的沉默，不是退让，而是在衡量——她需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意她现在的样子。

不是表面的沉默、不是这些随时可以被澄清的流言，而是——她真正怕的东西，正在近。

如果清澜决定要摧毁她，她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根本挡不住。

她在算计，不可避免地。

她想赌一把陆砚。

两中间隔着熙攘群，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静默流动着。

他们谁都没有开说话。

直到十字路，江小梨停下，等绿灯的时候，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悄悄为身侧腾出一个位置。

陆砚走上前，站在她旁边。

红灯转绿，他们并肩穿过街。

夜风从巷尾吹来，掀起她鬓角几缕碎发。车灯次第亮起，光线错，他们沿着街边走向公站，像两道贴行的影子，沉默却隐隐牵引着彼此。

她刷卡上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陆砚没紧随其后，而是走向后排，隔着几排空位，恰好能看见她的侧脸。

他没问她要去哪，也没有靠近，只是安静地坐着。像一道沉默的防线，隔着整个城市的夜色，守在她身后。

公缓缓驶过街，又在红灯前吱呀停下，灯影晃过车窗，也晃过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前排那个窗边的身影上。

江小梨靠着窗，微微低。白衬衫被风压贴在肩背，发顺着耳侧垂下。街灯洒落金色微光，落在她睫毛上，投出一道极淡的影子。шщш.LтｘＳdz.соｍ

车厢里穿着校服的学生陆续下车。越来越少，直到车厢里只剩几，终于安静下来。

陆砚起身，穿过空的座椅，走到她身边坐下。

江小梨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窗外街景缓缓倒退，霓虹和夜色一起融进车窗的玻璃里，模糊不清。

她忽然开：“周有时间吗？”

声音极轻，像夜里飘落的一粒灰。

陆砚转望她，视线落在她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