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他的嗓音低沉,“待会儿在神坛前……我会亲自解开整条腰链。”
夏禾的指尖收紧,珍珠的棱角刺
掌心。她看着程妄离开的背影,突然笑了——
疯子的婚礼,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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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至死方休(h)
管风琴的乐声骤然高昂,教堂大门缓缓开启。
夏禾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神坛。她的步伐优雅而缓慢,婚纱的拖尾在红毯上迤逦如雪,珍珠腰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折
出细碎的光芒。
宾客们屏息注视着她——这位传闻中的外
官新娘,美得近乎锋利。她的红唇如血,眼神却冷得像冰,唯有在目光触及神坛前的男
时,才闪过一丝炽热的疯狂。
程妄站在神父身旁,黑色礼服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与窄腰。他的眼神
鸷,像锁定猎物的鹰隼,紧盯着缓缓走近的夏禾。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袋里的婚戒,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想起她皮肤的温度。
“我把
儿
给你了。”夏琛低声道,将夏禾的手放到程妄掌心。
程妄的指尖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夏禾面不改色,反而用拇指轻刮他的腕骨内侧——那里有一道她留下的疤。
神父开始宣读誓词,庄严的声音在教堂中回
。
“程妄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夏禾小姐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程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死亡?”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不,神父。”他看向夏禾,眼神
戾而炽热,“是‘至死方休’。”
宾客们微微骚动,这不是传统的誓言。但神
父只是轻咳一声,继续仪式。
夏禾的笑容加
,像一朵淬毒的玫瑰:“我愿意。”她的指尖沿着程妄的手臂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他的领
,轻轻一勾——那枚血钻领针应声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妄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换戒指的时刻到来。
程妄从
袋中取出那枚婚戒——铂金指环上镶嵌着一颗罕见的黑钻,内侧刻着细小的英文字母:" h u pr"(至死方休)。
他执起夏禾的左手,缓缓将戒指套
她的无名指。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但程妄的动作突然顿住——
“等等。”他低声道,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这里……”
夏禾的无名指根部,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疤——那是她十六岁时,用解剖刀亲手刻下的“程”字。
程妄的眼神变得幽
,他突然俯身,舌尖舔过那道疤痕。湿热的触感让夏禾的呼吸一滞,宾客们的惊呼声被她的心跳淹没。
“现在,它被盖住了。”他低语,终于将戒指推到底。黑钻在她苍白的指间闪烁,像一滴凝固的血。
夏禾的指尖发颤,但她很快稳住自己,取出另一枚戒指——同样的铂金指环,却镶着一颗血红的宝石,内侧刻着相同的誓言。
她执起程妄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平行的疤痕——他的“夏”字。
“
到我了。”她轻声说,却没有立刻为他戴上戒指,而是将指环抵在他的唇边,“舔湿它。”
程妄的瞳孔微缩,但随即,他张
含住戒指,舌尖缓缓舔过内侧的刻字。唾
在金属表面留下细微的水光,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
水般涌来。
夏禾满意地笑了,将沾满他唾
的戒指缓缓推
他的无名指。
“现在,”她贴近他的耳畔,呼吸
在他的皮肤上,“我们的血、唾
、誓言……全都混在一起了。”
程妄的呼吸粗重了一分,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在神坛前给了她一个近乎
戾的吻。
宾客们的掌声与惊呼
织,闪光灯此起彼落。但两
谁都没有在意——他们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烁,内侧的誓言像某种诅咒,又像最甜蜜的毒药。
婚宴持续到
夜。
程妄与夏禾完美地扮演着一对恩
的新婚夫妻——敬酒时指尖相触,跳舞时腰肢相贴,甚至连对宾客的微笑都恰到好处。
唯有最亲近的
才能看出那平静表象下的暗涌。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喻言轻声问身旁的白树也。
白树也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夏禾腰间微微晃动的珍珠链上:“幸福?”他低笑,“那条腰链,从仪式开始到现在,已经断了三颗珍珠。”
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夏禾的婚纱腰链有几处不自然的空隙。而程妄的左手始终扣着夏禾的后腰,指尖陷进绸缎的皱褶里,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回到新居时,已是凌晨。
夏禾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婚纱的拖尾沾满香