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未央(50.3)

可想到张欣此时正在医院，方晴还是于心不忍让她分心。双膝又缓缓得像床中间挪了挪，并用双手轻轻扶住老的肩膀晃了一晃。

掌心感受到老瘦弱的骨，像是握住一束枯枝。

“咱们挪到椅上看电视好么？…”方晴已经跪在老的身后，两个圆润光滑的膝盖压陷在被尿洇湿的床单附近。

方晴用力托住老的肩膀，试图引导他向床边移动。

肢体的触碰让老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意图，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浑浊而茫然。他没有说话，

但身体却顺着方晴双手的力道，缓慢地向床边挪动了几步。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此时方晴的额渗出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腿上的丝袜在跪姿下微微绷紧，纹理拉抻扩大，膝盖在洇湿的床单外侧留下浅浅的压痕，无缝的一对丝足紧贴床面，丝袜里的几根脚趾宛如溪水中的玉石。

从老的位置到椅上，短短十几公分的距离，方晴却像是搬动了一座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和紊，白色针织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在后背勾勒出文胸凸起的锁扣。

终于，老的部触碰到椅的边缘，方晴松了一气，迅速伸出一条腿用足尖踩住椅的后架，丝袜包裹的脚趾在金属架上用力固定，确保椅不会滑动。

下身裙摆的开叉处露出更多丝袜的光泽，里面的色内裤在缝隙间一闪而过。

她小心翼翼地托住老的腰，引导他一点点坐下，椅的布料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直到他终于坐到椅上，方晴才长舒了一气。

老的部稳稳地落在椅上，但双腿依旧搭在床上，裤腿上涸的污渍在夕阳下触目惊心，浓厚的腥臊气味从床单上散发出来，熏得让方晴的眉再次紧锁。她试图屏住呼吸，热风从窗外吹来，夹杂着街的烟火气，却无法驱散屋内的沉重。

她弯下腰，双手轻轻搂住老的双腿，试图将他的腿抬到椅的踏板上。宛如玉柱的两条丝腿在床上隐现。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文物，汗水从她的额开始滴落。

就在这时，老的眼睛不再盯着电视，而是落在她身后，目光中透着一丝诡异而贪婪的光芒，像是从迷雾中乍现的幽光。他的眼神顺着她的米色一字裙的裙摆，停留在她丝袜包裹的大腿上，再到毫无褶皱的膝盖后面及笔直的小腿上。

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带着一种令不安的专注。而方晴却一无所知的继续把老的双腿从床上移动。

待老的双腿从床边滑落，被方晴的两只小手一左一右的抓起并放到椅的踏板上后，她这才注意到老的目光有些异样。

方晴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冰水浇透，背脊升起一阵寒意。她迅速直起身，米色一字裙的开叉在她动作间迅速合拢，丝袜美腿闪着微光藏匿在裙摆之下，像是她的慌在夜色中流转。

方晴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又重新调整老的双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碰到裤腿上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抬看了一眼老裤子

的况。

只见老的裤子裆部已经完全湿透，似半水印已经洇到睡裤的膝盖上方。而后面也不用像肯定也是被尿染湿。

方晴起身退后一步，足尖下压扣好车闸后，便把目光扫向床单。虽然还没想好是否给老换下衣裤，但被尿湿的床单被褥她还是要更换的。

她穿好拖鞋后，走到门拿起鞋柜上的手机，显示出张欣昨晚发来的消息。然后转身走向卧室角落的衣柜并拉开柜门，柜子里散发出一淡淡的樟脑丸气味，混杂着旧棉布的陈旧气息。她的手指在叠放整齐的床单间翻找，按照张欣待信息的提示，挑出一套净的蓝色床单和一床浅灰色棉被褥抱在怀里。

回到床边，老依旧坐在椅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小电视。她并未打扰，于是先将枕拿起叠放在床柜旁，又弯下腰，双手抓住床单的边缘，用力扯下床单，色的水印在灯光下更加刺眼，腥臊的气味近距离的不断扑鼻而来。方晴不敢耽搁迅速地将床单和被褥卷成一团并走向洗衣机。

洗衣机蹲在卫生间角落，将床单塞进滚筒，并找出洗衣并倒进去好多。整套动作小心而迅速，像是怕气味扩散到整个房间。

方晴盯着洗衣机的控制面板，手指在按键间试探地摸索，研究了半天，终于找到洗涤模式，按下启动键，洗衣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滚筒开始缓缓转动，床单在水中翻滚，像是她此时的心绪在慌中翻腾一样。

不做空闲。方晴擦了擦额的汗珠，又将被褥抱到阳台，抖开被褥，挂在晾衣架上，一个篮球大小的水渍在被褥中间十分眨眼，而其他位置隐约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类似痕迹，傍晚的微风让厚实的被褥轻晃起来。

回到卧室，方晴开始铺设新的床单，蓝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